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山不解，“大志哥，你不怕得癌症啊？”
“不该来的来不了，该来的你阻止不了，烟对我来说除了尼古丁的依赖，就是寂寞时候的伴侣。”酒是心情，烟是寂寞。
这句话仿佛意有所指，朱云山点点头，终究还是没忍住抽了一根。
霍华德离得远了一些，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回到福年百货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
“李志啊，要不要叫她们过来？”
“可以，差不多了。”
王大年招呼赵丽一声，让早上的六个人过来。
几个姑娘过来的时候王大年顿时笑了，“还得是华必繁！董事长，您看，咱们华必繁是左侧脸吧？看看，这脸上多有光泽！您看右边脸，一点光泽都没有。”
陈福年摆摆手，“大年，别说了。”
他看向李志，长叹一声，“李志，想不到华必繁和你的保湿乳差这么多。”他有点落寞，自己引以为傲的品牌，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王大年不解，“董事长，咱们怎么输了？这……明明是华必繁更好啊！”
“大年，你不懂，欧莱妮的保湿效果比华必繁好太多了！你看着是有光泽，其实是因为华必繁保湿效果没有了，水油不平衡，脸部皮肤脂溢了，你在看欧莱妮的右侧脸，虽然看着没有光泽，但是现在应该还是湿润的，水分锁在皮肤里了。”
赵丽用手在几人脸上轻轻碰了几下，果然，左侧脸上的皮肤有些油腻，但是右侧脸依旧像刚洗完澡时候一样，摸上去就能感觉到有水分，赵丽的眼睛亮了。
“董事长，华必繁已经不错了，毕竟现在大部分的化妆品还是用凡士林香精，补水根本和华必繁没法比。”
陈福年一笑，“你们啊，收起小心思吧。”
李志表情依旧，赵丽等人的心思都被人家一眼看破了。
两人再次回到办公室，“李志，你这款产品……”
“出自国内的一个研究生，实不相瞒，我买下专利了，原本我只是想和陈董事长在商场合作一下，但是现在想必陈董事长也有别的构想了吧？”
“你不愧是天生做生意的料，这款保湿乳单独在国内卖太可惜了，F国的市场一直是不错的，欧洲市场你觉得怎么样？华必繁有成熟的推广体系，我可以给欧莱妮做代理。”
李志靠在沙发上，“F国的代理可以交给陈董事长，我乐意至极。”
F国？
陈福年听出李志的弦外音，“大志，华必繁的推广不仅仅在F国，整个欧洲我们也有……”
“不，您的意思我理解，只是对于外国市场我有自己的部署，遇到您算是预料之外的，目前，我欧洲市场对我来说太大了，一口气吃不下反而是危险，再饿的人也不能一口吞掉一个大号馒头。”
陈福年惊讶的看着李志，这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的话？
遇诱惑而保持本心，绝对理智，不骄不躁。
“我本来以为高估你，没想到居然是小看你了，好，小伙子，我不知道能活几年，但是我会努力活着，真想看到你会成长到什么样子。”陈福年拿着手中的紫砂茶壶惊叹万分，同时颇有未能和李志生在同时代的遗憾。
“行，那我就做F国的代理，不过你的产能一定要跟上，哪怕是一个F国，若是市场反响好，也足够你忙活的了。”陈福年又郑重的交代了一下。
“我明白的，您放心，我还有一件事要请教您，我做化妆品其实也是个意外，对这行业其实一知半解，目前我在我自己的三家商场测试后发现一个问题，单品和套盒，单品的知名度和销量完全超过了套盒。”
陈福年静静的听着，“继续说。”
“我觉得单品想要打开知名度在困难程度上要比套盒高出不少，可是我加价后依旧如此，我就很困惑。”
陈福年忍不住笑起来，“李志，你走进思维误区了，纵观国际大品牌，那些知名度高的，创立时间长的，难道他们就敢保证每一款都有效？每一款都花费上亿和经费研究？这可能吗？”
不可能。
李志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绝对不可能，资本追逐的是利润，不是造福人类。
“那……”
“大年，你去把华必繁的四款套盒拿过来。”
王大年赶紧跑到楼下，很快四款套盒都拿了过来，大小都有，多得有十来种，少得四五种。
“你看，这些里面有什么相同和不同。”
李志看着各种不一样的瓶瓶罐罐，清点一下才道：“四款中一共十二种，有补水，有面膜，有爽肤水……共同的是都有一款护肤霜和保湿霜。”
“对，华必繁的护肤霜、保湿霜效果是最好的，至于其他的，相比市场商品强，但是强出有限，只能算普通，可是它们的共同点是温和，无刺激，任何肤质的人都能使用。”陈福年拿出这些化妆品一一讲解。
“国内对化妆品和护肤品概念混淆，其实我们做的都算是护肤产品，至于化妆品市场被资本大品牌把持，很难冲进去。”
这点李志也同意，一支口红的造价极低，但是在大资本品牌的运作下能获得十倍甚至百倍的利润。
“所以套盒中其他产品你只要做到无刺激就够了，不惹麻烦就是好的。”
李志点头，是，他走进误区了，他认为应该做到每一款都是最好的，但是陈福年的提点却让他明白了。
当然，李志还是有一个底牌的。
“明白了，多谢指点。”
阳林之行是在和陈福年签订了F国的代理合同后画上完美的句号的。
没想到一次阳林之行，居然让欧莱妮走出国门。
李志他们到辽襄都半夜十二点了，这段时间的疲惫在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之后消散了。
第二天李志九点钟才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后去食堂看到吴辉忠和葛明瑞在吃油条，“老板！”
吴辉忠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眼神中似乎还有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