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雪心里其实也很明白，楚云龙刚才，肯定是给杨天豪打电话去了。
毕竟他们都只是下属而已，真正的决定，都是得由李默和杨天豪来做才行。而真正的博弈，也是杨天豪和李默之间的博弈。
“秦小姐，看不出来，你做事儿，很果断嘛！”路上，楚云龙开口说道。
“果断？何以见得？”
“协议里有那么多问题，你还是爽快的签订了协议，这不是很果断吗？”楚云龙解释道。
其实楚云龙这是要故意套秦若雪的话，他想知道，这事儿的背后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而秦若雪也是个聪明人，楚云龙这样说话，秦若雪立刻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秦若雪淡淡一笑，说道：“楚云龙，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事儿是我自己的决定，还是李默的决定？”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这是你们自己内部的事情，我不方便问的。不过，如果秦小姐愿意透露，那当然是没有问题。”楚云龙掩饰道。
但是这样的掩饰，太过拙劣了。
秦若雪不屑一笑，直接说道：“你不用费劲来试探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这事儿，就是李默的安排。”
楚云龙听完，脑海里立刻思索起来。这一切的背后，果然是李默在指挥的。
所以李默那边，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办法。
如果能够再从秦若雪这里套路出一些东西来，那就更好了。
楚云龙想了想，随后笑道：“秦小姐，李先生那边，是不是对情况不是很清楚啊！如果他对情况不是很清楚，那可能会做出不正确的决定，到时候说不定会引发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啊！”
“楚先生不必担忧，不会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李董那边，很清楚所有的情况。”秦若雪直接回答道。
“哦？是吗！既然是这样，那李董那边，肯定是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了吧！”楚云龙接着说道。
秦若雪心里清楚，楚云龙这是在套自己的话。
但这样的话，说出去也没有什么影响。
于是秦若雪直接回答道：“那当然，李董做事儿，自然是有自己的考虑的！就想你们杨总做事儿，肯定也是有自己的计划的。只不过他们的区别是，有的安了好心，有的没安好心。”
谁是没安好心的人，楚云龙一听就知道了。
不过这话也没什么错，杨天豪的计划，的确是没安好心。
虽说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但是终究是损害到了别人的利益，这样的做法，的确是不厚道。
所以，楚云龙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秦若雪见楚云龙不再多说，也冷冷一笑。
看样子，这个楚云龙的实力，也不怎么样。这一番试探，做得太差了。
也好还是在自己面前，要是在李默或者是李久成那样的人面前，楚云龙这样的试探，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另一边，天豪集团。
杨天豪收到了楚云龙给的消息之后，就立刻思考起来。
李默竟然能够做出这么大的退步，这件事情，太过奇怪了。
原本杨天豪已经准备好等着李默翻脸了，虽然那样可能会把周老一起给卷进来，但是杨天豪也做好了应对的办法。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之前的准备，就完全白费了。
如果这个时候李默再给自己制造什么麻烦，那一切都是未知的，而这样未知的情况，才是最难防范的。
“杨总，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用太担心。李默那边，应该就是认怂了而已。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如我们，所以选择忍气吞声。”秘书也知道了那边的情况，于是对杨天豪说道。
但杨天豪听完，却是摆了摆手，说道：“不，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把李默想得太没用了！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绝对不会认怂。”
“这……如果真是这样，那李默现在在想什么呢？这样的协议一旦签署之后，他的西康医药公司和神风医药公司，就完全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啊！”秘书不解道。
这两家公司和哈肯医药公司，签订的都是霸王协议。一旦签署，三年之内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李默那边，肯定是很清楚这件事情的。
“正是因为没有翻身的机会，所以才可怕啊！李默这个人，很阴险。”杨天豪神色凝重的说道。
如果李默真的很清楚自己的面临的情况，将会是绝境，那他一定会奋力反抗。而他现在，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这就只能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应对的策略。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李默还不清楚自己面临的情况有多遭。但这个可能性不是很高。
秘书对李默，其实是没有什么担忧的。但是看到杨天豪神色如此严肃，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杨天豪思索了一番之后，又开口说道：“这样，你立刻去安排一下，把神风医药公司还有西康医药公司跟哈肯医药公司的协议，给曝光出来！要渲染一下，把这两家公司的未来发展，给渲染得很差才行。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家公司，已经变成了哈肯医药公司的傀儡。”
“杨总，这样做，会不会太招摇了！周老那边不是说过，不要针对李默吗？要是这么高调，周老可能会不高兴的。”秘书担忧道。
“周老？你以为我真的会害怕周老吗？我只是在面子上给他点机会罢了，真到了关键时刻，谁会害怕他！”杨天豪不屑道。
秘书听完，点了点头，“那好，我知道了杨总，那我这就去办。”
“嗯，这事儿一定要办好，明白吗？”
“放心杨总，我一定会做好的。”秘书信心十足的答应道。
这点小事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去吧！”
杨天豪看着秘书离开，脑海里仍然在思考。
他还是不明白，李默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一次，他就要看看，李默究竟有多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