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惊雷通天劈下,那食人虎倒在了北域宗宗徒法印结界之下,宗徒将那食人虎的遗体给带回了宗门,交给了北域宗宗主,北冥海看着那身形巨大,妖气冲天的食人虎的遗体,不禁心中感叹道:“妖族盛行,为非作歹,恐怕这天下是要不太平了。”

北镇长老道:“是啊,妖族如此这般简直是视人命如草芥。”

北冥海道:“不知各位长老可有对策?”

北镇长老道:“我倒是有一个对策,不过可行不可行还要看宗主如何看待。”

“哦?”北冥海道,“但说无妨。”

北镇长老得了允许便说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对抗妖族。”

“各宗百年来收了不少弟子,教其法阵灵术,可从未让他们出历练,他们自是不知晓自己的修为所达几何,依我看,妖族出城,对于我宗和众宗弟子来说未必不是一个磨炼自己的好机会啊。”

北冥海听了北镇长老的这番话不免点了点头,认为此事可行,便问道:“那要出多少个人呢?”

北镇长老说道:“仙门共有十二宗,每宗各出一名弟子即可,人多倒是多有不便。”

北冥海连连点头……

最终北冥海写了信传于各宗,要求每宗各派一名弟子出宗历练,北域宗内自然是北冥海的那个宝贝儿子北宗麟担任此事了。

深夜,北域宗内一片寂静,时不时风过叶落,显得幽静深远,北冥海缓缓朝密室走去,脚下走过,有枯叶细微破碎之音,进入密室之后,北冥海看着那被杀死的食人虎,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心中想到这下麟儿终于有兽骨了,正想着呢,北宗麟便走了进来,对着北冥海拱手道:“父亲,你唤我?”

北冥海转过身来,一脸慈祥地说道:“今夜我唤你过来是有事情要对你说,你自五岁开始修炼,如今也有数年之久,修习仙法也只在宗内,今有机会欲让你出宗历练,或许会使你的仙法修为有所突破。”

北宗麟听父亲这番话后,不由得有些激动,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待在宗内,所学所知都有限,如今有机会能出宗自然是欣喜万分,便回道:“孩儿一定潜心修炼。”

北冥海道:“这是一件事,还有件事,就是你的法器,近日宗徒绞杀了一只食人虎,这食人虎虽只有百年修为,但也实属难得,对于你修炼法器也极为合适,今夜你便将你的法器修炼出来。”

北宗麟回道:“是。”

北冥海道:“你先把兽骨取出来。”

北宗麟从要掏出一把弯月匕首,走上前去,在那食人虎的背脊处划开,刀刃锋利,刀光乍眼,刀只轻轻一划,那虎皮便轻易似自己绽开一般向两侧分裂,之后又是剔筋去肉,逐渐那寸兽骨便出现在眼前,手起刀落,那段兽骨便被离肉离筋,离血离髓,北宗麟将兽骨呈给父亲看,北冥海道:“确实是不错的兽骨。”

“法器本无相,一切皆随缘,修出什么样的法器就看你个人的造化了。”

北宗麟掐诀念咒,唤醒灵脉,灵力在灵脉中游走,于掌心中汇聚化形,那兽骨被灵韵之力环顾包围,随后便被推向炉内,本是红色的火焰在遇到兽骨之后竟变得幽蓝万分,那炉内火焰不断向外蹿出,一阵接着一阵,北宗麟变换手中法印,双手外扬内收,灵丝气韵由体内猛然向体外四周迸发弥漫,整座密室都充满了灵韵。

灵丝气韵游走密室,围绕炉子,形成一个压制修炼法印光盘,法印周转压制修炼炉内兽骨,北宗麟又以玄石引之,一炷香之后,炉内亮光忽闪,随后北宗麟折手内拉,灵气牵出炉内之物,幽蓝火焰之中出现一物,是一把洁白如骨的弓,微微透着些玉质之感,那有蓝色的火焰在离了法器之后又恢复到了原本的颜色并逐渐熄灭。

北宗麟看着那弓,扬手将弓拉满,灵力化出箭矢,手一松,只听“嘭”的一声,那炉子竟覆倒在地,北冥海道:“不错,果真是把好弓。”

北宗麟道:“我终于也有法器了。”

……

很快便到了出宗的日子,各宗门的弟子也齐聚北域宗,之前信中提到让众宗弟子下山之后与秋辰汇合,让秋辰带领他们,因此万镜宗也不想再出弟子,但思虑一番之后,又出了一名弟子前行,并应宗主的要求,万镜宗宗主写了封信由本宗弟子带与秋辰,内容就是让他们跟着秋辰什么之类的……

众宗弟子从北域宗出发,前去与秋辰汇合,众弟子之前一直都憋在宗门内,无聊不已,如今得以出宗,一个个似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到处转悠。

为能快速地与秋辰汇合,北冥海用追踪术定出了秋辰的所在位置,并让他们御剑而行……

绿染是十二个弟子中唯一的女弟子,是仙云宗的二弟子,师姐闭关只能自己代劳了,长相自然也是最好的,自然少不了有少年们出于男女愉情的需要前来勾搭。

生敛与他哥哥生子是一个死德性,一脸色相,贱兮兮地笑道:“师妹是仙云宗的吧?”

绿染只一心御剑,并未理他,生敛一直纠缠不休:“在下太极宗的二公子,生敛,若师妹不介意可唤我哥哥。”

猎秋道:“还真是不要脸啊。”

生敛道:“本少爷的事管你屁事啊?!”

猎秋道:“我就看不惯你那副猥琐的样子,恶心至极!”

生敛听了这话便欲动手,此时绿染说道:“两位切不可上了和气,我等还要寻找秋辰师叔,不可因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

话音刚落,生敛便换了副模样,笑道:“既然师妹都说了,那我就听师妹的,不与你一般见识。”

众人御剑很快便到了苗疆之地,秋辰最近不知怎地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吴烟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秋辰道:“最近不知怎的,右眼皮一直跳个没完,也不知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终在夜晚得到了答案,十二个少年围坐在秋辰身旁,一个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秋辰,秋辰看着都头大,可这又是万镜宗宗主师兄的嘱托,还有封信,不禁心中骂道:“这究竟是那个瘪犊子想的招儿,让我来照顾这群调皮鬼,带一个就够麻烦的了,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真是烦死了,这比不让睡觉还要难受。”但无奈,这是众宗的希望,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