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镇王家,离殡仪馆不是很远。

为了赶时间回来睡觉觉,我就搭了一辆车,那司机风驰电掣的,感觉车技很厉害。

不过在车上我就在想,以后那个老板肯定要使劲的使唤我,不知道还要去多远的地方,我得提个要求,让他给我配一辆车最好。

他都说了会满足我的一切要求,我可不能跟他客气。

很快,车子就在南镇王家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司机跟我说:“这附近闹鬼,尤其这几家闹得最凶,你大半夜的来这干什么?”

“我就是来捉鬼的!”我看了看周围,确实这里的阴气很盛,这里要是有邪祟,实力还不弱。

“害!就你这种小娃子,还捉鬼,要不是看在我多要你了二十块钱的份上,我也不会跟你多说这么多,有些事你管不了,就不要管,搞不好还得把命搭上。”司机苦口婆心。

这让我想起了已经死在古墓下的司机大哥,他死得是很可惜啊!

“我自有分寸,你快走吧!我要是能出来,还做你的车。”我轻松的摆了摆手。

有些事,看似不可能,但总得做做才知道,如果别人一说你不可以就不做,那这辈子什么事情都别做了。

王家的大门半掩着,我也不客气,直接走上去打开了门。

里面关着灯,大黑天的,好像里面已经没人住了一样。我心里犯嘀咕,不会是觉得这里闹鬼,然后都跑了吧?

我在玄关处摸到了电源的开关,一打开,屋里的灯都亮了起来,里面都是亮堂堂的。

与此同时,屋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就像是我打开灯之后,惊吓到了屋里的猫或者是老鼠,他们四散奔逃闹出的大动静。

“有人么?”我张口问道。

总觉得这里阴气逼人,却又看不到什么东西,我手里拿着一张黄符,备用,怕等一下来不及。

突然,我看见不远处的房门口,露出了一张惨白的脸,一只眼睛在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刚看到这只眼睛,它就往回一缩,不见了。

见状我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可到了房间里,却什么都看不见。

里面没人,可刚刚我看到的绝不是幻觉。

这么说来,里面是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了。

要是有人在,晚上睡觉得吓死。

“没人在更好,我以黄符之力,毁了这个地方。”我拿出了黄符,手指一捏,口中念着口诀。

然后黄符便凭空燃烧了起来,这是书上教的基本功。

这张黄符,是火符,只要我往地上一扔,整个房间都会烧起来。

我其实没有烧房子的意思,但房子里的脏东西可不知道,我刚露了一手。

一道阴风就猛地吹过来,将我手里的东西吹灭。

“好家伙,你是跟我杠上了,有本事出来,我们斗斗法,输的人滚出这里如何?”我朗声道。

可声音如石沉大海,根本得不到回应。

突然,一个白色是身影,站在了门口。

是一个女人,直勾勾的看着我,她穿着睡衣,请轻薄,好像就只穿了睡衣。

但是她的眼神实在是奇怪,眼神空洞,却又好像有什么东西躲在空洞的背后,在冰冷的观察着我。

“你是房子的主人?”我问道。

“你跟我来!”女人没有带着丝毫的感情,她说完就转身,将我带上二楼。

慢慢的,他的脚步很慢,头也不回。

最后她走到一间房前面,打开门,面向我,示意我进去。

我皱起了眉头,手里又多抓了一张黄符。

这次就是来解决事情的,就必须要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觉悟。

于是,经过女人的身旁,走进了房间。

啪得一声,门就关上了,里面漆黑一片。

那个女人果然不正常,看起来像是被附体了,附体的东西很麻烦,稍有不慎就会害人性命。

又是一个突然,房间里亮起了一盏烛火。

小时候爷爷跟我说,鬼怕光,但唯独不怕烛光。

可是这烛光一开,我就瞬间头皮发麻,这房间里,竟然藏着房子主人一家老小。

所有人都在。

他们无一不是脸色苍白,直勾勾的看着我。

“大家好!”我刚打了一声招呼,女人的脸就挂在了我的脸上。

“你想多管闲事?”女人的声音带着仇恨。

这种出来为非作歹的鬼,都带着强大的怨气。

“不是,这件事我不管也会有其他人来管,你这样闹得人家鸡犬不宁,不好吧?”我试图跟她讲道理。

“不好?他们在我的家上面盖房子,弄得我不得反身,可想过不好?”鬼满脸怨气。

好像这一家人不可饶恕一样。

“人家毕竟只是俗人,怎会知道这底下住的是你?”我为那一家人辩解。

“呵呵,你以为我没给他们托梦吗?一连几天他们都没当回事,还要了一张符,试图将我锁死在房子下面,简直可恶至极。”女人咬牙切齿。

“怎么样才可以放过这一家人?”我只关心这个问题,人命关天啊!

“他们死!都死!机会我已经给过了,他们不珍惜就怪不得我。”女人似乎……连我都想杀。

“若我不答应呢?”我说道。

“也不是没有那些神棍自以为是,要来抓我,都被我杀了,你就是下一个。”女人说着,手就已经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电光火石间,我将黄符贴在了女人的手上,她的手一松,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鬼已经从她的体内离开了。

“这也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不然我就打得你魂飞魄散。”我警告那个女人。

“大言不惭!”

一声怒喝传来,我突然就感觉到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让我几乎窒息,喘不过气来。

我又拿出一捆黄符,往天上一撒,随着黄符落下,掐着我脖子的手,瞬间一松。

现在我好歹也是个富裕人家,为了稳妥,我身上全是黄符,随便一撒就是天女散花。

只要黄符有作用,我心里就不会害怕。

裤兜里那几张玄阶的黄符,我还没用呢。

“谈判,或者死!你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