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看了一眼小野次郎，“你们资本家的脑子一般来说没什么不好的，聪明果断，就有一点不好，看到钱就容易失去理智，看到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不是？”
“我是企业家。”
小野次郎：呵呵，你开心就好。
“小野次郎君，我们现在是为了赚钱吗？”
“这…李君，你听我说，我是想在六月份的轮换中拿出大成绩，一个是让我父亲的地位稳固，另一个是让我进入取缔议会，这才是我们的目的，你真以为我掉钱眼里了？我现在拥有的钱足够我一辈子花天酒地，可是说到底成绩还是赚钱，我知道你有心培养尾鱼，可是时间来不及，还有两个来月了……”
李志笑了笑，“我都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让你放开版权，我问你，田中一家音像公司能有多大的资源？？东敬一个地方的唱片店、磁带店就有三万家！你做的过来吗？你有那么大的资源吗？那些大的音像公司哪个不是手握巨量销售渠道，况且他们也不傻，自然知道‘田中进’的潜力，宣传都不用我们做，懂吗？”
田中小野次郎听完李志的话才恍然大悟，同时也惊得心头一跳，他，乱方寸了，他歉然道：“李君，我辜负你的好意了。”
“不用这么说我能理解的，现在你别管其他的，就是大量的非独家授权，不管是多大的公司，全都非独家授权出去。”
田中小野次郎摇摇头，“规模还是要筛选一下的，不然一些小公司手脚不干净，他们会偷偷的做盗版。”
李志坐在沙发上把小野次郎刚拿过来的雪茄抽出一根，“哟？不错嘛，哪弄的？”
“老头子的，我‘借’的。”
不打招呼那种借。
上次田中小野次郎跟田忠伦顶撞一次之后小野次郎发现父亲也没什么可怕的，而且似乎父子都在默认这种新的相处模式。
“我得和你说，盗版问题你先不用考虑，我们的定价不低，五百多日元一个唱片，而且里面只有一首歌，很多人未必买得起，他只能买盗版。”李志抽着雪茄轻声道。
田中小野次郎愣了，这什么混蛋逻辑？
买不起就去买盗版？
尊重创作者吗？
尊重人家心血吗？
R国多年建立的版权意识让他对李志的想法极为不认同，他沉声道：“这样肯定不行，正版版权是底线，不然创作者岂不是白白创作了？李君，你是原创，我必须为你考虑！”
李志哈哈大笑，“为原创考虑？你啊，说你资本家的思想真是没污蔑你，尤其是你们这边资本家还要标榜一下自己的高尚，R国漫画圈都被你们搞得脏乱臭了，你们资本家啥时候在意原创者了？你们在意的是金钱，你听我的，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为什么？”田中小野次郎觉得这件事和他想的不一样。
“为什么？你非要听个解释我就给你，‘田中进’是新兴歌手，以后的路怎么走肯定是需要打造一些，尾鱼若是依旧有创作能力自然是继续唱歌，没有的话也要想别的办法，盗版的问题除了让你少赚钱之外，最大的好处是什么？”
“好处？没有好处。”盗版对公司能有什么好处？简直是从自己手里抢钱一样。
“错，大错特错，好处实在太多了，盗版公司赚了钱，你收集证据，到时候起诉就能赚一波，可是钱算什么？最大的好处是——那些没法计算的价值。”
没法计算的价值？
这是什么话？是人话吗？
可是田中小野次郎也不敢这么说，硬着头皮道：“最后一句话我不太懂。”
“所谓没法计算的价值就是流量价值，潜在价值，明星需要的是曝光、需要的是知名度，盗版能给‘田中进’带来大量的曝光价值，可怕的知名度。
“‘田中进’现在最需要的不是靠着正版赚多少钱，而且快速的让更多人知道他的存在，潜在价值变现问题就成了什么？”
田中小野次郎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讶，“是…名气，名气有了，代言就有了…广告就有了……”
他不傻，李志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岂能还不明白。W仿佛豁然开朗了一样，原本云里雾中的‘没法计算的价值’他也明白了。
“我出去了！”他想清楚一切之后跟李志说一声就出门了，干劲儿十足！
李志等他走后笑了笑，笑容中露出一丝嘲讽，这是后世的神州‘企业家’惯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