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义在接到余云豹的吩咐以后,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在得知余顺业出手失败以后,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

要不是余云豹是他的表哥,这家伙,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如果余顺业出手,能够对侯一鸣造成一点麻烦也好,偏偏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要余云豹出手救下他来。

而现在倒好,这个烂摊子,竟然落到了他的头上,让他来出手收拾,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在心中把余顺业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以后,李高义也不能不面对现实,忍不住摸着额头。

叹了一口气,余顺豹要他出手给侯一鸣一个教训,可是这应该怎么做呢?

余云豹能把这个事情交给他,那是出于对他无条件的信任,要是不能把这个事情办好,不能为余云豹找回脸面,恐怕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想到此处,如果余顺业此时站在他的面前,李高义恨不得给余顺业来上一巴掌,都是他惹出来的祸患。

不过,难受归难受,办法还是要想的。

李高义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华子,面对着玻璃窗,抽出一根华子,点燃,开始吞云吐雾起来,这么多年,一旦他遇到烦心的事情,点上一根,困难总能迎刃而解。

细细思索了一阵,李高义的脸色却是变得越来越沉。

绕是他自比当世诸葛,一时间,却也没有好的办法,毕竟,侯一鸣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烟灰缸中已经堆满了烟头。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李高义更加觉得心烦,余顺豹给他的事情可不多,要是不赶快解决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就在李高义进退两难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谁啊,门没锁,进来吧!”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李高义心中刚有的一点灵光就这么被打断了,让他非常生气,草草掐了烟头,没好气地对着门外的人怒吼道。

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看上去有些贼眉鼠眼的精瘦汉子,正有些懦弱地搓着手,来到了李高义的面前。

“老大,你没事吧?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说出来,看有没有兄弟可以为你效劳的?”

当李高义看清楚来人的模样,脸上的怒色,不由减弱了几分,开口询问道:“沙皮,你怎么来了?”

眼前的沙皮,可谓是城南的一霸,手底下有百十号兄弟。

这些年来,一直暗中帮助李高义打理一些肮脏事,被李高义视做心腹,平时两个人很少见面,任谁也想不到,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这样的联系。

听到李高义的询问,沙皮谄媚一笑,看了看桌上的烟灰缸,他很自觉地拿出打火机,恭敬地来到了李高义的身边,自然地重新为李高义点上了一根烟。

看那架势,竟然是颇为熟练,要是让沙皮的兄弟们看到他的这幅模样,一定会惊讶地合不拢嘴,堂堂城南老大,竟然在装孙子。

见到李高义满意地点了点头,沙皮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李高义可是她的衣食父母,要是把他得罪了,今后恐怕他都没有地方哭去。

见李高义脸色稍微平复了一些,沙皮不敢大意,当即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老大,余顺业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余云豹大少,他没有难为你吧!”

看着沙皮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惹怒到自己,李高义不由咧嘴一笑,总算还有一个人肯为自己解忧,倒也不往他和沙皮相识一场。

“没想到你小子的消息,还挺灵通,余少倒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要我给侯一鸣长个记性,想来是要出一出心中这口恶气,这不,我正犯难呢,你就来了。”

听出李高义为难的口气,沙皮不惊反喜,这种事情,他可是最拿手了,要是能够在李高义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这样,以后的日子,他的地位,还不水涨船高,说不定,还有机会趁此攀上余云豹这棵大树。

“不就是收拾一个侯一鸣嘛!老大,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沙皮当即拍着自己的胸脯,向李高义立下了军令状。

听到他这么说,李高义也不由得眼睛一眯,开口问道:“你有办法?”

