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本信想了想说:“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夫人的坟墓比较远,你现在去,在苗苗回来之前肯定赶不回来,到时苗苗问起我你去哪里了,我该怎么解释。”

我叹了口气,真的知道遮掩对苗苗,到底好还是不好。

既然这样,我只能暂时停手,等田本信我们之间再找机会了。

苗苗很快也回来了,得意洋洋的递给了我一张表,我一看,好家伙,还是个部门经理。

真不知道那个倒霉蛋干的好好的,被我这么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把位置给挤了。要知道的是,大德的一个部门经理,这身份不是说已经接近成功,而是已经成功了。年薪几十万至上百万,这是多少年轻人梦寐以求的一份工作,让我这么轻易得到了。

“怎么样,还不谢谢你苗姐?”

我只能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虽然这是个高兴事,但我总是高兴不起来。

“你要请我吃饭!”苗苗要求道。

“这没问题!”我答应了。

我和苗苗找了一家肃静的饭馆,等菜上齐了,我才明知故问的问苗苗:“苗苗,在你家怎么没见你的妈妈呀。”

苗苗的表情马上阴沉了下来:“我的妈妈十年前因为车祸去世了,这时间都是老爸陪着我。”

我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只是想了解更多一点。

“哦,对不起啊,提到你的伤心事了。”看来田本信说的是真的。

“没事,你看我像是经不起打击的人嘛,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伤心有什么用?吃菜!”苗苗冲我一咧嘴,恢复了平时那个大大咧咧的状态。

我不再问这些问题,总揭人家的伤疤可不好。

“对了!既然你提到这了,过两天就是我妈妈的忌日了,你陪我去扫扫墓吧?”苗苗又说。

“我?我去合适嘛?我这不沾亲不带故的。”我刚想拒绝,突然我就意识到一个问题,苗苗妈妈的忌日?过几天?这事田本信为什么没说呢,这不正好可以去她妈妈的坟墓看一看么!

“你确定你妈妈的忌日是过几天?”

“废话,我一个当女儿,这种日子能记错?你怎么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我心里咯噔一下,开始觉得这事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苗苗悻然的和我说:“这10年一直都是我自己去,我也不知道老爸怎么了,公司要找个替身,平时也不肯出门,就连妈妈忌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他都不肯参加,不过我都理解他,他太不容易了。”

我想安慰她,不知道从哪说起,就说道:“这样吧,今年我陪你去,这下开心了吧?”

苗苗见我答应,笑的天真烂漫的,我心里却有另外的心机,那就是趁这个机会可以看看她妈妈的坟墓,也许会有一些发现。

第二天我就去大德上了班,既然苗苗安排的,总要走走过场才行。

大德的员工见了我,背地里的闲话也是真不少,有的人说我是哪哪个老板家的少爷,到大德来体验生活来了,也有的人说我是田本信钦点的女婿,这是要准备上位了。

我拿这些人的话就当放屁了,我压根也没想常干,等把苗苗妈妈这是处理完后,我就撤职走人。

我的工作就是喝茶,休息外加陪苗苗聊天,我的到来让苗苗也特别喜欢来上班,我也很自然的成了公司所有楠-彤胞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这种日子度日如年,我还是比较喜欢做一个自由职业者,不用这么拘束,也不用接受别人的冷嘲热讽,忍了好几天,终于,苗苗老妈的忌日到了,我既可以施行我的计划,又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我和苗苗准备了鲜花来到了她母亲的坟墓前,我的心里又产生了各种的疑点。

第一点,苗苗老妈的坟墓并不远,我们只用了二十分钟的车程,田本信却说距离很远,很明显他说了谎。

第二点,我是在风水角度来推断的,按照常理来说,田本信这么一个风云人物,而且他这么相信风水,不可能会随随便便把自己的老婆埋葬了呀。

我说随随便便是有原因的,苗苗带我来的这个地就是一个秃山,山上没有超过一人高的植被,而且在山的右侧,还有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的厂子,这厂子里有一根大烟筒,还正在冒着滚滚的黑烟,我们现在站的位置甚至都没有烟筒高,这在风水上来讲,不能说是败笔,甚至可以说是忌讳了。

虽然苗苗妈的坟墓装修的够显眼,占地面积很大,坟墓用料上乘,但这就好像把一个上等的马鞍配在了矮骡子的身上,不配套!

田本信不可能不懂这些,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你看什么呢,快过来。”苗苗叫我。

“没有,我随便看看,看看阿姨周边的风水怎么样,这不是职业习惯嘛。”

“那结果呢,风水好不好呀?”

“额,不错,还不错。”我骗了苗苗。

苗苗不懂这些,听见我说不错还高兴了一下,然后她把鲜花放在墓碑前,开始给她妈妈鞠躬。

我看着苗苗一本正经的样子,更不忍心告诉她真想了,苗苗看似坚强,实际内心就是个经不起风浪的小姑娘,我可不想伤害她。

我趁着功夫,开始打量起她妈妈的坟墓来,结果越看越不对劲!刚才我看了周围的风水,还没注意到坟墓的形态,这一上眼,冷汗就直接冒了出来!

苗苗老妈的坟墓居然是个类似塔尖型的设计,这种设计可是绝对不能用在坟墓上的,要知道,塔是用来做什么的,镇妖的!用来埋人还了得?这是让人做鬼都翻不了身啊!

在塔尖上还用一个圆形的玉珠作为装饰,这玉珠大概有排球那么大,也能看的出材料的珍贵,但这种装饰不懂的人看来,确实富贵大气,可是在我们风水师的眼中,把这样一种重物放在塔尖,就像是双重镇压,邪性的很!

苗苗并没有发现我神情不对,我假装扫墓走近坟墓,然后用手在玉石的枫木盖板缝隙中扫了一下,马上就能感觉一阵微弱的气流从指缝之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