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会功夫,小樱会功夫,甚至胡小曼和高诗诗会功夫,陆豆蔻肯定会功夫,这不用说。

可小燕会功夫,这着实让唐宝下巴就惊掉了。

与她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而且她只是个护士。刚才那一叼一甩,分明就很有几年的功力。

就算唐宝是个会点假功夫的人,他也能看的出来。

陆豆蔻似乎也看出小燕不好惹,冷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在小燕面前展开。

“看清楚了,我有抓人的权力!”

小燕终于退开,还不忘记提醒他,“如果觉得不舒服,就回来,别硬撑。”

下楼的时候,陆豆蔻叽歪了句:“哼,骗了老头骗姑娘,回去再讯问你!”

唐宝手上戴着铐子,被人推出来,马上就吸引了一拨吃瓜群众。

他们议论什么,唐宝就当没听见。

上车时头先钻进去,屁股上还挨了一脚,接着车门就呯地关上。

气的唐宝大叫:“我告诉你爸,你骚扰我,还踢我小屁屁!”

陆豆蔻冷笑:“我呸,你还是小同学,动不动就告诉家长!”

跟这么蛮横的执行官说话真是累,他不怕斗嘴,但怕陆豆蔻急了会耍流氓。

人家是长官,跟长官讲道理,长官会耍流氓。跟她耍流氓吧,她会跟你讲道理。所以,唐宝识趣地选择闭嘴。

汽车开到集宝斋门前,陆豆蔻给他开了铐子:“下去!”

朱老头正在画画,陆建民在旁边给他抻纸,递毛笔。

看见唐宝进来,朱老头把毛笔交给陆建民,上来抱拳作揖。他一身白色唐装粗布大褂老布鞋,山羊白胡子精神奕奕,很有大师范儿。

“师叔,怎么住院了?”

唐宝指指脑壳:“我是一级智障,间歇性神经病。”说着故意瞟了一眼旁边的陆豆蔻,“我可说不定什么突然发病,比如有人铐我。”

陆建民疑惑地看了看女儿,“豆蔻,你是不是对唐先生不敬了?”

唐宝手指头伸进鼻孔里挖呀挖的,一阵痒痒,别提有多爽了。

陆豆蔻撇嘴:“我哪敢对他不敬,他现在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呢,这不,房贷一下就还清了。”

唐宝手指一弹,一坨鼻屎呼地弹飞出去,带着凌厉的杀气直扑陆豆蔻。

陆豆蔻正巧偏过脸来,看见这恶心的一幕。

鼻屎嗤嗤地从她眼前飞过,就像一只黑色大苍蝇,她的眼瞳映照着这一切。

“唐宝!你该死!”

陆豆蔻尖叫的声音让朱老头和陆建民头皮发麻,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跟点了火的炮仗似的,发这么大的火。

唐宝假装很无辜地委屈问:“陆先森也看见啦,我神马都木干。我能告她暴力执法吗?动不动就发飚,发火,对,还拍桌子对我吼。”

陆豆蔻都要被他气的泪奔,这小流氓做了那么恶心的事,居然还装无辜,还在老爸面前告状!

“陆先森,请问执法官可以对公民大吼大叫吗?”

陆建民难堪,难堪,再难堪。

朱老头瞧瞧陆豆蔻,又瞧了瞧唐宝,一脸玩味,说:“建民,孩子们的事,咱们就不要管了。”

陆建民终于回过味来,意味深长地盯了女儿一眼,对唐宝拱拱手:“唐先生,我听了你的意见,拍卖掉了。”

唐宝淡淡地说:“那就好,那东西不适合你收藏。”

陆建民脸上阴晴不定,“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如果我遇到这种事,也好做个提防。”

“一般来说,真正的古董都是陪葬品,有什么样的致命细菌也不知道。如果中招就不好了。”

朱老头说:“建民想听不是这个,他想听听玄学的解释。”

唐宝:“师侄你比我懂呀,你给解释下不就好了。”

朱老头流汗:“是啊,我说阴气重,他觉得不太满意。”

这人可真奇怪,明明是无神论者,偏偏对这个好奇,我能跟你说有鬼吗?

唐宝摸摸下颌,“其实也没什么,如果练过太极拳的,就会知道阴阳,阴阳失衡会生病。”

陆豆蔻早听不下去了,“又在忽悠,又在骗!”

唐宝耸耸肩:“看见了吧,她对付公民就这态度,极度不友好,不,这是暴力。”

陆建民对陆豆蔻已经很恼火了,指指外面:“你给我出去!”

陆豆蔻气的半死,“爸,他欺负我,你怎么不说!哼!一丘之貉。”

陆建民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女儿被我惯坏了。唐先生,你帮我赚了三千多万,我问了朱老,行业规矩,我给你四十万。”

叫我来是给钱?唐宝最高兴的事,就是别人给他钱,如果见一面就给个十万二十万就更好了。

乐滋滋地扫码收钱,美的直冒鼻涕泡。

可接下来就不美丽了,陆建民竟然对他大讲玄学。

唐宝看着他尬笑,如果不是陆豆蔻的爸,自己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干什么不好,非这么无聊。

陆建民不光熟读易经,还研究过八卦。

当然,他说的这些,唐宝神马都不懂,只想对他说法克。

陆建民说的兴致勃勃,唐宝却靠在太师椅上打起了呼噜。

朱老头无奈地笑笑:“他还是个孩子,你对他说那些东西有用吗?”

陆建民不好意思地挠挠脸,“不好意思,我太沉迷了。”

唐宝打个哈欠,睁开眼,擦干嘴角的口水,说:“以前老师上课,就像你这样,讲的人想睡觉。”

陆建民尴尬之极,“我,呃~好像开会的时候也这样。”

陆豆蔻送他回去,这次倒没把他丢在半路上,也没发火,只是在他下车的时候淡淡地说了句:“谢谢你了哈。”

唐宝没好气地怼她:“谢个屁,少跟我来这个。”

可惜陆豆蔻根本就没听见他说的话,呼地下就开远了。

朵朵看见他很讶异:“咦,没打电话给我去接你,自个就回来了?”

唐宝神秘兮兮地附在她耳朵说了几句,朵朵瞪大眼睛:“真的?这么说,咱们多努力一把就会成功了。”

见她高高兴兴地去泡茶,唐宝只能摇头苦笑:“成功,哪有那么容易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