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众人的保护中向着北城门处撤去,而此时其余三处城门文德军兵卒赶到此处,随即投入战斗,且战且退。奈何此次敌军早有准备,且人数众多,文德军难挡其锋芒,借着甲胄之力虽然伤亡小于敌军,奈何敌军人数却是文德军两倍不止。

“撤,快撤。”我高声呼喊,边带着众人向着北城门处跑去,此时我军将士撤退途中被敌军冲散了阵型,只得各自逃去,而我身边仅有数百文德军士卒保护,而身后却有数千敌军追击,距离我们仅仅数步之遥,一些兵卒逃跑路上,失足跌倒,没等爬起来便瞬间被敌军淹没,再也看不到其身影。

我们丝毫不敢停下,玩命的向着北城门的方向跑去,慢慢的北城门的大门渐渐的浮现在我们的眼前,众人眼中有难以掩盖的喜色,一旦出了北城门大门,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不过身后的周国士兵自然不想轻易的放过眼前之人,毕竟眼前之人中有着陈兵统帅的存在,此等大功何人想就此放过,距离城门越来越近,而周国士卒的心中越来越急躁,只是不管怎样都无法跟前方陈兵缩短距离。

“快快,我是文德军统帅林木,守门的兄弟,快快打开城门,随我们一同撤退。”此前将众多士兵调往南城门处,自然不会将守城将士也一同调去,而发布撤退的命令过于急迫,前往北城门的传令兵也在我们的队伍中,所以此时北城门守军并未得到消息。此时听到我的声音,赶忙打开城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带我们通过北城门的那一刻,我心中瞬间松了口气,既然敌军是为了天岭城,想必不会对我们穷追不舍了,不过我们的脚步并没有慢下一分,继续向着前方跑去。眼看我们距离城池越来越远,心中愈加轻松,只是还未轻松一刻,前往不远的树林处冒出许多人影,向着我们这个方向跑来。眨眼间便与我们相遇,定睛看去,依然是身着百姓服饰,人数约莫千人,想必与攻天岭之人是一伙的。其实此时我心中早已明白,这些人定然是周国士兵,只是我想不通怎么会突然会有数万人的队伍出现在天岭城此处,而林子中出来的众多兵卒,看到我们的身影之后领头之人开口说道:“还好将军让我们留在这里部分人马,要不然这些陈国贼寇怎会让我们撞见!”

此时我们不得不停下脚步,此前的数百士兵,加上北城门处的数百守军,如今我身边也集合近千人的队伍,此刻以我为中心,以圆形之阵将我牢牢护卫在队伍的最中间,与眼前众多敌军对峙。此时后方两千余人加上前方的一千人,足足是我方人数的三倍将我们包围。

“金子,你带三哥走,我来拦住他们。”飞达悄声说道,金子并不说话,默默的摇了摇头。

“金子,快,要不然我们谁都走不了。”

“你带三哥走。”金子淡然的说道,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敌人,手中兵刃再次紧握。

“不用说了,我不走!”飞达还想说些什么,被我打算了他的话语。“我们一同面对。”说完我上前一步与二人站在一起。

“废话真多,给我杀。”地方领军之人下令,随即提刀向我方杀来,双方士卒缠斗一起,只见敌方首领直奔我而来,他心中猜测我的地位绝对不一般,飞达二人自然不会如他所愿,二人同时向此人杀去:“两个半残废不回家好好种地,在这里掺和什么,给我滚开。”说罢一枪朝飞达刺出。

“想动三哥,便从我们两个的尸体上迈过去。”飞达顺势横刀一挡,当啷一声,两把兵器相交,擦出些许火花,金子此刻欺身而上,摸到此人身后,自其后脑处一刀劈出,此人如同后方长了眼睛一般,借着飞达之势向后退去,随后转身一脚踢向金子胸前,金子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一脚一般,并不收刀自救,金子心中知晓,挨这一脚自己最多疼一会,而这一刀如果能砍刀此人身上非死即伤,此等机会金子自然不想放过,不过金子终究还是失算了,在他刀刃到达此人头顶之时,此人这一脚却先一步喘在金子身上,直将金子喘得倒飞而去。

这一瞬间得时间,飞达金子与此人各自交手一次,均占据下风。

此人一脸轻蔑:“陈兵都是这种水平吗?连残疾人都要上战场得吗?”

飞达二人皆是一脸气愤,但也并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得盯着此人。而此时身边文德军士兵的情况极为严峻,一人面对多人的局面随处可见,而此时我身边的保护也不再严密,多次有敌军冲破封锁杀到我的身边,对我造成一定的威胁,而当初的训练自然也给了我一定的自保之力,虽然形势凶险也堪堪的保下自己的性命。

飞达金子二人见状相视一眼,同时向当前之人冲去,二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快速解决此人才能保护我的周全,而此时与敌军领兵之人心中所想不谋而合,此人想要快速解决飞达两人,再将我擒货便是大功一件。而飞达两人,自知不是其对手,上来便是以伤换伤,博命的姿态,你刺我一枪,我便同时两把刀砍向你,你能杀我一人,但你也躲不过我们这两刀,反而将此人打的畏首畏尾,被飞达两人牢牢压制。

三人缠斗许久,而我也随身边士兵一同冲杀,虽然文德军众人有心保护,奈何人数劣势无法弥补,我身边文德军士兵越打越少,渐渐的已是没有几人的存在。而我所面对的压力骤然变大,两把兵刃同时向我劈来,我无力躲避,只得横刀抵抗,奈何我一人之力难敌两人合力,刀兵相接之时,手臂一麻,手中的唐刀差点脱手而出,赶忙身体下蹲,顺势向一旁翻滚,躲过了这两人合力一击。

躲过之后心中仍有些后怕,还未开心,便感觉后腰一痛,低头看去,明晃晃的刀尖带着血液自我右腹处露出:这次真的要死了。脑海中闪过这句话,便眼前一黑,倒下身去。

“三哥(统帅)。”身旁传来焦急且愤怒的呼喊声,只是此时的我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