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自己的书房,昌纳巫医连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就立即拖着疲惫的身子到了褚伢的家。

按照当地的习俗,介绍人必须带着男方去女方家提亲,一路上不能有任何停留,否则就寓意着两个新人未来的日子会过得非常不顺利。

所以为了避免路上有什么停留,村民们都会提前把路给让出来,就算是看热闹也要站在道路两边。

但是就在褚伢的提亲队伍即将要走到村长家门口的时候,却突然看到前面的路已经被唐宣和许大力给封死了。

“昌纳巫医,这,这该怎么办?”

褚伢是一个非常憨厚的乡村汉子,见到了这种突发状况就立即表现的有些方寸大乱。

“不要停下脚步,一点一点向前走,我来替你清除障碍,今天必须让你顺利的娶走魔王。”

昌纳巫医皱了皱眉,先是对褚伢简单的交代了一句,然后就立即冲到了唐宣和许大力的面前。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两个人肯定就是来捣乱的,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尽快的将他们打发掉,否则一旦耽误了褚伢的脚步,那么就会非常不吉利,甚至褚伢家还有可能会终止这一桩喜事,这也与昌纳巫医的计划背道而驰。

“你们两个赶快让开,褚伢和魔王之间的婚事是他们两人共同的决定,任何人不得从中阻挠,如果你们这两个外人一意孤行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昌纳巫医语气冰冷的说道,躲在面具后面的一双眼睛之中泛着令人望而生寒的光芒。

“共同的决定?我看不见得吧!”

唐宣面无表,的说道:“魔王之所以会性情大变,会答应你所介绍的这桩婚事,完全是因为你这个巫医在从中作梗,控制住了她的思维,你可知道这是在犯罪,是在挑衅龙国的法律。”

此话一出,昌纳巫医的脸色突然就是一变,因为这直接就戳中了他的软肋。

“你说我控制了魔王的思维?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在苦茶村之中行医十几年,我的人品如何,这些村民最有发言权,而你今天却当着他们的面恶意诋毁我,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昌纳巫医立即开始煽动起了民心,目的就是要孤立唐宣,让村民们马上把唐宣等人给赶出苦茶村。

“没错,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昌纳巫医控制了魔王的思维?没有的话不要在这里乱说!”

“昌纳巫医这些年来为我们尽心尽力,在人品方面那是有口皆碑,十几年来没有任何污点,你这个外地人不要信口雌黄。”

“赶紧把路让开,苦茶村不欢迎你这种侮辱昌纳巫医的客人。”

在昌纳巫医的煽动之下,村民们的情绪瞬间变得激动了起来,一个个向唐宣他们冲了过去,那样子就像是要把唐宣她们给抬出村子一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突然僵硬的站在了原地,虽然很有意识,能听能说,但是四肢却无法动弹一分一毫。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手脚为什么不听使唤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好像是被人给定住了。”

“昌纳巫医,快救救我们……”

在这一刻,所有村民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张,惊呼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昌纳巫医,村民们的这种症状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所以你还是不要指望煽动这些人来对付我了。”

唐宣淡然一笑,瞬间就将非常严峻的形势给控制住了。

其实这些村民之所以四肢僵硬,无法动弹,正是因为唐宣在昌纳的书房之中找到了一颗名为僵化丹的药物,然后将它放置在山泉出口处。

当村民们吃了山泉水之后,他们的四肢就会出现短时间的僵化,从而无法再威胁唐宣。

“昨天就是你们偷了我的丹药?”

昌纳巫医终于反应了过来,一双眸子之中简直都要喷出了愤怒的烈焰。

“没错,我们不但偷了你的丹药,而且还翻了你的账本,将你曾经所做的丑事全部了解的清清楚楚,否则今天我也不会在这里兴师问罪。”

“绝情傀儡散,你就是用这种由巫术所炼化出来的药物来控制魔王的思维,然后安排她去嫁给本地的褚伢,你到底居心何在?”

唐宣大声的质问了起来,逐字逐句都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深深的扎进了昌纳巫医的内心之中。

昌纳巫医万万没有想到,唐宣居然已经把事情调查的这么清楚,而且还以这种方法将他逼上了绝路。

还好他今天早上一直都在忙碌着盘点书房之中的药物,连一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否则现在昌纳巫医也会四肢僵硬的站在这里,无法动弹一分一毫。

“血口喷人,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昌纳巫医咬了咬牙,他现在根本无言以对,只能冲上去杀人灭口。

“哼,恼羞成怒了吗?想要动唐先生,那得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许大力笑了笑,然后直接拉弓射箭,三道锐利至极的箭矢突然破空而去,直奔昌纳巫医身上的三大要害。

脑,心,丹田!

“雕虫小技,还敢在我的面前卖弄?今天你们两个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昌纳巫医这是速度奇快,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三道箭矢,然后一拳就轰向了许大力的面门。

他不愧是一个武修高手,所爆发出来的气势简直凶悍无比,就连许大力这种拥有着一百二三十年功力的高手都难以抵挡他这一拳的威力。

然而就在昌纳巫医即将要命中许大力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手腕一紧,然后整个人都难以再前进一寸。

“想要伤我兄弟?你还差了点火候。”

喝了苦茶村的山泉水,唐宣的实力已经恢复到了巅峰状态,一百八十年的功力在这一刻彰显的淋漓尽致,完全以碾压的姿态限制住了昌纳巫医,让其根本无法挣脱。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恐怖的修为……”

昌纳巫医眯起了眼睛,泛起了一种十分阴鸷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