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处于新手保护期,有系统法力加持的缘故,宁景云一行人飞行的速度很快,不到两个时辰就抵达了北京城外。

宁景云在护城河外的小树林里停了下来,毕竟皇帝在道教神话中乃是天子,自己也得给予一点尊重。

眼看雄伟北京城就近在咫尺,紫莞连忙兴奋地道:“公主,道君,您们快上车,我们速速入城!”

然而朱媺娖却是一动不动,还抓住了马鞭。

紫莞和宁景云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却只见朱媺娖神色毅然决然的开口:“既然道君入京城,此大恩大德朱媺娖现无以为报!”

“只能服侍鞍前马后!”

“今日,朱媺娖便为仙君牵马,请……道君入京城!”

马车进城了。

无论紫莞和士兵们怎么劝。

朱媺娖都要牵着宁景云所在的马车。

至于宁景云,则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入北京城,定然是要面见崇祯皇帝的。”宁景云正思索着。

“可最大的麻烦还是东林党,这些败类一定得找个机会清除掉”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公主,老奴可算找到你了!”

一个老太监在别人的搀扶下起身下马,直接拦在了朱媺娖身前。

宁景云睁开眼,目光落到此人身上。

约莫六十多岁左右,饱禁沧桑的脸上留着一搓山羊胡,头发也白了一大半,看起来十分苍老。

宁景云神色有些疑惑起来。

这老头难道……是王承恩?

这老太监急匆匆地对着朱媺媳道:“公主,你怎么给此人牵马了!你乃是千金之躯,万万不可啊!”

“若是让皇上知晓,老奴怎么交待呀!”

朱媺娖此时脸色十分苍白,明显体力不支,因为她从小就是娇生惯养,那受过这样的苦。

但她却是看了眼王承恩,然后认真回答道:“玄初道君以天人之尊入京城,,我朱媺娖为何不可牵马!”

那老太监闻言一愣。

然后看了眼马车上,用公鸭嗓唱斥道:“何方宵小又在装神弄鬼!当朝坤兴公主你也敢哄骗!”

“小的们给咱家上,我王承恩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着,王承恩领着身后的东厂番子走向了马车。

朱媺娖连忙死命拉住王承恩:“王公公切勿冲撞了道君!”

王承恩正欲开口。

马车帷帐却是忽的掀开,白袍道人笑吟吟走了出来。

宁景云看着王承恩,云淡风轻道:“你要见本座,有何事?”

王承恩愣了愣。

他自幼出身宫廷,经历过无数血风腥风,自认为发起怒来十分凶恶。

结果这么凶狠一番,这小子这么淡定的就看着他?

顿时有些恼怒起来:“少一口一个本座,咱家倒是好奇,你这道君的身子骨有没有咱们东厂的拳头硬!”

说着,他抡起了拳头,显得极为凶狠,用公鸭嗓喊道:

“小的们,给咱家上!”

宁景云倒是笑了。

“王公公,怕是你手下的这些东厂番子,不够看呀。”

这句话,正扎王承恩心口。

他这人心气很高,最不服老,也最讨厌别人否定他的成果。

此时王承恩直接气笑了:“好你个小子,真当咱家训练的东厂是银枪蜡烛头?”

说完这话,他直接向前迈出一步,用手指着宁景云!

后面的那些东厂番子立马懂了他的意思,拎着拳头冲了上去。

朱微娖都呆了,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请来的玄初道君要被王承恩这般对待!

一时之间气血攻心,一口鲜血直接吐出。

而王承恩还没察觉,说道:“敢让坤兴公主牵马,还口出狂言,小子,咱家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王法!”

宁景云轻笑一声,早就看这些东厂番子不顺眼了,右手一伸,中指扣在拇指后,对着他们轻轻一弹。

然后众人就见那群东厂番子如遭重击,一大群人直接向后倒飞七米,咚的一声撞在了大街的石板上,摔得七荤八素。

把在场的一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见此,王承恩连忙喊道:

“手下留情。”

宁景云点点头,这个王承恩倒是个聪明人,看起来心狠手辣,其实极有分寸。

“你有意见吗?”

“没有。”王承恩回答的干脆利落。

他怎么敢有意见,不怕宁景云将他留下来吗?

他成为司礼太监这么多年,杀过的人不少,却不愿意被人杀。

“嗯,本座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次本座就不计较了。”宁景云淡淡的道,“至于这些受伤的人,你们自己治吧,不要来找本座。”

宁景云话音一落,眼角瞥向大街一侧,接着右手剑指一引,往左侧一个甲士身上的一柄佩剑呛的一声自动出鞘,划出一道银光飞到大街中央。

随着宁景云剑指变动,长剑在空中划出几道寒光,似乎是演练了几招剑法,然后向下一点,长剑嗤的一声没入地面,距离王承恩脚边仅仅不足一尺。

在场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御剑”马车旁的士兵和剩下的东厂番子都惊呆了。

“天人。”王承恩呆呆的看着脚边的长剑,感觉浑身都快酸软了。

自己今天霉运盖顶吗,这是招惹了什么人啊,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自己竟然见到了,可是却被自己当成骗子了。

大街上的番子们艰难的闭嘴,忍住了咳血,一声都不敢吭,眼睛盯着地面,生怕再次引起了宁景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