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手下来,黑棋眼看就要将白棋围死,余欢手起棋落,道声:“承让了。”

周围的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老者闻言立刻转向棋局,细细地研磨起余欢的这一手棋,片刻后,忽然拍手叫好:“好啊!这一手,解了白棋的困境,又断了黑棋的生路,我,输了。”说着将胸口上的银针取下:“愿赌服输,这枚银针,这位朋友便拿去吧!”

周围的人纷纷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这种围棋大师常见的逆转一手,竟然在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身上看见了!

余欢顺手接过银针,双手抱拳,干净利落地起身离开。树大招风,他现在可不想成为别人的焦点。

“大佬,您,围棋也这么厉害啊?”婉月跟在余欢后面,眼睛里直冒小星星。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传说。”余欢骚包地一甩头,“我要回夏家了,你跟我一起?”

婉月摇摇头:“不了不了,我好歹是个杀手,这么光明正大地住在人家家里,业界影响不好。您不用管我,我有地方睡觉,您需要我的时候,只要喊一声我就出来了。”

余欢竖了个大拇指:“专业。”说着就要在马路边打车。

快打到车的时候,忽然又想起点什么,走到婉月身旁,看着婉月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斜视。

婉月都被看得害羞了,心里想着,他要干嘛?这个大佬难道想对自己做点什么过分的举动吗?我是拒绝呢?还是反抗呢?我反抗有用吗?打不过啊。那还是任由他来吧。但是这大马路上的,哎呀,害羞~看着婉月微红的脸颊,余欢深情道:“再借一百块打车,以后还你。”说着很轻车熟路地从婉月的口袋中摸出一张红钞票,转身打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留下婉月一个人,在风中的夜色中凌乱。

余欢很快回到了夏家别墅小区外,一边走,一边把玩着刚刚赢来的银针。这枚看似普通的银针,却用了上百种稀有矿物合成,这些矿物中的元素互相吸引,会发生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产生微量类似于内气的东西。运用这枚银针进行针灸,往往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这种银针,余欢之前也只是在一位医学大家手中才见过完整的一套,没想到今天竟然偶然间遇上一枚。

运气不错,去买几张刮刮乐。余欢想着,美滋滋地拿着手里剩下的几十块零钱买了十张刮刮乐,心情畅快地刮了起来,果不其然,中了五块。于是余欢乐呵呵地拿着手里仅剩的五块钱,打开了夏家的大门。

“你,你,你怎么在我家?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夏宣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家,一脸惶恐地看着余欢。

“喂喂喂,怎么说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好吧,怎么看见我跟看见恐怖分子一样?”余欢见到夏宣童先是一愣,随即无奈道。

“什么恐怖分子,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自个儿问你爹去,懒得理你。”说着就要往里走,余欢向来对这种骄慢的大小姐没有什么耐心。

夏宣童手持防狼喷雾,对准几米开外的余欢:“我警告你,好好说话!”

余欢举起双手:“OK,fine,这个问题呢,大小姐,您得向您的父亲大人询问哦,我呢,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你爹雇来给你当保镖兼主治医生的。除了保护你的生命安全以外呢,还兼顾治疗你的灾难吸引体质,以及不定期维护你那颗不怎么使用的大脑呢。”

夏宣童紧紧地握着防狼喷雾眼睁睁地看着余欢从她面前慢慢地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还说:“小孩子别玩辣椒水,伤到眼睛很疼的。”

说着,夏宣童之间眼前人影一闪,她手中的辣椒水就到了余欢的手上,余欢很优雅地又放在了茶几上。

“宣童!不要胡闹。”

夏东此时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对夏宣童认真地说道:“余先生是我们的贵人,不能在余先生面前耍小孩子脾气。”

夏宣童嘟着嘴噢了一声,看夏东一身正装,又问道:“爸你又要出门?”

夏东点点头,坐在他这个位置上,三天两头回不了家是家常便饭。最近自己的女儿又出了这么个事情,让夏东更加坐不住了,必须巩固自己的力量,拿出自己的雷霆手段,就算不能将那些坏人全部吓住,也能震慑宵小。

“爸爸不在家里,一切都听余先生的吩咐,不用怕,余先生可以保护好你的,而且余先生也能治好你容易倒霉的体质,你要乖乖配合余先生治疗。听话,有任何问题跟爸爸打电话。”夏东宠溺地跟女儿交代着,又回头跟余欢对视一眼,点点头,转身出门去了。

夏宣童则是转过身来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余欢:“你怎么知道。我从小就有灾难吸引体质?”

余欢双手一摊,这种先天之体,从出生开始,奇经八脉里面就充满着内气,自己又不能控制,有时候高兴了大喊两声就可能都能把烟台上的花盆儿喊下来砸个大包,什么走路走着走着摔一跤,经常时不时地丢东西什么的也就见怪不怪了。

“其实,我的主要职业是个江湖医生。”余欢想了一会儿,双手翻动着,点点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夏宣童一听,切了一声:“什么江湖医生?有行医资格吗?”

余欢脑袋上直接冒出好几个问号:“江湖医生,你问我要行医资格?”

“那就是没有喽。”夏宣童一拍手:“我承认,你是有几手功夫,但是像你这样的嘛,我见多了。打着江湖医生的旗号,整天招摇撞骗,什么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啊不孕不育之类的,结果拿了钱就跑了。”

余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看你这精神头儿,不像是刚刚经历过绑架的女孩子嘛,心够大的哈。”

夏宣童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我从小就倒霉,什么绑架之类的也不是没经历过,就这几年,才稍微好点儿吧。”

余欢听着,心里竟然也稍稍同情起这个从小多灾多难的女孩子了。毕竟她的体质是父母生养的,也并非她的过错。

“那么你说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的本事呢?你父亲都说要听我的话了。”余欢问到。

“除非,除非你能把宾果的腿治好,我就相信你。”夏宣童想了想,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余欢点头:“行,你叫那个宾果过来吧。”

夏宣童点点头:“马上,它就在外面。”夏宣童说着就往外面轻声喊着:“宾果~”

余欢愣了愣,外面不是没人吗?

“等等,你说的宾果,是人还是······我尼玛······”余欢话音未落,一只成年金毛从门外呼啸而来,直接一个没刹住车,撞在了余欢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