钟魁激动道:“魁儿有个兄弟,也叫陈越。当年,便是得了他的帮助,方才能够从东武域脱困归乡。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陈越,是否是魁儿认识的那一个。”

钟家院落,距离陈越所在的位置太远,钟魁是看也看不清楚,魂力也无法感知到这么远。

只是远远的,他似乎听到有人叫过陈越这个名字。

钟家两位太爷爷相视一眼,目中有些欣喜之余,也有些犹豫。

欣喜的是,如果这陈越,就是魁儿认识的那个朋友,兴许这会是钟家的机会。

可眼下,这陈越,刚刚害死了虹彩天巫,与西巫也结下了大仇。钟魁若是和陈越走得太近,或许也会牵连钟家。

毕竟,陈越不可能一直留在天巫城啊!

就在钟家两位太爷爷犹豫之间,虚空上的陈越,身影豁然动了。

他朝着天巫城内城掠来,一道笑声,传入钟魁耳中:“钟兄,别来无恙,可敢与我一认?”

钟魁目色一震,狂喜大笑道:“哈哈。陈越,竟然真的是你!”

钟魁放声高呼,吓了钟家两位太爷一跳。

陈越面带微笑,落入钟家府宅之中。

钟家两位太爷顿时紧张起来,但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目色闪烁着。

“这一别,可是快四年了。”陈越笑道。

钟魁激动道:“是啊,四年了!没想到,只是四年时间,你都已经到了这般高度。哈哈,我还是和当初差不多的废,实在是汗颜啊!”

陈越笑道:“人生各有际遇,我只是运气更好点罢了。正好等着那十二圣巫决出结果,你我兄弟,单独聊聊?”

“好,没问题!”钟魁咧嘴道。

那两位钟家老太爷,也识趣的作了一礼,退了下去。

虽然他们在钟家的辈分极高,但在陈越这等强者面前,他们也只能放低些姿态。

两位太爷走后,钟魁忙笑道:“陈越,来,这边坐。”

石桌前,故人相对而坐。

遥想当年,二人同困林家铸剑房的一幕幕,犹在眼前。

那也是陈越和钟魁二人一生之中,最悲惨的时候。

那时,钟魁力大,身躯无恙,但从未欺负过陈越,反而还对陈越颇为照顾。

为了替陈越说好话,钟魁没少挨管事的鞭子。

那时陈越心情低潮,对钟魁这份侠义,并未过多领情。与之相交,也是淡淡处之。

但陈越心里一直明白,患难之交,更见难得仗义。

这钟魁,是个仗义人。

如今,陈越既然到了天巫城,又从句盈口中得知了钟家的情况,他自然要过来看看。

如果能帮上忙,他就顺手帮一帮。

“嘿,来,尝尝我们西巫域的名酒巫凤酒。”钟魁嘿笑着,给陈越斟上一杯,又给他自己斟了一杯。

兄弟二人,碰杯干了。

“听说钟家由一个年轻人继承了家主之位,这年轻人,想必就是钟兄了吧?”陈越笑道。

钟魁笑道:“钟家小辈无人,也就我能顶个事了,所以家中长辈,就把家主的位置丢给我了。钟家这个摊子,如今谁接手那都烫手。但身为钟家子弟,这也是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陈越笑道:“钟家的情况,我从句盈哪儿,也听说了些。但她并不知道钟家天赋断层的缘故,钟兄若是信得过我,倒是可以与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

钟魁眼神一喜:“陈越,你当真愿意帮助钟家?”

陈越笑道:“你我患难交情,我还会骗你吗?”

钟魁笑道:“那自然不会。以你如今身份,你若不是念着旧情,也不会落身钟家了。这份情义,我明白的很。不过,钟家这种情况,已经几百年了,长辈们也一直在查找原因,可就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后辈天赋,是一代次于一代,所以钟家人现在都不愿意生孩子了,免得生下来看着来气。”

陈越愕然。

这情况,听起来,和被种下了断血绝赋印的情况有点相似。

但陈越却并没有从钟魁的血脉之中,感应到封印的气息。

以他此刻的魂力,如果钟魁血脉之中存在异样气息,基本上是不可能躲过他的察觉的。

除非,那为钟家种下封印之力的人,魂力境界,远远超过陈越。

“你将这枚丹药服下。”陈越想了想,取出一枚血元丹来。

他看不出的问题,也许空间之中的其他人能够看出眉目来。

钟魁讶然的看了一眼陈越递来的血元丹,微微迟疑,便将丹药接了过去。

“嘿。”

他嘿笑一声,张口将血元丹吞了。

且不说陈越不会害他,陈越若想害他,哪里需要浪费一颗丹药?

丹药入腹,磅礴的血元力量,冲击在钟魁的血脉之中,令得钟魁激动不已。

他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血脉之力,正被一点点的强化!

“好强好精纯的血元力量!”

钟魁正自欣喜,忽然身形一闪,面前的空间,徒然发生了变化。

“这是……”

“这是我的随身秘境,钟家的问题,在这里或许可以找到原因。”陈越轻笑道。

“哦哦。”钟魁目色振奋。

陈越元力一提,带着钟魁飞身到了天火神山上。

“炎魔,再麻烦你一下,帮我这位兄弟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有点问题。”陈越道。

“好,没问题!”炎魔凝字道。

钟魁惊诧不已,地面上居然还能出现字?

这炎魔是哑巴吗?为什么只打字不说话?

钟魁心里好奇,但也不敢乱问,还有点小紧张。

“有点肾亏。”

四个字凝现而出。

钟魁脸色大红,轻咳道:“前辈慧眼,确实有点!”

陈越苦笑道:“这个就不用说了,我说的是影响修炼的问题。”

“在看,莫急。”

转眼,半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

炎魔却是没声了。

陈越皱眉道:“炎魔,你若看不出来,我便带他去别的山头看看了。”

炎魔忙凝字道:“他身上肯定有问题,但这问题的根源不在他本人身上。老哥我神魂受限太大,难以清晰查知,只觉得隐隐之间,有种神秘而朦胧的力量,萦绕在他周身。这种力量,极可能也是某种咒印之力。但这咒印之力,并未直接作用在他本体上,所以才会呈现虚幻之状,无法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