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今晚上谢谢你了,只是不知道我嫂子到底咋回事,她为什么要害我们全家,其实从她踏入我家院门开始,我就觉出不对劲了,只是不知道这不对劲,是从哪里来的?”随着程宝出去,小丫叹口气对我道。

“嗯,其实你们家的事要从根上来找,都是因为你娘亲,小丫,你上面有个大姐,她大名叫陈来凤,小名凤子,七岁时候被你娘亲给活活虐待死了,这事你听没听村里人说过?”听着小丫叹气,我问她道。

“啊……你是说我那个姐姐……”小丫一听,一声迟疑。

“嗯。”我点点头,这就从头到尾把她陈家遭报应的事,都对着小丫讲述一遍。

随着这刚讲述完,程宝手端半盆糯米汤汁,笑嘻嘻回来了。

“看看看看,我都把糯米给你熬成汤汁了,靠谱吧?”随着这进来,程宝道。

“靠谱,晾凉喽帮我涂抹脖子上。”

我瞅瞅,喊程宝先把汤盆给放到一边晾着,这就接着对陈小丫道:“事情就是这样的,如果你那姐姐怨灵只找你娘亲一人讨债的话,还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糟糕,可她向你全家人下手了,我们就一定要毁了她,否则害了你之后,她还会去害别人的。”

“诶,你们说什么呢,啥姐姐又讨债的,白义哥,你跟小丫说啥呢?”程宝一听,一声打断我道。

“程宝,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昨天我们已经用黑狗皮把那小怨灵给封印在尸体里面,镇住了,可夏海霞咋还能跑出来害人?”一听程宝插嘴,我转过头问他道。

想前晚上镇小灵煞的法子,完全是根据那阴山道法书籍里所记载的方法去做的,应该不会出岔子,可怎么就没镇住呢?

“这个……”程宝咬咬嘴唇,直卡巴小眼睛瞅我。

“程宝,你跟我说实话,你知道哪里不对,是不是?”

一见程宝那直卡巴眼睛的游离神态,我心一动间喊问程宝道:“我告诉你程宝,想前个晚上是我们三个人一起给那怨灵施法的,她今天晚上能找我们两,明晚就得来找你。”

“啊……”程宝一听,一声啊。

“快说,是那黑狗皮有问题,对不对,你是在哪里找来的?”看程宝那被吓到了的神态,我更认定他心里有鬼。

想与程宝从小一起长到大,不说天天形影不离吧,也差不多,所以我对他的一举一动,是太了解了。

这小子有一点小坏,一卡巴眼睛一个道道,并且还嘴碎。

“我……白义哥,我没想到会这样啊……我……当时你让我找一点点杂毛都不许有的黑狗皮,可上哪找去啊,还让我半夜之前一定要找回来,我是跑遍咱们与隔壁两个村子,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张脊背上有几小撮黄毛的黑狗皮,寻思寻思怕你说不行,我就拿回家里来,用我娘染头发的染发剂,给简单染了一下,也没时间晾干,这才洗完湿乎乎的给你拿去了。”听着我这喊问他,程宝很小声说道。

“什么……你,糊涂啊!”我一听大叫糊涂,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程宝了。

“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走阴阳鬼事是一件多么严谨的事情,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点点小小误差,都会要人命的!”我手指点程宝大叫。

“我……白义哥,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可……可现在怎么办呐?”听着我叫骂他,程宝很觉理亏道。

“等天亮以后再说吧,你先给我抹糯米汤,帮我去除尸毒。”一见程宝那很委屈样子,我用手点打他几下,气哼哼坐椅子上了。

就这样程宝给我往脖子上涂抹糯米汤汁,又用布条包扎好,我躺炕上休息了。

“白义,我明白了,确实是我们家欠姐姐的,等天亮了,我就到坟前去找姐姐请罪,也许我死了,才能彻底平息姐姐这口怨气。”随着我这很疲惫躺下,小丫到我跟前道。

“行了,都消停的吧,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别给我添乱了,等天亮以后我自有办法去对付她。”我一听,很觉心乱说道。

这脖子跟两只手腕子像针刺一样疼,说实话,我这都强挺着不吭气,虽然抹了糯米汤汁拔毒,咋地也得三五个时辰之后,才能把那尸毒给彻底清除出来。

“奥奥奥,那咱们都休息,休息一下,来,小丫,你在这屋里不方便,我送你去我娘屋里。”听着我很无语口气,程宝带小丫出门,把小丫送到程宝娘所住着的东屋子去了。

就这样到天亮,我感觉自己好多了,解开腕子上绑着的布条看了看,又照镜子看了看自己脖子,没事了。

是淤青退去,尸毒完全被拔出去了。

“哎呀,这糯米汁都变成黑色的了,白义哥,你没事了吧?”程宝瞅瞅。一声叫问我道。

“没事了,这是拣着,没抓破皮,中毒中的浅,要不然得全身泡到糯米水里才会管用。”我应了一声,喊程宝往出走道。

“要去哪?”程宝问我。

“回我家,我先卜上一卦,然后咱们去坟茔地里找棺材钉。”我说道。

“啊……找棺材钉……用过的那个?”程宝一听,问我。

“没用过的叫洋钉,程宝,还记得上次咱两烧的那口棺材吗,到那去找。”我一听,应了一声道。

“奥,就是装你死老婆的那个。”程宝说道。

“死老婆……真难听,还不如叫鬼老婆呢。”我一听嘟囔一句,回到家里找出三钱卦,很虔诚的为自己卜卦。

那田傻子不是告诉过我吗,这三钱卦可测我吉凶,那我就先给自己测上一卦,试试。

“老虎入坑,九死一生……”可当看到那三枚铜钱落地以后所显示出来的卦相时候,我一声惊叫了。

“啥意思,白义哥,你这整三枚大钱鼓捣啥呢?”看着地上三枚大钱,程宝很不解问我。

“老虎入坑,大凶之兆呀……”我很不安心情把三枚铜钱给捡起来,放到兜里。

大凶卦相,也就是说我今天这一去,十分凶险,整不好都会丢了小命,回不来了。

“哼,那也去,我不能擎等着让那凶灵来找我。”随着这很犹豫想着,我抓过来阴山道法书,又很仔细翻看一下,反手从爷爷所留下的背包里找到些朱砂,用酒和了,装到一个小瓶子里,又喊程宝到院子里找来一根纯白颜色的鸡毛,然后与程宝两个一人抓起一把铁锨,出门走了。

“白义哥,你都能给自己卜卦了,能预测吉凶,是吗?”随着这扛铁锨往出走,程宝问我道。

“嗯,让小丫在你家里住几天吧,她那个家阴气太重,不能住人了。”听着程宝问,我答应一声道。

“可以啊,那样的话,我就搬来跟白义哥一起住,也免得村里人说闲话了。”程宝一听道。

“也好。”我一听点点头。

不错,程宝搬来跟我住,小丫住的地方,暂时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