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准确的来说并不是一座山峰,而是一条绵延不绝的山脉,从白水镇一直往外绵延数百公里,都是叫做白云山。而在这白云山最险峻的一座山峰上,一座威严的山庄耸立在山腰之上。山庄大门宽七八米,高十数米,若非手上有一把子力气的,可能连山庄的大门都推不开。

门边一副对联,上联写道:青松门前常迎客。下联写道:白云深处有人家。横批一块硕大牌匾,上书四字:白云山庄。

这座巍峨的山庄,也是非常有来头的一座建筑。相传这座山庄的主人,曾经是江湖中人,光收天下寒门贤士,是远近名的聚贤庄。最鼎盛的时候,庄中人才济济,庄主手下更是有许多在位高官,可谓是显赫一时。

而这白云山庄说起来现在却也并非是谁所有,早在好几十年前,这里原来的主人就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之中。有人说是死于仇人追杀,有人说是死于江湖恩怨,众说纷纭,也没有个准确的版本。到现在,白云山庄收归国有,也只是供一些有权势的人来消遣度假,早已不复往日的荣光了。

婉月先余欢一步到了白云山庄的门外,经过一番打听,确定了青竹市企业家夏东还在山庄里面。并且经过婉月细致的调查,她还发现,夏东身边的安保力量并不强,总共出门就带了四个保镖来负责夏东的行程安全。

于是乎,一个大胆的想法开始在婉月脑海里面浮现。

话分两头,余欢背着一个简单的小包出了白水镇,走了很远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找不到路。

堂堂一个中四门高手,站在偏僻的国道上吹着小风,头顶不时飞过几只麻雀,是的,余欢好像走到了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而偏偏跟婉月打电话也打不通,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历了好几个小时的剧烈奔跑之后,余欢看见了远方出现了一缕炊烟。

走近一看,破烂的木制牌匾上书四个大字:白云山庄。

余欢满脸不可思议的推开只有一半的破门,里面并不太宽敞的大厅里摆了好些套破破烂烂的桌椅,整个大厅内,只有余欢一个人。

没等余欢叫人,一个长相尖嘴猴腮,身形矮小,五短身材的服务生来到余欢面前,热情道:“先生里面儿请!”

余欢嫌弃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桌椅上满是陈旧的刀剑劈砍的痕迹。也不多说什么,只对服务生道:“你们这儿,就是白云山庄?”

“是的先生,跟门口牌匾上写着的,白云山庄四个大字儿,一模一样。”服务生笑着跟余欢解释,笑得很丑。

“欸,你这长得,挺别致啊?”余欢皱着眉头看这他。

服务生有点尴尬:“嘿嘿,先生,这容貌娘生爹养的,也没法儿定制对吧。”

“不不不不。”余欢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说,你站在这儿,就影响我的食欲,换个好看点儿的来。”

那服务生只好满脸通红,在尴尬的氛围中离开。

不一会儿,又一个服务生站在了余欢的面前。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到了余欢的耳朵里。

“您好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呢?”

余欢听着这个令人酥麻的声音,缓缓抬起了高贵的头颅。

只见来者面如润铁,体似钢塔,宽厚的肩膀上顶着一个硕大的脑袋,脸上的络腮胡如针一般直直的立起来,生怕它会一低头把自己的胸扎穿。

余欢见状直接就起立了,差点喊一声何方妖孽在此作祟?但是出于素质,余欢还是忍住了啊。只是沉声道:“你们这儿的服务员,都是长得这么别致的吗?”

话音刚落,这个如铁塔一般的男子,捂着硕大的脸盘,嘤嘤嘤地跑开了······跑到余欢面前时,余欢甚至感觉大地在震动。

须臾间,那个尖嘴猴腮的服务员一脸煞气的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七八个奇形怪状的服务生对余欢说道:“先生,我们所有服务生都在这里了,您想让谁给您服务,自己选。”

余欢发誓,这是他做过的最难的选择题,这七八个奇奇怪怪的服务生的外貌,真的简直就是不分伯仲,每个人都长在了余欢意想不到的点上。

尖嘴猴腮见状,冷声道:“那就是没得选喽。”

余欢实在忍不了了,直接拍案而起:“这位朋友,你自己看看,你这里的服务设施,你这里的服务水准,你这里的服务态度,还有你这里的服务条件,你说你不是黑店?你自己信吗?

尖嘴猴腮也不再装了,凶相毕露,一脚踹开余欢面前的桌子:“既然知道了,说吧!要钱还是要命?!”

余欢也是一脚踹开凳子:“要钱?你给我啊?”

尖嘴猴腮一摊手:“那就是没得谈喽?”

余欢尽量忍住内心的吐槽感:“是我太久没见过世面了吗?你一个抢劫的,现在都这么有素质了吗?年底你领导是不是还要给你颁发一个素质抢劫模范奖?”

“你······”

“你什么你?打劫就打劫,开黑店就开黑店,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实在不行先看两部电影学习一下行吗?你这么搞,我总感觉你是在不尊重我的智商!”余欢十分愤慨地说道。

尖嘴猴腮气得结结巴巴的:“你你你你你以为你是谁?路见不平的大侠吗?!”

余欢笑笑:“你可以试试。”

尖嘴猴腮一时无力反驳,一挥手:“上!”

余欢在尖嘴猴腮话音未落之时就动了,整个人化作一道黑影,在几个呼吸之中便穿梭在了这七八个人之间,以手为刀,只一击,整个人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满地便躺满了呻吟的奇形怪状。

余欢正想将那尖嘴猴腮拿下,只听得破门嘎吱一声打开来,未见人影,只听得一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传来:“甚么情况?”

余欢回头,那尖嘴猴腮似乎找到救星一般,连爬带滚地跑到他身边,急忙道:“师父,我们遇见了个硬茬子。”

只见来者大约六十多岁的样子,身穿白色练功服,头发梳成标准的秃头发型,对尖嘴猴腮问道:“发生甚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