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身份,来历,报上来,否则本王立刻便将你们所有人灭之。”

梁景禹声音清冷,但其中蕴含的杀意却令眼前这跪地之人不寒而栗。

谁都能听的出来,他丝毫未曾有吓唬人打算,而仅是在陈述事实。

若是这人真的敢胡言乱语,脑袋会立刻被砍掉。

因为冯清手中长刀已架在对方脖颈之间,随时可能划过。

感受着脖子上冰凉刀锋,这人立刻便尿了裤子。

“把他提远些。”

身为首领竟只有这点胆量,梁景禹与身边一干人立刻露出鄙夷神色。

而他更是嫌弃的命冯清将这尿了裤子的家伙提远些。

“大……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天帝手下一个小喽啰,并非此地首领啊,小的名王三,天帝命我等在此驻扎,不过是为了维持秩序罢了。”

这人果然是那个所谓天帝手下。

但显然并未受到重用,否则也不至于被派遣过来仅是维持秩序。

但既然碰到梁景禹他们,那自然算是他倒霉。

现在无论如何解释作用都极为有限。

“你们抓来的那些被关押之人仅仅是为了血祭?”

被关押之人绝非仅有黑曼巴密探,自然还有其他无辜百姓。

若是只用来血祭,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提起被关押之人。

这王三立刻表情一僵。

“大人,那些被我等抓来之人全是些不服天帝大人的叛逆,难道说我等误抓了大人的手下,小人立刻可以命他们放人,还请看在天帝大人面子上……”

不等王三说完,冯清已经一脚将他踹到在地。

“狗屁天帝也配和我家殿下相提并论?!”

冯清如今已彻底清楚那个天帝到底何人,说到底不过只是个大号山贼罢了。

虽说的确因为燕国破灭令他有了些许资本。

但如今的梁景禹即便正面抗衡也绝无可能输给对方。

一旦铁血营将士们休养完毕,再被梁景禹再次武装之下,哪怕将燕国彻底一统都并无多大难度。

况且还有神匠跟在身边,梁景禹到时便会是真正王爷,而非什么大梁燕王。

王三虽说被冯清一脚踹倒,但却根本不敢有丝毫怨言。

梁景禹等人气质实在是高不可攀,天帝竟然都不能令他们有丝毫畏惧之感。

况且他们到底是何来路,根本无人知晓。

“是不是很好奇?呵呵,不过本王没必要跟你多说,冯清,将他们全部押入牢房中,这片地方,从今往后归咱们管了。”

梁景禹挥手之间,自然有人将这些人打为阶下囚关押下去。

而被王金救出来的黑曼巴密探也已出现。

“拜见燕王殿下,谢殿下救命之恩!”

被关押的密探竟然足足有六名,显然梁金银为了找到梁景禹也算是下了本钱。

黑曼巴中的人虽说不少,但当年的城南帮必定还会留有不少密探在据北城三皇子身边。

能够在这里留下如此多密探,梁金银的确极为用心。

可惜,他毕竟还是太过年轻,恐怕未曾料到,自己这些忠心耿耿手下竟会被一锅端掉。

若不是梁景禹出现,他们这些密探死的也太过冤枉了些。

只要看到这些密探们脸上惊喜莫名表情便足以令梁景禹知晓,他们只怕先前早已认命。

“都起来吧,既然都已被救了出来,那边继续隐姓埋名完成任务,本王会命人给你们帮助,不过千万莫要再被抓住,否则还得本王再想办法救出你们。”

梁景禹这番话令几名密探额头满是汗水,实在是羞愧难当。

但他们留在此地最为重要任务便是潜伏寻找梁景禹下落。

如今正主已经就在身前,他们还有何任务需要完成?

“殿下,我等被金银头领吩咐留在此地寻找您下落,如今您已安然无恙,我等在燕国任务便已完成,下一步该如何,还请殿下指示。”

密探中也有等级划分,说话之人自然便是他们之中等级最高之人。

“原来如此,那你们便全部到天帝的阵营中去潜伏吧,时刻关注对方动静,然后禀告给本王,去吧,本王以后便在此地待着了。”

几名黑曼巴密探对视一眼,起身拱手施礼后便快速离开。

有了这次教训,他们自然不可能再轻易暴露出来。

而那些被打倒敌人已被神射营将士们押送到监牢之中。

至于不断探头观望的百姓显然对于此等事情早已习以为常,根本没有任何过来查探之意。

当见到梁景禹他们走来,立刻便重新恢复如常,继续做着生意。

甚至有人还将推销之物特意放到他们面前。

“你们为何没有丝毫吃惊之意?难道说不怕牵连到你们吗?”

梁景禹站在一处卖草鞋摊子前,面对笑呵呵摊主终究没有忍住心中疑问。

“贵人有所不知,此地乃是集市,而并非什么城池,虽说城池该有之物这里一样不缺,可平时也没个人看守。”

摊主指着周围其余那些小商小贩,继续解释。

“我等也不过只是燕国百姓罢了,有人维持此地,我们便来做些糊口生意,刚才您几位和那些人发生冲突,在我们这些人看来也是常事,毕竟先前此地管理之人便也是被那些人打倒的。”

梁景禹立刻便明白对方话语中意思。

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丝毫不介意这里乃是谁说了算。

因为不论是何人起了心思,都不可能将机会留给他们。

这些百姓所求不过是能吃饱肚子罢了。

“呵呵,你们倒是很有些淡定功夫啊,也罢,那本王也不搅扰你们,一切照旧便好,等有了敌人到来,自然由本王来应付。”

梁景禹呵呵一笑,果然不再打算叨扰这些百姓。

而卖草鞋的摊主也急忙拱手道谢。

不过却极为自然的从口袋中掏出两枚铜板放入跟随在梁景禹身旁的冯清手中。

“这又是何意?”

梁景禹本打算离开,但看到对方竟然倒给冯清钱,立刻停下脚步。

“贵人您不知晓,此地如今乃是您说了算,我们在此地做生意糊口,自然是要交给您费用的,这便是上缴费用。”

梁景禹也立即明白,对方是在给他们交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