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在前排还有一张空着的椅子,虽然椅子的位置很好,而且椅子的主人也不在,但却没人去坐那把椅子。这把椅子,正是那位轮空的两米壮汉。

虽然这三人尤为引人瞩目,但是其他赛赛弟子也各有各的特点,毕竟通过第三关,从两万多的同门弟子中遴选而来的,无不是是两百里挑一的好苗子。

有本事的人,大都是心高气傲。而且这些能够通过前两关的弟子们,在平时无不是超出周围同辈人,收到的赞誉奉承也自不在少数。

对于张狂,他们可以在内心存有一份敬意,但这也仅仅只是对他少宗主的身份而言。但若是要他们像普通弟子那样,阿谀奉承讨好张狂,那他们绝无可能会去做。

张狂坐在椅子上,轻啜着杂役弟子端过来的茶水,虽然头顶依旧是炎日高照,但也不失为一份难得的片刻清静。

虽然现在选手区域有一百多个参赛弟子,但气氛却很是沉默,甚少有人交谈。都在养精蓄锐,静静等待着大比的开始。

十数分钟后,随着“当当当”的三声洪亮钟声响彻全场,场外的喧嚣瞬间沉寂了下来。

大比第三关,第一场次,开始了。

在负责选手区的执事安排下,参加第一场次的八个参赛弟子陆续进入了广场中为他们划分好的决斗场内。

其中那个手持白玉折扇,似乎刚才一直都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嘴角总是带着一撇淡淡笑意的飘逸男子也在其中。

见到持扇男子上场,四面人群顿时掀起了一股不小的声潮。

“快看,杜师兄上场了,就是那个手上拿着一柄扇子的师兄,啧啧……那可是本次的夺冠最大的热门之一呢!”有认识那持扇男子的人,感叹着向周边那些迷惑的同门介绍道。

“那人就是杜月白,杜师兄么?听说他已经可以将第二世界的一丝意志融入到攻势中,中者体内元气立时就被世界之力所禁锢。而且杜师兄的身法在外门中乃是一绝,无人能出其右。听闻上一次杜师兄去做宗门任务,遇到了一个阴煞门的弟子……”有人焕然大悟,又将以往听到的关于杜月白的资料、事迹向周围人娓娓道来,引起一阵阵惊叹。

“哇,杜师兄好帅啊,要是能与我结为伴侣,那真是立即死了也甘心了。”一个长着大饼脸的龅牙女眼神迷离地望着杜月白,大发花痴道。却是引得周围人恶心欲呕,纷纷逃离花痴女三米距离以外。

场外杂论纷纷,场上的比斗这时也开始了。

张狂这时也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将注意力向杜宇白投去。虽然有一百一十多位参与第三关的外门弟子,但是能够引起张狂留神的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人,其中又尤以持扇男子杜月白,那位娇媚女子和冷漠青年为甚。至于那位还没有来的轮空大汉,张狂还没有见过,自是无法定下结论。

虽然张狂并没有和他们三人交过手,甚至连他们出手也没有见过。但张狂前世战斗场数只怕不下千万次,经验又是何等老辣,再加上他那犹如预感一般的直觉,看人几乎从来就没有看错过。

纵是张狂不失自信,但如果和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人对上,他自认胜负至多也就是五五开,或者四六开。

此时杜宇白的对手,是一位手持一柄圆月弯刀的精瘦男子,面容平平无奇,不过眼中不时掠过的精光却令人不敢小视他。

精瘦男横刀于胸前,脚步微微错开,保持着一副随时都能够进攻,也能够防守的姿态,双目紧紧地盯着杜月白的一举一动,眼神中蕴含着浓浓地忌惮。

当!洪亮的钟声响彻全场。

钟声的余音尤未消散,精瘦男已是纵步向前,像一根离弦之箭一样,十数米距离瞬息便过。人犹在半途,手中的圆月弯刀已是横斩而出,凛冽的刀芒似一轮银白色弯月先先前横扫而去,将他身前数丈范围尽皆囊括在了攻势之内。

这一刀迅快绝伦,杜月白眼皮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眨上一次,刀芒锋利处就已是离杜月白身前不足半米距离。

半米距离,何其之短?但是杜月白却是丝毫没有惊慌之色,嘴角依旧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让场外的诸多女弟子极为他迷恋,又为他失声惊呼,担忧不已。

精瘦男甫一出手就是攻势不凡,场外很修为同等的外门弟子在心下易地而处,却惊悚地发现,若是将他们换在杜月白的位置,只怕他们连精瘦男的一招都接不下来。惊出一头冷汗的同时,他们也不禁替杜月白揪起了一把心。

半米距离,不过瞬息,刀芒就已是一扫而过。

凌厉刀锋,似欲将空气都要斩出一道裂缝。但是……饶是如此凌厉的刀锋,没有斩中敌人,终究也只是惘然。

就在刀锋斩过的瞬间,杜月白已是飘身横移出刀锋斩杀的范围。

快,杜月白的速度绝对很快,比刀锋斩过的速度还要快上数倍有余。但是周围人不能看清刀锋,却偏偏能看清杜月白身形的每一丝毫变化。

虽然快,但又却不失飘逸洒脱。

杜月白脚下一点,还不等精瘦男将刀势收回,就已是欺身而上,然后一扇点向精瘦男胸膛。

精瘦男能够闯入这第三关,自然也不是易与之辈。

他脚下急速往后退去,同时拖动着手中刀势,回斩而来,逼得杜月白不得不收回攻势,抽身躲避刀锋。

精瘦男的刀法快、狠、果断,片片蕴含着慑人杀机的刀芒似雨滴一样朝身周挥洒而去,既护得了周身安全,同时也使得攻势延绵不断绝。

只见杜月白身形如一片不着力的飘絮一般,随着劲风荡漾起舞。纵是精瘦男的刀法再密集,再快,可始终就是碰不到他的一片衣角。

他手中折扇远没有精瘦男的刀法那般密集,可是每每点出,无不是切中要害,逼得精瘦男一阵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