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知错了!”

叶向高沉声道。

他被林凡的一番慷慨之言给说服了,此时在心中对于林凡这个皇帝,只有佩服,没有任何不敬了。

“老师,您无错,您只是没站在朕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而已,有时要成就一件事情,就必须放下一些事情!”

“您是站在学子们的角度去思考的问题,而朕,是站在百姓们的角度去思考的问题。”

林凡说罢,叶向高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现在觉得,自己不再是陛下的老师了,而陛下,其实是自己的老师。

“陛下,老臣其实已经与翰林院说过此事,他们会出面去劝那些秀才和举人,但是,效果不佳啊!”

“老臣先前担心陛下因此造成杀戮,现在看来,杀戮是必须的!”

叶向高说罢,便是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御书房。

回到家中之后,叶向高并未当时就睡下,而是命人准备了一些酒菜,自己在院子里喝酒吃肉,心中畅快。

第二日,田尔耕已经杀掉了三十多名举人,秀才更是多达百人,这些人皆是殴打了老师,围攻了官府。

而这件事情,让学校的所有老师感到心中畅快,田尔耕杀完人对其余人的做出警告,便直接选择离开。

这件事情迅速发酵,那些秀才和举人都傻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会因为这种事情被杀头。

“为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陛下为何要杀我们啊!”

“呜呜!我为了考中举人,苦读诗书数十年啊,今日你们居然要割除我的功名,这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我不服啊!我先前家境不错了,为了供我读书,我家道中落,才考中了一个秀才,你们居然要割除我的功名!”

秀才和举人们纷纷不服。

田尔耕看着这些人,眼中尽是冷色,冷声道:“呵呵!你们有今日,皆是因为你们太迂腐,你们也不想一想,陛下所做的事情,为国为民,何错之有?”

“这朝廷,哪里需要那么多的官员?陛下开创了学校,让天下的孩子可以免费读书,这是天大的好事!”

“陛下让你们教书,给你们和官员等同的俸禄,并且,让你们享受官员的待遇,你们还不满足,拒绝就算了,却殴打老师!”

“老师虽然没有官员的权力,却有官员的待遇,你们殴打老师,那就是殴打朝廷命官,围攻府衙,那就是蔑视朝廷的权威!”

“陛下也给过你们机会了,今日,该杀的杀,该割除功名的,割除功名!”

田尔耕冷声说道。

噗!

当即,就有十几名举人和秀才被砍掉了脑袋,目睹这一切的举人和秀才全都傻了,有的更是吓得跌坐在地上。

“田大人啊!我们!我们愿意做老师啊!”

“田大人啊,求您了,不要割除我们的功名啊,我们愿意做老师!”

“教书育人,我们懂了,陛下说的都对,我们愿意做老师啊!”

秀才和举人们皆是高呼道。

田尔耕冷声道:“哼!我让人去和你们商议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现在,陛下可没有这个意思了!”

“老师的人数已经足够,未来或许会需要老师,但是,那就需要你们参加考试,只有通过选拔的,才能成为老师!”

田尔耕说罢,举人和秀才的脸上,皆是露出绝望之色,而田尔耕的面色依然冷漠,他警告过这些人之后,带着人离开。

“好啊!痛快!”

“田大人做的实在是太对了,我虽然不是举人也不是秀才,可我是老师啊,我为了教书育人,付出了太多了!”

“呜呜!这数学也太难了,我为了能够教授孩子们学习数学,我没日没夜的学习,还要请教高人,还要被那些秀才和举人大,憋屈啊!”

“呜呜!陛下今日派田大人来为我们出头,实在是太感人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育孩子们的!”

“陛下万岁啊!此生能成为陛下的子民,是我三生有幸啊!”

老师们得知了此事,纷纷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而百姓们得知了此事,也是在兴奋无比,虽然死了不少人,但是,这也能看出陛下的决心,这学校真的能培养出人才。

“娃啊,你看到没,陛下为了让你能读书写字,可是在与读书人作对啊,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你以后一定要报效祖国,忠心于陛下啊!”

一个农妇,对着自己的孩子说道。

她们家境贫寒,身份低贱,若非是林凡让天下的孩子可以免费读书,她即便是拿出银子,那些秀才和举人也不会收自己的孩子为学生的。

百姓们虽然愚钝,可是谁对自己好,他们还是能看出来的,林凡所做的事情,造成了杀戮,却也得到了百姓们的认可!

田尔耕自京城出发,一路杀戮而过,那些还没轮到的秀才和举人皆是吓得亡魂皆冒,缩在家里不敢出门。

而那些府衙的官员也是一个个心惊,他们其实与那些秀才、举人的关系不错,因此,在他们围攻府衙的时候,官府的官员并未派出人抓他们,而是上书朝廷。

这看似告状,其实是在帮这些秀才和举人,让他们和陛下谈条件,或许能把老师变为真的官员,他们去当这老师,好处更大。

然而,他们也没想到,陛下的态度如此强硬,这些人敢闹,直接派了田尔耕过来杀人,他们这些官员的小九九,估计陛下也知道了。

“唉!以后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干了,我怀疑陛下杀戮成性,再来一次,我这颗脑袋都保不住!”

一名官员沉声说道。

“厂公大人,前面就是北京城了,咱们这一次出征,得到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霸刀门五百万两,崆峒派更是得到了不下于五百万两的财物啊!”

李大仁看着北京城的城墙,笑着说道。

魏忠贤虽然也面带笑容,却是多了几分苦涩,他的东厂,可是损失惨重啊。

“走吧!咱们入宫,你先去宫里和陛下禀报,记得,将张艺严的事情说清楚,等你出来了,我再入宫。”

魏忠贤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