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普通朋友人家对你收养的那几个孩子这么上心,还帮你打理四合院?”

赵燕华在电话里打趣。

“林厉聪现在怎么样了?”

江华不想再和她胡搅蛮缠。

“跑了,被他母亲保释出来,连夜安排送出国了。”

赵燕华一脸晦气地说。

林家不是普通人家,铁了心想要保一个人,是有能力办到的。

“吴家就眼睁睁看他被保释?”

江华眉头紧皱,感觉吴家也太窝囊了。

“唐家倒了,吴家老爷子也受到牵连,现在彻底退了下来,现在家里乱糟糟的,都自顾不暇,哪有还有精力管林厉聪呀。”

赵燕华语气不屑地说。

在她看来,吴家也就靠吴立村撑台面,下面的子孙就没一个成器的,老爷子一退位,吴家就是大厦将倾的局面。

“你和吴芩芩不是闺蜜么,就没帮她一把?”

江华心里也对吴家,说不出的失望。

这就是那种手里抓着一把好牌,却打烂的玩家,撑过了和姚家的争斗,却被姻亲唐家连累,就是可惜了吴芩芩,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林厉聪母亲就是个疯子,靠牺牲家族利益,保全了她儿子,现在他们这一房算是彻底废了,她也被林老太爷从家族除名,这种利益交换,我插不上手。”

赵燕华有些意兴阑珊地说。

“算了,来日方长,你和老任的合作怎么样了?”

江华把林厉聪的事情,抛到脑后。

“挺好的啊,现在公司走上正轨,有专门的职业经理人打理,我轻松多了。”

赵燕华语气轻松地说。

她和华思合作,在国外铺设通讯基站,经过这两年的发展,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她现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女企业家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被家里长辈嫌弃的女倒爷。

“既然有闲,我弄了个节目,你如果有兴趣,可以一起来玩玩。”

江华发出邀请。

他准备把京城那一片的海选赛区,交给赵燕华负责,这位大姐有实力有人脉,完全可以压得住京城的一众强龙。

“你还会做节目呢?”

赵燕华语气里透着惊讶。

“瞧不起谁呢,我跟你说,这是一档女性歌手选秀节目,不分职业,无论出身,只要热爱唱歌,都可以参与。”

江华兴致勃勃地介绍。

赵燕华听完之后,久久不语。

“说话呀,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参与?”

江华听见手机没声了,还以为信号不好。

“江华,你这是钱太多烧的,在给自己选妃吗?”

过了一会儿,赵燕华在电话另一端语气沉闷地问。

“呸,什么选妃,我这是正经的歌手选秀节目,你不要用有色眼镜看人。”

江华被气着了。

他明明是在下一盘大棋,却被误认为目的不纯,真的是冤死他了。

“你放着大好事业不做,偏偏跑去搞什么选秀节目,如果不是贪恋美色,那你图什么?”

赵燕华语气依旧透着怀疑。

在她看来,江华手里可以忙的项目,真的是太多了,不管是哪一项,都比这种无聊的选秀节目有意义。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只能说,这档选秀节目,是我未来布局中的一环,等再过几个月,你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江华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自己的蓝图构想。

他费尽心思搞直播,可不仅仅是为了取代未来的某鱼和某音,以他现在的财力,他想要吃下更多市场红利,要打造一头站在产业链顶端的巨无霸,横跨多元。

“好吧,我会盯着你的,你要是敢玩选妃,得先问过我手中剪刀锋不锋利。”

赵燕华在电话里哼哼了几声威胁。

“你谁呀,你是我什么人,管得宽!”

江华翻了个白眼,直接挂断电话。

本来想拉赵燕华入一股,哪知道还被她误会了,真是扫兴。

江华这边气呼呼的,赵燕华因为被挂断电话,也有些生气,她眼珠子转了转,拿起车钥匙出门。

去车库取了车后,她给吴芩芩打了个电话过去,可惜一直没人接听。

“搞什么啊,算了,直接去她家里找。”

赵燕华嘀咕了一句,启动车子。

吴家别墅,此时正鸡飞狗跳。

“慈母多败儿,儿子现在成了这个德行,都怪你,你个泼妇,还敢砸东西,放下,你给我放下!”

“你好意思说我,你一年到头,能在家里待几天,儿子和女儿都是我一手带大的,你操过什么心?你就不配当一个父亲。”

“我不配,你就配了吗?如果不是受你们唐家牵连,我们吴家会是现在这么个光景?你就是个扫把星,你们全家都是扫把星!”

“你太过分了,说我就说我,带上我家人做什么,离婚,我们离婚!”

“离就离,早就受够你了!”

客厅里凌乱不堪,到处都是碎瓷片,中年夫妻俩一个站在沙发上,一个站在电视柜旁,正吵得不可开交。

“够了,爸妈,你们能不能别吵了?”

吴芩芩站在卧室门口,痛苦地抱着头。

自从她爷爷受唐家牵连,提前退休,家里就没有消停过,父母是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家里的茶杯茶具,都已经换了好几套。

“芩芩,我问你,我和你爸爸离婚了,你是跟我,还是跟他?”

吴母脸上挂着泪珠问。

“我谁都不跟,我是个成年人了,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你们能不能理智一点,争吵能够解决问题吗?”

吴芩芩看了眼畏畏缩缩,躲在房间的哥哥,感觉自己人累心更累。

本来哥哥的心理疾病,经过治疗有点起色了,被父母这么一闹,反而更严重了。

“离吧离吧,现在儿子成了这样,我仕途也受你们唐家牵连,绝了更进一步的指望,我现在是万念俱空,你爱咋样就咋样吧。”

吴父抱着个酒瓶子,一脸醉醺醺地说。

“芩芩,你看看,他还是个男人吗,有没有一点担当?”

吴母眼泪婆娑地向女儿控诉。

“我头疼,出去透口气,你们如果吵累了,就休息一下,家里等我回来再收拾。”

吴芩芩用力撕扯着头发,连鞋都没换,直接穿着拖鞋出门。

“芩芩,你这是怎么了?”

赵燕华刚把车停在别墅门口,就看见吴芩芩披头散发,跟个疯子一样的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