沙皮谨慎地望了望四周,又特意打门,又见没有人往房间里走来,他才放心地走回到了李高义的面前。

俯身在李高义的耳边说了一番话,听的李高义连连拍手称好:“就这么办,要是把这事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听到李高义的许诺,沙皮也是喜上眉梢,连连向李高义道谢之后,他也不再停留,当即返回城南他自己的驻地调兵遣将去了,而李高义的眼神中闪烁出了一丝寒光,冷哼了一声。

第二天,沙皮带着手底下几十个兄弟来到了侯一鸣汽车厂的施工现场,二话不说地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

很快,工人们就怨声载道,这动静,自然就引起了侯一鸣的注意。

在施工现场的大门口,在一个工头的带领下,工人们与沙皮带来的人形成了对峙局面,不少工人的脸上,都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显然,这是被沙皮的人打的,工人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却又有畏惧。

“叫你们管事的,赶快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那些被他下破了胆的工人们,沙皮不屑一顾地抱着双手,横在胸前,任谁都知道,他是故意来找茬的。

“我就是这工厂管事的,不知道是哪一位朋友,要找我的麻烦。”正当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侯一鸣穿着一双拖鞋,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那模样看上去,他才像是真正的地痞流氓。

“你就是侯一鸣吗?看来也不过如此。”

见到侯一鸣的穿着打扮以后,沙皮傻眼了,更加瞧不起侯一丝,沙皮实在想不通,就这样的人,怎么能够让余云豹这种大公子吃瘪?

听到沙皮的话,侯一鸣中的精光一闪,再看到沙皮那不屑一顾的目光,侯一鸣看了自己的一身打扮,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没办法,为了让汽车厂能够早日完工,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呆在这里的,与工人们同吃同睡,时刻掌握着工厂的建设进度。

“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请问阁下,是谁派你们来的?”

侯一鸣摆了摆手,突然厉声喝问,那股气势,震得沙皮和他的兄弟不由一愣。

“你在胡说八道一些什么,我做事,还需要有人指使?难道你不知道,城南是我的地盘,想要做事,总的跟我打声招呼吧!”

听了侯一鸣的质问,沙皮不免有些紧张,可千万不能让他看出背后是李高义在指使,否则,他的下场,会很惨。

“这么说来,兄弟你是想收我的保护费了呦!”

听到沙皮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侯一鸣显得无比淡定,还用手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尘,仿佛眼前的人都不存在一般。

“是又怎么样,今天你不出点血,恐怕是无法善了了。”

“是吗,要不我们打个赌,我赌你一分钟以后,就会灰溜溜地离开。”

沙皮听到侯一鸣的话以后,不由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而侯一鸣的嘴角却是浮现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

只见侯一鸣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一条消息,然后就淡定地抽起了烟,让沙皮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侯一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以后,沙皮的电话响了起来,当他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以后,额头上,不由起了一层冷汗,壮着胆子接通了电话。

迎来的是电话那头一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而沙皮却是一声不吭。

好不容易,沙皮才挂断了电话,咬了咬牙,吩咐兄弟们灰溜溜地打道回府了,而侯一鸣望着他们消失的身影,目光深邃。

“什么,你失败了!”

在李高义的办公室,李高义气的浑身哆嗦,而一旁的沙皮却是大气也不敢出。

“老大,你消消气,我怎么知道,那汽车厂,竟然是侯一鸣和狗哥合资开的,狗哥,才是真正的地下霸主啊,我们得罪不起。”

听到沙皮的解释,李高义也是无力地瘫坐到了沙发上,就在刚刚,他的手下传来消息,本来他们已经出高价买下了汽车厂建设的所有原材料,想以此来让侯一鸣服软。

谁知道,中途却出现了一个神秘人,花大价钱,又把所有材料买了回去,再一打听,竟然是罗家的家主。

本以为双管齐下,一定得让侯一鸣服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幅模样。

“是我们小瞧了侯一鸣,没想到,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地步。”

就这样,李高义的阻击计划宣告破产,而汽车厂的修建却依旧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并且还取名为“路鸣”汽车厂,这可把李高义给急坏了,整个人都仿佛苍老了许多。

就在李高义无计可施的时候,沙皮却突然给他传来了一个消息。

李高义听完后,露出一丝笑容。

于是,李高义赶紧找到了余顺豹,本来,余顺豹还在为李高义的失败而生气,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精神也是不由为之一振。

拿起李高义打听得来的电话号码,毫不犹豫地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