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老蒋和石大姐这几人,手里的棍子一齐冲着张小虎抡了过来。

张小虎却冷冷一笑,突然一个箭步蹿到老蒋面前,劈手夺过他手里的棍子,棍头狠狠捣向他的嘴巴。

嘭!

“啊——”

老蒋一声惨叫,那本来就不怎么牢固的牙齿,直接被棍子头磕掉了四五颗!

张小虎一把揪住他的领口,随手一抛,趁他身躯落向地面之时,双手持棍,以高尔夫挥杆的手法,一棍抡向老蒋的胸口。

“啊!!!”

咔咔——老蒋又是一声惨叫,肋骨直接被抡断了好几根。

他的身子却像个沙袋似的,被棍子抡飞出好几米远,重重地撞在了一棵树上,跌落了下来。

这一落到地上,老蒋嘴巴一张,一大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身受重伤!

看到这惊人的一幕,石大姐这几人已经抡起来的棍子,当然不可能收回去。

“干他!!!”

只是,这几人凶狠有余,实力不足。

张小虎人站在原地,身躯一个快速的回旋动作,手里的棍子就像鞭子一般抽了一圈,直接舞起了一片棍影!

嘭嘭嘭嘭嘭嘭!

“啊——”

“啊啊——”

在这片棍影的笼罩之下,棍头在石大姐这几人的脑袋上,都重重地抽了一下,几人一个个惨叫连连,带血的牙齿都在半空中崩飞着。

这牙齿乱飞的这一幕,也真是精彩。

“就你们这群蛤蟆老鼠,居然还想跟我玩伏击,真当虎爷缺脑子啊?逗你们玩,你们还自以为得计!”

张小虎冷笑着,看着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嘴里都流着污血。

刚才,那带着口罩的石大姐,刚跑到桥头上,张小虎不用看她的面相,就知道她在说谎。

因为,看她那一把子劲儿,劲头满满的,根本不像是推电动车费了很大力气的样子。

按老蒋这几人的意思,就是让石大姐这个女人,去把张小虎引到树林里,他们他们乱棍殴之,把张小虎打个半残之后,再抗到不远处停着的车里,然后再找商会要钱。

老蒋他们已经打听到了,张小虎跟商会会长高振翔关系不一般,用张小虎来勒索商会两三千万,应该问题不大。

可惜的是,他们整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毁在了张小虎手里。

此刻的石大姐这几人,也是躺在地上跟死狗一样。

他们一个个脑袋发闷,耳朵里嗡嗡直响,有种想吐却吐不出来的感觉,很像是脑震荡的症状。

刚才抡的这一片棍影,张小虎还是收着劲的,要是真下了狠手,此刻的他们,绝对已经尸横当场了。

“说吧,是那文彪让你们来干这一票的,还是你们想将功赎罪,主动干这一票的?”

张小虎手里玩着棍子,沉声喝问。

老蒋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说不出话了。

石大姐这几人,虽然能说话,却没人回答张小虎的问题。

说起来,他们到底是歃血过的,那半壶血水不是白喝的,都很有老一辈的那种江湖义气。

可不像新一代的小混混那样,刚被人拧住耳朵,就吃不住痛啥都交代了。

“谁也别说话!谁敢说话,我饶不了谁!”

石大姐突然沉声一喝,当起了这几人中的大姐头,虽然她是年龄最小的那位。

“哟呵?你个老娘们儿,都成这个逼样了,还在我面前说这话?”

“既然你不让他们说话,我就非让你说话,我让他们看看,你是怎么给他们当榜样的!”

张小虎冷冷一笑,手里的棍子头,一下抵在了石大姐的颧骨上,立马将她的脑袋摁在了地上。

此时,石大姐左半张脸紧贴地面,右半张脸,就被张小虎手里的棍子抵着。

“别以为我这个小年轻的,对你这种老娘们儿下不了狠手!”

“看你这欺夫杀夫之相,你老公被你欺负得够惨吧?也是被你亲手杀的吧?”

张小虎一边喝问着,手里的棍子缓缓地向下按压。

石大姐颧骨剧痛之下,心里大惊。

早些年,她在卧室里用剪刀反杀了老公,这事儿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也并不是人尽皆知的,只是熟悉她的少数人知情而已。

令她震惊的是,张小虎根本不认识自己,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过往的?

“你这个恶婆娘,欺负过的楠-彤胞,何止你老公一个人,不知道多少男人受过你欺负呢!”

“今儿个,你撞在我手上,我就要为那些被你欺负过的楠-彤胞们,好好出口气!”

说出这话,张小虎手里的棍子,忽然为之一松,挪开了石大姐的颧骨。

石大姐正奇怪呢,突然,棍子头又重重地抵在她的颧骨上,以更大的力道压迫下来。

“啊——”

石大姐一声惨叫。

她那紧贴地面的脸,都在地面上印出了一个轮廓,而颧骨更是有一种被碾碎般的剧痛。

“停停停——我说,我说!”

石大姐咬着牙,终于服软了。

她要是再不服软,颧骨可就真被棍子头抵碎了!

“你要说了么?你不是说,谁敢说话你就饶不了谁么?”

张小虎冷笑着,拿开棍子后,辛辣地嘲讽着她。

“我……我哪知道你这么狠!”石大姐疼得半张脸都变形了,“是我们几个瞒着文三爷,想把你先打残,再绑起来向商会勒索一笔钱!这也是老蒋先提的,我们都支持!”

“至于文三爷,他根本不知道,他还在外地,我们就是怕他回来后惩办我们,所以被逼得狗急跳墙了!”

不得不说,石大姐这人,也真是有意思。

不交代的时候,她嘴巴闭得确实紧。

虐她一通之后,她愿意交代了,又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啥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了。

这种人,确实就是皮痒欠办。

“既然这样,那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你们几个也打残吧!”

张小虎一咬牙,果断挥起了棒球棍。

“啊,不——”

嘭嘭!

树林里,惨叫声此起彼伏,响了足有几分钟,才渐渐消停下来。

此时。

范家的豪宅里。

“噗!”

洗手间里,范建吐出一口水,刚刷完牙,今天是第十几次刷牙了。

“爸,那文三爷到底什么时候才回山阳啊,我可是等不及要结婚了啊!早一天结婚,咱家的仇也早一天报啊!”

范建一走出洗手间,一边说着,赶紧给自己嚼上几颗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