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宏远大师，能出手相救，打败老太婆，是分分钟钟的事。”李文清跪着，不愿起来。
宏远大师见李文清执意要跪，也就罢手，叹了口气：“别给我脸上抹金了，我无能为力。”
“大师，我知道你行的，”李文清头瞌在地上：“你就做做好事吧，我求你了，只要你救出秀姑，我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李文清，你抬起头来，”宏远大师冷声道：“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要求别人呢？为什么不能自己身体力行？承担重任，象你这样，跪在地上，还算什么男人？还有什么男人的脸面？”
“我，我没有法力。”李文清嗫嚅着说。
“没有法力？”宏远大师鄙夷地看着李文清：“没有法力，不可以去学吗？难道我们的法力，是与生俱来有的吗？”
“学法力？”李文清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宏远大师：“等我学了法力，那要猴年马月才能去救秀姑。”
“你不学法力，等待别人去救，那不更是镜中花，水中月吗？”
李文清听此，觉得有理，又一头瞌了下去：“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
“什么什么？”宏远大师瞪大眼睛，看着妖怪似的，看着李文清：“你拜我为师？”
“嗯是。”
“你不是说，”李文清变化之快，让宏远大师难以置信：“我当你的师傅，是污辱你的人格吗？”
“不是不是，那是我以前胡说八道的？”
“什么以前？这不是一个小时前，你说的话吗？”
钻土星君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文清：“哈哈，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小时前，又轴又拽，牛气冲天。竟然说做我们的徒弟，是污辱他的人格。刚过一个小时，就给我们跪在地上了。那轴劲，怎么一下就没有了？牛气，怎么一下就消失了？怎么还低三下四给跪下了？”
“这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吗？”宏远大师轻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文清，咧嘴一笑：“他的美女秀姑，让人给掳走了。”
“小子，值吗？”钻土星君冷笑道：“为了一个女人，给人下跪，男人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常言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膝下的黄金哪里去了？”
“你不懂。”李文清一声低语。
“我不懂，哈哈哈，我还不懂，”钻土星君仰天大笑：“你不就是想着，跟你的美女春宵一刻值千金吗？告诉你，那女人即是销魂良药，但也是刮骨钢刀。你看我，六根清静，不近女色，做一个千年不死的神仙，悠哉悠哉，逍遥自在，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好，”李文清摇摇头：“孤男寡女，没有销魂的感受，快乐从哪里来。一个人夜伴青灯，浊酒相陪，无尽的心浮气躁，忧愁烦恼……”
“什么心浮气躁？”钻土星君打断李文清，一脸的不屑：“六根清静了，哪里还有心浮气躁，忧愁烦恼。哎，看来隔行如隔山啊。”
李文清抬起头，望着钻土星君：“钻土星君，你能不能收我为徒？”
“收你为徒？哈哈哈……你开什么玩笑。”钻土星君斜眼看着李文清：“你刚才说做你的师傅，是污辱你的人格，怎么回事？你的人格需要污辱了？”
“不是，”李文清垂下头，低咕道：“我刚才说错了。”
“说错了？”钻土星君眉毛一扬，眼一瞪：“说错了就完事了？在你的眼里，我们还有没有人格？我们的人格是随便让你来践蹋的吗？想拜师就拜师，你把师傅当什么了？当你的玩物了？”
“对不起了。”李文清的头垂得更低，恨不得有条地缝能钻进去。
“对不起，就没事了？”钻土星君牙痒痒的，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
“钻土星君，以后我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谁要你报答我，”钻土星君余怒未消：“不过，我有一个牛脾气，看到牛脾气的人，我会比他更牛，我更喜欢折磨牛脾气的人……李文清，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李文清直起身，又一个头瞌了下去：“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
“谁是你师傅，我答应做你的师傅了吗？”
李文清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钻土星君。
钻土星君活动了一下胳膊，大腿：“你也说过，我们神仙夜伴孤灯，浊酒相陪，没什么好玩的。所以我喜欢折磨有牛脾气的人，我发现，你牛脾气挺牛的，很合我的胃口。”
“钻土星君，”李文清很困惑：“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没有牛脾气。”
“哈哈，你没牛脾气，”钻土星君重新打量李文清：“你这道理，是不是跟那个，小偷说自己不是小偷的道理，很相似。”
“哎，”李文清摇摇头，无奈地说：“跟你讲道理，天方夜谭。”
“天方夜谭？对了，”钻土星君眉头一展，眼睛眨了眨：“那我们不如就来一个天方夜谭，如果你不介意，就让我玩你两个月，当然啦，你如果让我玩高兴了，也教你一点法力，以作奖尝。你看，怎么样？”
李文清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
“喂，”宏远大师插不上嘴，一个人感觉孤单寂寞：“我看你们意见一致了，我也该回去了。”
“小弟，”钻土星君一脸的兴奋：“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我怎么折腾这个李文清。”
“不，”宏远大师断然拒绝：“我不喜欢折磨人。”
“不喜欢也就算了，”钻土星君撇撇嘴：“那就我们两个人玩了，宏远弟弟告辞。”
宏远大师驾起白云，拱手告辞。
钻土星君也驾起白云，向宏远大师拱手行礼。
倏地一下，宏远大师已经飘向天空远方。
钻土星君钻在云头，对着地上的李文清喊：“小子，你还不上来。”
李文清跳跃了两下，都跌落在地：“钻土星君，怎么上去啊？”
“跳啊，你跳高一点，不就上来了吗？”
“谨遵师傅教诲，砥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