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外边围观的人群,拍手叫好。

李文清舞罢两曲,觉得有点累,就出了舞场,站在外围观看。

朱钢却不累,搂着女人的腰身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琳。”女人甜甜地回答。

朱钢随着音乐的节奏,时而点头,时而仰身,与一个花肢招展的女人,配合得恰到好处。

朱钢眸子里脉脉含情,女人报以羞涩的红晕。

朱钢忍不住在女人腰间,轻轻地揉捏了一下,女人在下一个舞蹈动作的时候,抓了抓朱钢的手心。

乐声在飘扬,场里一对又一对的青年正载歌载舞。

这时在人群外,出现一个彪形大汉,眼露凶光,牙齿咬得“嗄嘣”响,气冲牛斗地脱掉风衣,伸出强有力的大手,拔开人群。

里面的人,听见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急忙回头,只见气势汹汹的大汉,已到面前,吓得心慌气短,身体瑟瑟发抖,迅速向后退让,一条通道霎时闪现。

彪形大汉象风驰电掣一般地冲进舞场,恶魔般地出现在朱钢面前,抡起拳头,对着朱钢,劈头盖脸地一阵乱打。

力道之猛,使得朱钢在几拳之不,就“噗”地倒在了地上。

被拳头打懵了的朱钢,毫无反抗之力,三十六计,竟然选择了跑为上计。

他猛地象兔子似地弹起,一个转身,撒开脚Y,一溜烟地消失在了人群之外。

为什么挨打?为什么要打他,朱钢还没有弄明白。

许多人还在诧异是怎么回事,眨眼之间,朱钢就消失了。

还有许多人以为,朱钢会强烈反抗,跟彪形大汉惊天地,泣鬼神地撕打在一起,可是事情,却让他们大跌眼镜。

可怜,可悲,可叹。

没有人去追责彪形大汉的霸道与凶狠,只是有人在喟叹,朱钢让男人的颜面,一败涂地。

小的来说是丢了他个人的脸面,大的来说,是有失民族的气节与尊严。

虎视眈眈的彪形大汉,眼见朱钢的亡命奔逃,也不去追赶。转过身,抓住刘琳的头发,“啪啪啪”就是几个耳光:“让你贱,让你贱,谁让你跟野男人勾肩搭背地抱在一起。”

“嘘。”周围的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李文清也明白了,原来俩人是在争风吃醋。

刘琳捂住脸,撅起小嘴:“你是什么人?我只是跟你谈恋爱,你有什么权利管我?你有什么权利打我?你走,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彪形大汉不由分说,扯着刘琳的手,就往外拽。

刘琳挣扎,反抗,怒吼,可都无济于事。望望广场里的许多男人,女人,希望有人能伸出援助之手。

没有人站出来,她失望,寒心。

李文清心想,谈恋爱的两个人,闹一闹,闹过就好了,不值得大惊小怪。

刘琳被拽出广场,拖到街道上,拼命反抗,可就是挣脱不了男人的大手。

街道上零零星星的人,好奇地向他们望了望,只当他们是大街上,不一样的风景,看完风景,就若无其事地继续赶路。

女人象溺水的婴儿,感到了绝望。忽然瞥见街角的警察,就象遇见了救命的稻草。

“救命啊,救命啊。”女人高声呼喊。

警察一怔,循声而来。

彪形大汉一看,连忙松开女人,几大步,跑开了。

警察上来寻问了刘琳几句,也就走开了。

躲在一角的朱钢看在眼里,再次望了望彪形大汉消失的方向,平定了一下“嘣嘣”直跳的心,向刘琳走去。

“你来干什么?”刘琳见到惊弓之鸟的朱钢,又好气又好笑:“挨了打,也不知道还手,反而比兔子跑得还快。”

朱钢讪讪地笑笑:“我打不过。”说完又紧张地望望四周,有没有彪形大汉的出现。

“你还没打,就知道打不过?没出息。”刘琳鄙夷地斜一眼朱钢,咧开嘴笑了。

“有出息,也不能自不量力啊,”朱钢自我解嘲地笑笑:“有句名言,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你就是胆小。”

“我……我见了胆小的,就胆大,见了胆大的,就胆小。”

“呵呵,大丈夫啊,”刘琳讥讽地笑笑:“能伸能屈。”

“也是,”朱钢转过话题:“喂,你还跟你那个男朋友吗?”

“不跟了,”刘琳止住笑容,气呼呼地骂道:“那就是一个畜生,王八蛋。”

“就是,哪见过一个男人欺负女人,还是欺负自己的女朋友。”

“你会欺负你女朋友吗?”刘琳眸子里,全是期待。

“不会,不会。”朱钢急切地表白:“我欺负女朋友,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呃……”刘琳不置可否,盯着朱钢的眼睛,推测那心灵的窗户,有多少真诚。

“刘琳,”朱钢目光游离,飘忽不定,“我冒昧问一下,你能不能跟我……”

“跟你?”刘琳打断朱钢的话,嘴角一撇,浮起一抹冷笑:“你一个胆小鬼,懦夫。”

“我保证,”朱钢举起手,一本正经地说:“经过磨练,我会变得胆大的。”

“你会变得胆大?得了吧”刘琳似信非信,咧嘴笑了。

两个人谈得正欢,没留神李文清与两个室友已走到身边。

“谈什么呢?”李文清抿抿嘴,轻声问:“你回去吗?”

朱钢闻言,扭回头看看刘琳,刘琳一脸的风轻云淡,朱钢摇摇头:“我等一会再说。”

李文清与两个室友回到帐篷,李文清坐在钢架床上,陷入沉思,灯光下的广场上,彪形大汉恶魔一般地冲进场内……惊心动魄,意想不到的一幕幕画面在脑子里闪现。

“李文清,”赵刚瞅着李文清问:“你说朱钢跟那个女人,能成吗?”

“你说什么?”李文清回过神来。

“我说朱钢跟那个女人能成吗?”赵刚只得又重复一遍。

“能成吗?”李文清眯着眼睛,想了想:“今天晚上不回来,肯定就成了。要是回来了,这个不好说了。”

“不回来,怎么不回来?啥意思?”赵刚疑惑不解。

“呵呵,”蒲七甲戏谑地笑道:“你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不回来,那肯定就去住宾馆了。懂吗?小子。”

“住宾馆,那不得花钱吗?”

“抠死鬼,你连宾馆的钱,都不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