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是丁霸这种恶人?
他又是学驴叫,又是吃驴粪,屈辱到了极点,悲愤到了极限,那骨子里的恶性也就爆发了!
“妈了个巴子!”
“都这时候了,不大声学驴叫,不大口吃驴粪,居然还敢跟爷爷们耍横?!”
“老子弄死的人,你怕是手指头和脚趾头都数不过来!”
牛昆大怒之下,抄起铁锨就要往丁霸的头顶上拍下来。
这一拍如果拍实了,丁霸极有可能会头骨碎裂,尸横当场。
“牛子,不用修理他,只管让他学驴叫吃驴粪,回头让他报复就是了。”
张小虎淡淡一笑,直接无视了丁霸的威胁。
接下来,丁霸就被折腾了个半死,驴叫学得不好听了,但驴粪可真是吃了一肚子。
“你们,把这个满肚子驴粪的货,拖走吧。”
“还有,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张小虎冲着丁霸一指。
墙边跪着的那些混混,一个个躲得张小虎远远的,扶起半昏迷的丁霸后,几秒钟就散得没人影了。
“张老板,今晚的事,真是多亏了你出手啊!”
那些混混一走,朱信友便握住张小虎的手,感激地要掉眼泪了。
“凯旋,还愣着,赶紧向你张大哥道谢啊!”
王春梅忙拉着朱凯旋,站到了张小虎面前。
“张哥,谢谢……谢谢你!”
朱凯旋都激动得不太会说话了,只知道向张小虎点头哈腰。
陶雪纯说道,“朱老板,我们张老板虽然不怕麻烦,但也不想主动惹麻烦,因为今晚这事儿,也惹上麻烦了。”
“所以呢,驴苗的价格,是不是还可以给点优惠?”
她这个农庄总经理的职位,还真是很称职,能给张小虎省钱的机会可不会放过。
果然,朱信友点头说道,“是是是!今晚让张老板出手解了围,我肯定得再让利一些啊!”
“这样吧,驴苗的总价,我打到8.5折,再送一头种公驴和一头母驴,你看可以么?”
他这一打折,直接就让利七千多块。
再送上两头驴,又是好几千。
今晚张小虎帮忙是不小,朱信友的意思,也表示得挺到位了,毕竟他并不是什么土豪大佬。
“好,那就这么着吧,我现在付款,你们就装车送驴!”
张小虎痛快地支付了全款,朱信友一家子便着手赶驴装车,今晚就连夜送到农庄刚建好的驴舍里。
回去的路上,牛昆一边开着车,忽然想到一件事儿。
“小虎,丁霸那个怂货,他扬言要报复咱,就算咱不怕他报复,你身边的姑娘们可得小心啊!”
“这种人,一旦决定报复了,肯定不只是报复你本人,你爹和兰兰雪纯,可都算他的报复目标!”
牛昆毕竟是江湖中人,这方面自然能想得很明白。
“放心吧牛子,他有这个报复的心,却没这个报复的命!”
张小虎摇头一笑,完全不担心被报复的事。
“哦?这话什么意思啊?难道你当时下了暗手,给这小子留下了暗伤,他活不了三天两晚上了?”
牛昆也不是纯粹的大老粗,想象力还是挺丰富的。
“这倒没有。”
张小虎摇摇头,“这小子的脸上,有恨痣,还有醉死纹,按他这个面相,平时心里不爽的时候就爱喝上洒,醉上一场,一旦受了奇耻大辱,更会往死里借酒发恨。”
“到时候,这小子不喝酒则罢,喝酒就必会喝死,也就是急性酒精中毒而死!”
听到这话,牛昆和陶雪纯两人,都是信服地点点头,没有半点置疑之色。
两人可都见识了,张小虎的相术,简直是言之必中,是神人级的。
一个小时后,车子回到了石塔村。
令张小虎惊喜的是,那条雄壮的纽玻利顿獒犬,已经装在一个大铁笼里,安置在农庄里了。
看了看狗的情况,也没等太久,朱信友和儿子便一起开着两辆家畜车,将那些驴子送到了农庄的驴舍里。
等一切忙活完,都已经是后半夜了。
第二天一早,张小虎照样起了个大早,一起床便是龙精虎猛的,精神倍儿棒。
上午也没有别的事,那些德地驴苗,自然由陶雪纯来管理安排,不用张小虎操心。
所以,早饭之后,张小虎就约上牛昆,继续去驾校的练车场地学习科目二。
正好八点半钟,来到练车场地,几位学员也先后赶到了。
“哈哈,同学们都到了是吧,那咱们就开始练吧!”
这时候,杨刚仍然是白色短袖衬衫和西裤的打扮,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
看起来,他今天的心情十分不错,而且态度十分友好。
他向张小虎这几位学员点头微笑,令人感觉十分积蓄可亲的样子。
只是,看透他为人的庄华,脸色却不禁一寒,感觉这头笑面虎笑起来的样子,其实十分可怕!
“今天啊,咱们为了提高学习效率,学员们可以都坐在车上!一个练的,一个压车的,后排的两位也可以听着点!”
“好了,王娇你先在下面一等,庄华上车,孙艳压车!刘蒙和小虎,你们俩坐在后排!”
杨刚这么安排着,大家也就按他说的,各自上车,坐在该坐的位子上。
“哎呀,今天的天气太热了,这后排坐着还真是有点闷啊!”
刘蒙坐到后排,跟张小虎挨着,热得他不断地挥手扇汗。
而车里的其他人,都没像他说的这么热。
“庄华,等一等。”
车子才倒了一次库,刘蒙忽然喊停,冲着窗外的杨刚说道,“杨教练,你旁边是我的水杯,帮忙递一下好嘛,太热了!”
“好啊。”
杨刚捡起一旁的水杯,便走过来,递到了车窗旁。
“小虎,帮忙接一下。”
坐在车窗旁的正是张小虎。
杨刚一边说着,张小虎也就伸出胳膊接了一下水杯。
“小虎,谢了哈!”
刘蒙嘴上道着谢,伸手再一接,手腕正好和张小虎的胳膊肘撞在了一起。
啪嚓!
这一撞,直接令刘蒙手上戴的腕表的玻璃表壳破碎,碎得像蜘蛛网一样了。
“我这表啊!碎了啊!!!”
刘蒙看着手腕上的碎表,一声惊叫,连水杯也不接了,脸上疼得就像手腕被人弄断了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哟,刘蒙,手表碎了?这表,不贵吧?”
杨刚站在车外,小声地问道。
“我这表,正品浪瑟,三万六!!!”刘蒙一脸心疼地说道。
“什么?三万六?刘蒙你不是开玩笑吧,这表有这么贵?”
杨刚吓了一跳,表情十分夸张。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把人家表壳弄碎的。
“这表不是我的,是人家抵押在我这里的,是正品,价格可查!”
刘蒙看着张小虎,凝声道,“小虎,表壳被你胳膊肘给顶碎了,你说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