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三秒……窗口仍然是空的。

李文清双眼如寒冰一般地,冷冷注视着窗口。

十秒,十一秒,十三秒……依旧没有怪物被推上窗口。

没有怪物了,一个都没有了?不对啊,旁边不是有一个指挥官吗?别的怪物没有了,那指挥官也可以上啊。

噢,那指挥官也怕死,自己能把别人推上死亡之路,但不能把自己推上死亡之路。

这是傻子都知道的道理。

想到这里,李文清笑了。心想,那指挥官又能去哪里呢?逃向门口,可是门口已经被战友们团团围住。

藏到床下,衣柜里?那些地方,几乎跟没有藏,差不了多少。

要是有个地洞,估计那指挥官肯定会躲到地洞里去。

李文清笑笑,把一直扣着扳机的手放下来,由于长时间握着扳机,五指变得有些僵硬。

一会儿,战友们爬上了第二幢楼的楼上,把机枪取下,拿走了。

李文清这才收回狙击枪,打开门,下楼,走到街上,来到被李文清狙击掉的几个怪物楼下,看了看,发现对面第三街道上,码起了一人高的沙袋墙,沙袋上面架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妈呀,十六挺机枪,这么多,好吓人。

看那机枪的枪管,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道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机枪后面,几排的荷枪实弹的怪物们,獠牙外露,面目狰狞,正杀气腾腾地守候在那里。

怪物后边,又设置了两道沙袋防线。沙袋后后面,究竟藏着什么武器,只有天知道。

看来,怪物们是要把这里当作一道主要的屏障,希望在这里能止住天台山官兵前进的脚步。

能止住吗?不知怪物们买了些什么武器。要是武器比我们先进,还有可能把我们给打退回去。

嗬,这想法,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可不能说出口,一旦说出口,天台山的官兵们,随便想个法子,都能让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含笑九泉。

李文清伸手把肩上挎的狙击枪往里边挪动一下,迈步进入第二街道楼门口,屋里有许多拿着枪的战友,李文清随便跟他们打声招呼,就爬上楼,楼上各个房间的门都是开着的,屋里空荡荡的,想必每个房间都被战友们搜索过了。

那个怪物指挥官去了哪里?

是不是战友们也没有发现他,那他去了哪里呢?

一回头,发现楼道里,有个窗户是打开的,李文清心一紧,糟了,那个指挥官肯定跳窗跑了。

李文清赶紧来到窗口,朝楼下看去,只见怪物坐在楼下的地上,双手摸着腿,呲牙咧嘴,很难受的样子。

李文清暗自发笑,这指挥官强行把几个手下的几个怪物,推到窗口送死,自己却跳窗想要逃跑,不幸被摔坏了腿,走不了啦。

活该,连上帝都饶不过你。

就在此时,过来几个战友,把怪物拖走了。

李文清撇下嘴,迈步进入房间,忽然他瞥见地板上,自己的的影子旁边,还有别人的影子。

猛回头,园睁双眼,只见门口两个士兵正瞅着自己进屋。

“你们干什么?”李文清满脸疑惑。

“我们是刘阳派来保护你的。”

“保护我?”李文清满脸诧异。

“对,刘阳让我们转告你,让你要格外小心。”

“格外小心?”李文清一怔。

一个士兵说完,握着枪,与另一个分别在门两边站好。

李文清警惕地看看对面墙上的窗户,窗户上的窗帘是关着的。

走近窗户,李文清把窗台上的窗帘,揭开一个小孔,一只眼睛靠近小孔,向对面第三街道左边楼望去,没有发现可疑的现象。

当然,这样大致看一遍是不行的,还得仔细搜寻,很显然这第三街道的地理位置,在怪物头脑的心目中,明显是不一样的,从第三街道楼前,沙袋上的武器装备,与三道沙袋防线,就能看得出来。

李文清退回来,把枪上的瞄准器取下,揭起窗台上的窗帘,把瞄准器伸到窗外,对着对面的第三幢楼,仔细搜索,楼上楼下分别是三十多个房间,都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格外小心,小心什么?这刘阳是不是多此一举,还派两个士兵来保护我。

我是襁褓中的婴儿吗?

要是把门口保护我的士兵,安排去攻击怪物,消灭几个怪物,这才显示你刘阳是英明决策。

看来,刘阳的大脑还不如我,怎么就安排他当了个指挥官,而把我弄来当个狙击手,咳,有失公道,有失公道。

这前两条街道的成功拿下,这不就是靠了我这个狙击手吗?不,不对,还有狙击手薛宏兵。反正吧,看不出你刘阳哪儿比我高明。

前两条街道比想象中的,要顺利的多。不过,好象太顺利也不好,记得历史上以退为进的成功战役比比皆是。

多数都是让自己的部队,打不过就跑,再丢盔弃甲,做足溃不成军的模样,把敌人引进埋伏圈,进行无情地斩杀。

目前怪物丢掉两条街道,让那么多的怪物成为我枪下之魂,是不是故意所为。先让我麻痹大意,然后在这第三街道楼前,就能轻轻松松狙击掉我,再扭转败局,成为战争的最后赢家。

我的天,这怪物可真是煞费心机。

李文清后背发凉,额上冒出冷汗。

他再次把眼睛凑近瞄准器,对第三街道左边楼的每一个房间的窗户,重新查看。

全部查完,没有一丁半点的可疑现象。

是我多疑,还是怪物隐藏的过深。

再看第三街道上,怪物们一个个手握冲锋枪,神情严肃,目视前方,都在等待着,等待着。

李文清又把瞄准器对准第三街道左边的楼上窗户,重新搜索。

在搜索到对面楼上十七扇窗户前,发现窗帘底部的两边,并没有把窗户遮严,再看窗户顶部,却是遮盖得严严实实的。

怎么回事?是窗帘下边做窄了,上边正好合适?

是这做窗帘的师傅手艺不精,还是有其它的猫腻。

李文清把瞄准器从窗帘的底部从左到右,一点一点地仔细搜索过去,到了中间位置时,发现不对,窗帘伸到窗台外边来了。

为什么会伸到外边?

再看窗帘一尺高的位置上,有一块园形酒瓶底部大小的面积,颜色与窗帘的米色相比,颜色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