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临死都死死扣住双手,是不是就是为了要保住这纸团里的秘密。

亦或者是想告诉别人什么?

“你寻思啥呢,大外孙?”看我坐桌子上不说话,外公又一声问我了。

“没寻思啥,只是奇怪那个女人是谁?”

听着外公问,我一声说道:“外公,她是侧着身子在那铁箱子里的。”

“奥。”外公奥了一声,没言语。

“这幽冥戒指,有什么用吗?”我寻思寻思,又问外公了。

“不知道,外公对阴阳术术不是太通晓,都是偶尔听槿叔提起来过的。”听着我问,外公又说道。

“管他呢,大外孙你拆了棚顶,一会会被候三道的人给发现,看看怎么能遮挡一下子?”看着我还很犯寻思模样,外公一声很担忧的说道。

“嗯,我得把戒指给藏起来,这枚戒指一定很重要。”我寻思寻思,把手里的纸条给撕碎,吞到肚子里,又把那枚幽冥戒指,给塞到木头桌角的空隙里去了。

想小白蛇不会无缘无故给我弄来这枚戒指,而楼上铁箱子里的女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紧扣双手来保护这几个字,这里面,一定大有玄机在。

“也好,白义啊,你把石板再移回到原来位置,就算候三道的人发现这顶棚坏了,也不会太在意。”看着我藏好戒指,外公说道。

“好。”我这又上去,把那块石板给顶回到原来位置了。

果然,候三道的人再来送饭,发现了那顶棚上窟窿,但也只是瞅瞅,没做任何表示。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大表哥偶尔醒过来,也是傻呆呆的盯着地面看。

屋子里是连屎带尿的臭气熏天,在我很强烈的要求之下,侯三道的人这才捂着鼻子,来收拾了几回。

“外公,再这样下去,我怕大表哥顶不住了?”随着都不知道是多少时日过去,望着越来越消瘦的大表哥,我心里极其难受的说道。

看大表哥眼窝深深塌陷,人都瘦脱像了,再这样下去,怕是坚持不了多少时候了。

“那又能怎么办,嗨,没办法呀,孩子们都跟我受苦了!”听着我这说,外公叹气了。

“要不然……您把娘亲手镯给他们吧,好歹能换活命?”我一听,劝外公道。

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想时间还早着呢,这样下去,大表哥一定会死。

“我的傻外孙,现在又多了一个筹码,如果没有我们在,那候三道又怎样逼你去阴水潭中救人?”外公一听说道。

“这……那也不能眼瞅着大表哥死啊!”

我一听,很高声大叫道:“好,那我就作闹作闹,好歹逼着他们给大表哥治病,把外公您给放下来,要不然这时间长了,外公您腿脚总不得活动,将来是会瘫痪的。”

随着这嚷叫,我咬咬嘴唇,到门口踢踹房门了。

“来人呐,来人,带我去见候三道,我有话要跟他说!”随着这很猛劲踢踹房门,我大声叫嚷道。

“外孙,大外孙,不可以,你这样是会激怒那候三道的,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快停下,停下!”外公一见,喊我。

“哼,现在是他有求于我,不是我求他。”我一听,依旧踢踹房门道。

“啪啦!”

房门打开了,是气势汹汹进来一大群人,直接把我给按倒在地上同时,跳到桌子上,在大表哥头顶上拴东西了。

是拴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劈斧,就悬挂在囚困大表哥的铁笼子上。

然后打开铁笼子,把浑身肮脏的大表哥再给用粗粗绳索捆绑结实,吊挂在那大劈斧下面了。

“你如果再闹,这把斧子就会落下来,你知道后果。”随着弄好一切,领头的那个人气势汹汹的指着我鼻子道。

“你们?”我被吓住了。

“哼,我可告诉你,这斧头的机关,就控制在我们手里,你掂量着办吧!”随着我这被吓住,为首那男人一声冷哼间,带人出去了。

门,咣的一声关上了,我瘫坐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眼瞅那吊挂在半空中的大表哥,很哀声说对不起。

“命啊,这就是命!”外公也深深一声哀叹,叫喊这是命。

“不,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我捂着脸哭泣,自己这又惹祸了。

一顿作闹,不但没帮上大表哥,反而更害了他。

看大表哥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真的离死不远了。

“嗨,生死自有定数,大外孙,你也不用太难过,想外公我……也是熬不过多长时间了。”

看着我捂脸哭,外公一声说道:“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我们解脱了,大外孙你,才能找时机逃跑。”

“不……外公你不要说了,你快告诉我怎么办,应该怎么办,怎样去做,才能让那千刀万剐的候三道,对你们好一点?”我一听,哭嚷着喊道。

“嘘!”外公示意我小声一点。

“别闹了,我的孩子,难道你不怕那把斧头落下来,把你大表哥给劈喽?”外公又一声很惧怕的说道。

我泪眼瞅瞅外公,感觉外公变了。

是这该死的囚困,让一个虎虎生威的老者,变得胆小怕事,甚至都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了。

可又能怎么办,我是毫无办法可想。

就这样一连几天过去,大表哥呼吸越来越微弱,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地面,咽气了。

我没有哭,外公也没有哭,就那样看着大表哥被人给七手八脚放下来,像拎条死狗一样,拎了出去。

“下一个该轮到我了……白义,如果你有幸活着,好好照顾你小表妹。”随着大表哥被拖出去,外公一声说道。

“嗯。”我很木然答应着。

心里再无波澜,也觉得没盼头,感觉自己也会死在这里。

“咳咳咳咳咳……白义……白义……”

就这样在大表哥死后不久的一天夜里,外公很凄惨声音的叫喊我几句,也离去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剩我自己,这回我落泪了。

心中有说不出的痛,我想了很多很多,想起外公所说的,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可那希望又在哪里,我能熬得下去吗?

“喂喂喂喂喂……你还活着吗?”而也是我这满心痛悔,都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活的时候,很突然一声,上边棚顶上的那块石板被掀开,一个长头发女人脑瓜子,探了进来。

“是你……禁小美?”我一声惊叫蹦起身,奔着那木桌子上去了。

“嘘,小声点。”禁小美玉指放到唇边,喊我小点声。

“怎么样,他们没再折磨你吧?”随着这喊我,禁小美问我道。

“把你圈起来试试,看看什么叫折磨?”我瞅瞅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