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宁景云大踏步走出大殿,抬头望天,接而手指泛起青光。

“风来!雷来!雨来!”

原本炎日当盛天空瞬间黑了下来!

“轰隆隆!”

“轰隆隆!”

黑云滚滚,雷声轰鸣!

“此时不下雨,更待何时?”

宁景云怒喝了一声:“雨来!”

瞬间,一道道恐怖的雷霆在乌云中闪耀,倾盆大雨刹时在北京城附近的天空之上无止境的下了起来,刚走出大殿的朱由检等人也被淋成了落汤鸡。

朱由检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浑然不觉豆大的雨点打在自己身上。

过了半晌之后,朱由检才回过神来,忙拱手道:

“道君真不愧为太上道祖弟子,果真法力高强!”

“道君今日之恩,我朱由检齿难忘。”

宁景云也笑着说道:“陛下多礼了。”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这场倾盆大雨方才停了下来,而朱由检也带着宁景云和群臣返回了大殿。

“魏大人,本座这场雨怎么样啊?”宁景云看着为早的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似笑非笑地对着他说道。

“好……好!”魏藻德慌忙地抬起头来,强颜欢笑道,“道军真不愧为神仙下凡,果真法力高强。”

“道君乃是得道高人,想必不会和我这个凡夫俗子计较吧。”

宁景云挑了挑眉头,玩味的说道:“本座自然不会那么小肚鸡肠。”

闻言,魏藻德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宁景云这个神仙来找他的麻烦。

不过下一秒,他的心又紧绷了起来。

“虽然本座不会跟你斤斤计较,但不知魏大人您做的那些事情,天子会不会放过你?”

“没错,魏藻德你们好大的胆子!”还不待魏藻德反应过来,朱由检就摆出帝皇的威严,说道,“王承恩,宣旨!”

“奴才尊命!”

王承恩走上前来,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中接过圣旨,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进士魏藻德,就职礼部右侍郎以来,不思为报答皇恩,为国分忧,反贪赃枉法,于崇祯五年一月收贿银两万两,为建奴细作放行。”

崇祯十勿年一月,所要地方官孝敬十万两,同年收受晋商十五万两为建奴车队放行……”

“崇祯十三年,太仆寺卿陈继善藏匿银饷,户部尚书李待问谎报无银……”

“吏部尚书贺世寿私占良民田产五百亩……!”

“内阁辅臣周延儒,倚靠权势抢夺小民一千亩旱田,还联合衙役威逼利诱欺诈镇压,吞并了京城的十几户商铺……”

“御史郑俊三家族欺行霸市,欺压乡民,非法吞并价值一万五千两的河边土地,还靠欺霸乡里每年获利几千两。”

待王承恩念完长长的罪状,台下的东林党都已经失魂落魄。

他们如何也想不出来,这些事情自己明明做的很隐蔽,到底是怎么被朱由检查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

朱由检突然大笑起来,最后激奋地说道:

“自朕即位之后,天灾人祸不断降临,闹得大明战乱四起。我大明王师南征北战,唯思报效国家而已。将士们高唱战歌,以万死不决之心,以挽救国家之志,浴血厮杀,救大明于危难。”

“百姓缩衣减食,为朝廷提供粮饷。”

“可你们这些世受皇恩的人,就是这样对他们的吗?拿着朝廷的俸禄和百姓的血汗钱,却净干些勾结逆贼,欺压平民的事情。”

“来人啊,给朕把这些乱臣贼子、国贼铲除奸佞,拖下去打入天牢!”

“遵旨!”

殿外突然传来响亮的应声,早已在皇极殿外等候多时的京营士兵、东厂番子鱼贯而入,不一会就把皇极殿内的众大臣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起来。

殿内的侍卫早已摘下大部分大臣的官帽,除去官衣,移交给了殿外的士兵。

眼看周围的京营士兵磨刀霍霍,被点名的大臣已知在劫难逃,大都瘫软在地,也有几个硬气的武将想冲开守卫,但随即被东厂番子乱拳打倒。

有一个武将的确还是有些武艺的,竟成功地打出了皇极殿,准备呼唤自己的亲兵来帮忙。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宁景云一记飞剑穿胸而过。

鲜血飞溅到皇极殿的石柱上,随即淌了一地,这座屹立大明两百余年的大殿,今夜血雨腥风。

皇宫外的北京城,夜色弥漫,整个京城全城戒严,所有城门皆已关闭,提督衙门里灯火通明,所有京营士兵都严阵以待。

因为今晚,必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