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村子里人乱糟糟的嚷喊当中又等了好一会儿,程宝气喘吁吁跑回来告诉我,那机井里真的有人。

“是真有人,白义哥,太不可思议了,就那小小井口里,卡着一个长头发脑瓜顶,那头发乱糟糟,但真的很长,村子里好多人都去看了,王显急的不行,那鱼塘的水还在往下撤,可有人卡死在井里,也放不下去水管啊。”

程宝跑回来对着我大嚷大叫道:“胡延平也很着急的问大伙,谁家少人了,可没有人应声,不知道是谁家女人死那井里了。”

“嗯。”我静静听着,忽然间觉得好困,转回身摸索着进屋了。

“白义哥,那人是咋塞进去的,真是个大活人,王显一着急之下,拿棍子往下捅了,可那女人脑瓜顶贼硬,愣是没捅动,应该是卡得太死了吧?”随着我进屋,程宝跟进来道。

“人还活着呢?”我一听,很觉讽刺的一声问道。

怎么可能的事,就笨寻思,不到半尺宽的机井里,也掉不进去人去,那井里女人,绝对不是寻常东西。

“奥,那倒没有,大家伙试着喊了,没动静。”程宝一听说道。

“好了,我困了,睡一觉。”我打断程宝说话,躺床上睡了。

这一觉睡了整整一下午,帮黑天时候,胡延平带着几个村里人来了。

“白义,这白天的事,你可能也听说了,那机井里好不样的掉进个人去,而且还犯了邪乎,就是白天但凡触摸过那个机井口的人,都出事了……”随着这带人前来,胡延平迟迟疑疑口气说道。

“别废话,找我想干啥,直接说。”我一听,打断他话头道。

这很明显,是出事了。

而且还是出了他们根本解决不了的事,要不然这些个村民们,不能舔着脸来求我。

“白义哥,是这样的,就是今天白天趴井口往下瞅那女尸的人,都手背上鼓大檩子包了,那包顺着手臂往胳膊上爬,看着就像一根大黑条子似的,不疼不痒,但鼓的很快,现在都有人快鼓到胳肢窝了,所以他们害怕,这才来找白义哥你,看看要怎么办?”随着我打断胡延平说话,程宝一声说道。

“是啊,刚才我清点了一下人数,村子里有三十多个人都这样了,另外也想让白义你去看看,看那眼机井要咋整,现在是被那女尸给卡死死的,捅不下去,也别寻思给拽上来,那王显家鱼塘算是废了,水沉没了,鱼都嘎巴嘴死了。”随着程宝这说,胡延平接口一声道。

“人,我可以救,但那眼机井,我不会去管,你们以后也少往那去。”

我一听,叫喊手背上起包的人过来,很烦躁心情的搭了一下那个人脉相,不禁心里一惊叫喊道:“是禁婆?”

“啊……啥是禁婆呀,白义哥?”听着我惊叫,程宝问我了。

“就是水里修身的长头发婆子。”我一听,很简短一声说道。

禁婆,是水里立尸所修成的妖物,保留有人生前的记忆,可在水里很随意游走,挖取人的脑髓为食物,当修身到一定程度以后,就可以利用她长头发的甩动,从而离开水面,在半空中飞翔,十分可怕。

据那阴山道法书中所记载,禁婆头发可收放自如,平常时候披搭在肩上,看着不是很长,但一旦延伸出来,可瞬间暴长十几米,从而把人给勒死。

“水里修成的长头发婆子?”程宝一听强调一句,意思是还没太听懂。

“去找死人的脚趾甲与手指甲都行,拿回来煮水喝了,这个鼓包里的头发才会停止生长,然后再拿刀把鼓包给割开,抽拽干净里边的头发丝,就行了。”听着程宝叫,我一声说道。

“啊……头发?”

胡延平一听,一声大叫道:“白义你是说,这些鼓包里边,包的都是人头发。”

“嗯,去找吧,最好是死后没过三天的死人指甲盖。”

我一声说道:“不过得跟死者家属沟通好,谁家的死人,也不愿意被别人给摆弄喽。”

“奥……那我们去找了,谢谢你白义,谢谢!”胡延平一听,带着人走了。

“也真特码是活该,就是我白义哥心善,还愿意搭理他们,要换是我啊,我才懒得管呢。”随着胡延平等人离开,程宝一声咒怨道。

“禁婆……那里怎么会有禁婆?”我则一声叨叨,陷入沉思当中。

想禁婆也是水中修身妖物,而爹爹是水鬼人,两个人同为在水中修身,也就是这很突然出现的禁婆,很可能与爹爹有牵连。

或者说,就连那棵被劈倒的神树里面所盘着的蜘蛛怪,都与爹爹有莫大关系。

那么那个劈倒神树的火球子,又是打哪来的?

而神树被劈倒之后,爹爹那边就有感应了,紧急派黄小本前来,并且给黄小本下的命令是,就算出了人命,也要保住那棵神树根。

那神树根里究竟还有什么玄机?

难不成除了那个已经死了的蜘蛛怪以外,还会有别的?

再就是神树根被烧,它旁边鱼塘里的水就迅速退下去了,而机井里,又出现了长头发禁婆。

这一连串事件之间,到底是怎样一个联系?

还好,那个禁婆没下死手,没直接缠脖子要了村民们的命。

不过也差不多了,要不是村民们看事不好,前来找我,等鼓包里的头发延伸过胳肢窝,再到前后心位置,这些个人也就被那禁婆头发,给穿破心脏而死了。

“白义哥,你寻思啥呢,我还没明白啥叫禁婆,就是长头发水鬼呗?”随着我这不言声寻思,程宝又一声问我了。

“嗯,你以后也不要往那边去了,等爹爹出关以后再说。”我一听,应了一句道。

“是,是,我可不去了,这想想都后怕,要不是你叮嘱我把压口钱给含嘴里,这次我也着道了。”

程宝一听,很有些后怕语气说道:“白义哥你不知道,我也趴那井口瞅了,黑乎乎一大团子头发,看着可瘆人了。”

“嗯,还有小一个半月时间,等着吧。”听着程宝说,我一声叹气道。

想平常时候,日子过得可快,嗖了嗖就一天。

可自打我盼着爹爹出关以后,日子反而慢的吓人,感觉怎么熬,都熬不过去似的。

就这样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好不容易一个多月时间过去,眼看再有三天,爹爹就出关了,我是满心欢喜的喊程宝帮我收拾屋子,又喊程宝去就近集市上买新被褥。

“挑好一点的买,把床铺都换成新的。”随着喊程宝去买被褥,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