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烧尸刘不仅开来了一辆灵车。

而且我还在在车里见到了鬼,这个烧尸刘什么情况。

难道他也想要把我最后的一魂一魄给吓出来?

我大叫鬼啊,烧尸刘却很淡定的向后看了一眼。

“哈哈哈!”烧尸刘再次的大笑起来。

“刘师傅,鬼,鬼啊,你还笑的出来,你不是茅山道士吗?赶紧把这脏东西收拾了啊。”

指着车后的“女鬼”慌张的说着。

烧尸刘憋着笑,打开了车里的灯。

“老实啊老实,你说你慌什么。来来来。你看着这是什么。”

烧尸刘挥手让我上车。

我在车外打开车门,向车箱看去。

车厢后哪是坐着什么“女鬼”。而是一个纸扎的女人。

现在的手艺都这么厉害了吗?这纸人扎的是惟妙惟肖,和真人比例差不多,而且前凸后翘的。很像那么回事。

呼!

看到原来是纸人,我的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么想来,当初见到赵明卜车后出现的也是纸人了。

他在火葬场这样的地方工作,车上有纸人纸钱之类的东西也没什么吧。

看到是纸人,我才放心下来,上了车。

但是坐在灵车上,我这心里别扭的很。谁没事坐灵车啊。

“一个纸扎人,瞧把你小子吓的。”见我坐上车,烧尸刘发动了车子,“也难怪,现在的你只剩一魂一魄,容易受到惊吓。”

随着车子的抖动,我也冲烧尸刘笑笑。

估计是个平常人,大半夜的在火葬场,坐上灵车还见到个纸扎人都会害怕吧。

“刘师傅,你们也真是的,没事在车上放这东西干嘛,是不是别人家没烧剩下的?留着这些干嘛啊。”

虽说他在这干活的,但是车里放个这个东西多吓人。

要是不知道的,大晚上在街上看到这个,别说我了,估计是个人都得吓掉半条命。

车子缓缓地的向前行驶,烧尸刘边开车边说道:“老实,你只说对了一半,这个纸人确实是没烧。但不是剩下的。”

“不是剩下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剩下的,那怎么会在他的车上。这也太奇怪了。

烧尸刘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说道:“你再看看车后边。”

我再次的向车后看去,车厢里不仅放着一个纸扎人,还放着许多的花和纸钱香火。

更重要的是,在车厢的中间,竟然放着一具棺材。

长方形的棺材被黑布盖着。

“刘师傅,你们剩下的东西够多的啊,怎么?这些东西还能二次出售?你们再从中捞点?”

我想着他们是不是每家烧东西的时候,他们都能捞点。

“你小子穷疯啦?这都能让你想到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丢魂了,这些东西值几个钱,还捞点,缺大德的事,我可不干。”

烧尸刘有些生气的说。

“那你放这些东西在车上干什么。”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新的,打算明天早晨用的。”

“哦,这个样子啊。嗯?新的?明天早上用?不对啊!不是烧尸的时候才烧……”

想到只有烧尸的时候,才烧这些东西,我的心砰砰之跳。

重重的咽口唾沫,我把僵直身体向后转去。

此时,烧尸刘踩下油门,一阵风从车窗外吹进来。

棺材上的黑布被风吹开一角。

我发现这是个四四方方的水晶棺材,棺材里竟然还躺着个人。

这竟然还是拉着尸体的车。这个烧尸刘是脑子有毛病吗?竟然拉着尸体就要出去。

“刘,刘师傅。”我僵硬的把身体转回来,“要,要不,您,您就别送我了,我自己回去也行的。”

我说话都有点颤抖了,这个烧尸刘做事也太不安套路了。

此时车子出了火葬场,正行驶在林间的小路上。

周围漆黑一片,只有车灯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地方。

车子一颠簸,后边的棺材也跟着响。别提多渗人了。

可是再看开车的烧尸刘,这老小子竟然还能悠闲的抽着烟。

他瞥了我一眼:“这老爷子不容易,儿子女人没人管,昨天刚去世的,今天就被送到了火葬场,儿子女儿办了手续,就走了。明天烧了他们再来拉。”

既然这个老爷子都这么惨了,就别拉着人家出来了啊。

这烧尸刘做事也太不地道了吧。

“阿嚏!”这时烧尸刘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小子你别在心里骂我啊。这不是厂子里没车了嘛,而且这老大爷还有怨气。我带他走一遭,送他一程。”

有怨气,烧尸刘说话做事怎么这么高能呢?

有怨气是不是这老爷子随时就会诈尸啊。

我也没敢再问出口,但是感觉整个后背都凉嗖嗖的。

车子在路上快速的行驶着。

我不时通过后视镜向后瞄两眼。

总感觉身后那老爷子会站起来,用又黑又长的指甲掐住我的脖子。

而且我不自觉的向后看时,总有种感觉,那坐着的纸扎人也用后视镜在看着我。

不论我怎么动。似乎她的眼睛就死死的盯着我。

就在我不时瞄一眼身后的纸扎人时,车子突然颠了一下。

那纸扎人头突然被颠掉。

骨碌碌,纸扎人的头直溜溜的滚在了我的脚下。

说巧不巧的,她的面部正好朝上,双眼正好瞪着我。

烧尸刘瞥了一眼,你把头放回去。

“啊?”

“啊什么啊,都是纸糊的东西。你怕什么。”

我只好听烧尸刘的,双手拿起纸人的头。

拿着头,我就往后一扔。

可是头砸在车顶,又滚在了我脚下。

真是邪了门了。

“我算是服了。”

我无奈的重新捡起头,然后走到车厢里把头按在了纸人的身上。

“谢谢。”

“哐当!”

我刚要回副驾驶,就听到那纸人似乎给我说了声谢谢。

但与此同时,车子似乎压到了个井盖,哐当的一声。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瞬间,我的头皮就开始一圈一圈的发麻。

我还是赶紧坐回去吧。

起码烧尸刘也是个茅山道士,挨着他我起码有安全感。

烧尸刘一看也是老司机了,一只手开着车,一只手夹着烟。

风吹着他的头发,看样子,他还挺惬意。

虽然天还是很热,但是我整个后背总感觉一阵阵的阴冷。

很快,车子就来到了黄河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