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的的司机告诉我们说,这里真正是深山老林,现在比当时要好的多了,已经开展旅游行业了。虽然也经历了很多麻烦,但是总算是在我们出发的第三天,进到了卢鸿嘴里的总重目的地。

我这会功夫才发现,我们来到了悬崖附近,这里离最近的村只有半天的路程,除了摩托车,卢鸿还雇到了两只骡子,我们用骡子把所有的装备全部随身带着前进,沿着悬崖的根部进山。

很快就发现了悬崖上的山洞,一个接一个,有些地方密集的要命,当地的人就告诉我说,这些东西都被那些树给遮挡了,其实上面的洞比我们看见的还要更多,这种满是洞的山壁四周的山上到处都是,这会不是季节,如果敢上夏季会有很多人到这里来游玩,多数人都会选择住进山洞里,去年还有一个人被蛇咬了,还好不是毒蛇,不然很容易就丧命了。

我看着这耸立的悬崖和上面的山洞,觉得有些搞笑,像极了一块发了霉的奶酪。看了一会我就越来越不理解我们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于是我问卢鸿:“咱们现在人也到了,该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了吧?咱们来这里到底做什么的?”

卢鸿四下看了下,发现除了我俩骑在骡子上,雇佣的当人都在我们前面骑着摩托走着,与我们还有一段距离,于是卢鸿才开了口。

悬崖上的洞太多了,我们要全部找一遍最起码需要一两个星期,而且这个悬崖实在太高了,普通人上去可能需要一整天,所以只能待在上面,帐篷安置的悬崖顶部,那里光线多,青苔少,不潮湿,最后一个步骤就是我怎么上去了。

攀岩的经验我是一点没有的,不过这一次倒也没有太过丢脸,只是到了悬崖一半的时候往下看去,只看到一片绿色的树冠,就感觉有点儿恍惚,脑子里闪过了好多东西,想想以前从一个树叶掉下都怕砸到脑袋的学生,到现在不敢说身经百战确实经历了很多常人都没有经历过的事。不仅开始惊讶自己的改变,如果是以前到了这么个地方,肯定腿软,现在竟然可以做到了。

到了峭壁的顶部已经是夕阳西下,那是真正的绝顶几乎没有立足的地方,上面长了一些低矮的树和灌木,夕阳昏黄的光下,四周巍峨,四周的绝壁山谷绕起了一股缥缈的白雾,昏黄之下,山中背光的阴影处已经是一片黑暗,远处山村的炊烟和这一切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意境。

卢鸿坐在一块石头上,双脚悬空荡着,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他看着这美景,眼中充满了异样的神采,我也有了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我和卢鸿之间有一种特别的默契,这种默契并没有因为出身的不同疏远,倒是明明之中就有一种无法解释的纽带,哪怕整座大山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信任我,我更信任他。

所以也静静地坐了下来,夕阳下的风已经带有一丝凉意,这里完全没有任何路可以通到其他地方,你所有的只有四周的几块岩石,而两边都是万丈深渊。

现在这地方,突然感觉是一个仙人,只要垫脚一起,就能从这悬崖的顶端飞起来似的。

休息了一会,卢鸿开始整理装备,这些东西我都不懂,什么东西应该放在哪,什么东西应该组合到一起,我都不知道,就在旁边把无烟炉点燃,然后借着火点了一支烟,享受着这神仙一般的时刻。

因为时间紧急,同时也不想我们干的时候太过张扬,所以卢鸿只带了两套装备。也没有其他的帮手。卢鸿说:“暂时靠我们两个就够了,我们有两天时间做初期的寻找。”

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反正我的身手又不行,接下来搜寻的任务靠卢鸿一个人就足够了,我只负责给他加油打气就行了。

我们上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晚上什么都看不清,也不急于一时,我俩准备先好好的睡上一觉。

当夜我睡在峭壁的帐篷里,用保险绳紧紧地扣在我的腰中,小型的台灯挂在我的上方,照出一片扇子形状的光明区域,很是惬意。

卢鸿早早就睡了,身下几百米的悬空处,能看到下方我们雇来的那几个人的火光,声音传到上空,不吵闹还觉得挺有趣。

人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睡觉时就容易多想,更何况是这种纯大自然环境中,我躺着想我这人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前二十几年都是风平浪静,现如今如此的颠沛流离呢?

不过我还是相信命中注定这句话,因为现在的生活虽然很扯淡,但是相当刺激,我对这种刺激的渴望就如同吸烟一样,明知道有害,可是就是享受。

接下来的两天,我活得好像一只壁虎,我从一个从来没有过攀岩经验的菜鸟儿,慢慢开始能够靠着那些绳索独立的在悬崖上爬行,我们从上往下一个洞一个洞的往下寻找,具体的过程其实十分有趣儿,不过没法形容出来,这些洞大体都不深,很多都是正宗的山体裂缝,看着是个洞,其实最后只有一臂深。能容身的并不多,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在不少洞内发现了残缺的骸骨,有些发髻还清晰可见。那骸骨都散落着,显然被鸟类啄食过。

我以为这些都是游客的尸骨,卢鸿说不是,他告诉我说,这就是当地一些人,活着有着一切特殊信仰的人的行为,他们认为,把自己留在这种飘渺的环境下可以升仙,其实完全就是自杀。

我很惊讶,原来还真的有这种人存在,不过,想想他们死了之后,灵魂看见自己的尸体居然在石洞内,而自己不但没有升天还是做了鬼,就让我觉得十分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