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田傻子走了,我弄了点吃的填饱肚子,这就接着学习我的。

很认真的学,恨不得一下子就把书中所有东西都给学会。

不过有很多东西是需要死记硬背的,我闭着眼一点点默记,正很凝神学习呢,很突然间的噼啪鞭炮声音,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谁……又是谁死了?”我猛一惊心蹦跳起来叫,随即奔跑到大门口,听到村子里有人喊陈老旦死了。

“陈老旦死了……怎么可能?”我一声惊叫往陈老旦家里跑去,是满满一屋子人,陈老旦就死在他家后倒厦子的那张小床边地上,嘴巴大大张着,一双眼珠子瞪溜圆,耳朵里在很缓慢往出渗着血,丝丝缕缕的鲜血顺耳朵丫子淌落在两侧肩膀头子上,看样子是活活被吓死的。

也就是圆睁的双眼里满是恐惧,一副都吓得不行模样。

“白义……白义,你爷爷在没在家,快看看我爹这是怎么死的?”随着我进屋,陈大春子喊我。

我摇摇头,刚要打算上前去细看那陈老旦尸体,陈大春子媳妇又蹦高高骂上了。

“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有啥好看的,谁家还不死人,死了好,死了干净,省得浪费粮食……”陈大春子媳妇是跳脚大骂,手里挥舞一个鸡毛掸子往出赶人。

“这什么人家呢,陈大春子,你可说个败家媳妇!”人群里有人看不过,嘟囔一句道。

“我败家……我这叫节省粮食,都给我闭嘴,别再敢满口喷粪说老娘,老娘我可翻脸不认人,抓挠你个血葫芦模样!”

陈大春媳妇一听,更一个高高蹦多老高叫骂道:“都装什么孙子,你们要是想孝顺陈老旦,就把他背你家发送去,还有那个叫白义的,就说你呢,装什么大尾巴狼,嘴巴上没长几根黄毛,总往我家凑啥呀,膈应你,不知道吗?”

“我靠!”我一听,叫骂一句,忍无可忍回身,照着那女人嘴巴子上狠狠的囫了过去。

这一下子打的,女人是身子一打趔趄,直接摔地上哭嚎了。

“我是嘴巴没长几根黄毛,但我明白人活着要讲孝义,而你,泼妇一个,无情无义,一副尖酸刻薄嘴脸,天道轮回,你是不会得好的!”我狠狠咒骂几句,拨开人群出去了。

这什么人呐,简直不够人字,那夏家怎么就教育出这样一个女儿。

想他家女儿这样,那夏家人也好不到哪去,陈小丫在这样氛围家庭里,还指不定多受气呢。

就这样气哼哼往回走,刚走到我家院门口,离老远有人赶着一群羊喊我。

“白义……白义,你等等,我有事跟你说。”那人赶着羊群一路往前小跑道。

我一看,是我们村的老羊倌常爷爷。

“奥,常爷爷,你有什么事吗?”一见常爷爷叫我,我调整一下情绪,迎上去问道。

“咧嘴了……咧嘴了,那陈老旦媳妇坟头裂开一个大口子,恐怕是要吃人呐!”随着我迎上去,常爷爷很是邪乎道。

“啊?”我一听,拔腿往村口跑。

坟头裂开大口子,那不是犯囫了吗?

不是囫外人,就是囫自己家人,也就是所说的死鬼抓人。

可也不能啊,想大前个晚上,我不是与田傻子一起,在那坟头四角下了桃木橛,已经把陈老旦媳妇给镇住了吗,这咋还要吞人?

就这样很疑惑心情跑到陈老旦媳妇坟头一看,我不禁也震撼住了。

是裂开了,那坟头南北贯穿性裂开一个大概半尺左右宽度的大裂口,裂口张张着,里面黑洞洞的。

“这……这……”我很惊心瞅瞅,掉转头往回跑了。

我得找陈大春子去,他娘坟头裂口,是会害人的。

就这样急匆匆跑回陈大春子家里,陈大春子家已经没啥看热闹的人了,陈大春死窝囊相的跪在他媳妇跟前,那悍妇连掐带打的咒骂陈大春呢。

而陈老旦尸体就那样撇着,没人管。

“陈大春,快给我起来,你娘坟头出事了!”我闯进屋提拎起陈大春往外跑,是一口气跑到他娘坟头上,我让他仔细看。

“看看吧,你娘坟头咧嘴吞人,现在看来是要吞你们家里人,你爹死了,下一个就是你了。”随着把陈大春子给推到他娘坟头跟前,我说道。

“啊?”陈大春子吓得身子骨一蹶搭,转身往回跑。

“你给我站住,现在你听我说,你回去杀一口肥猪,立马现在就杀,然后抬半扇子猪肉过来,另外别忘了再拿把切肉的刀来。”一看陈大春子吓坏了往回跑,我一把拉扯住他道。

“啊……那我娘……我娘……我好像看到我娘了?”陈大春子一听,很惊恐神色指着那个坟头上裂口道。

“看到你娘了?”我一声疑惑,这就又走上前去看了看,不禁也吓了一跳。

那死人可不是要出来了咋地,想刚刚我过来时候,那裂缝里还黑乎乎的啥都没有呢,这么一会儿功夫,裂缝正中间位置上,竟然探出一个人脑瓜顶来。

只探出一点点,头发乱蓬蓬的,随着风吹而四处飞扬。

“快……快去,我在这里看着,坟头咧嘴,必须要用猪肉给填上,快点,另外在来时候,带上填土家伙事。”一见那四处飞扬的女人长头发,我不觉也很胆寒的往后倒退身子,叫喊陈大春子快去。

“可……可怕我那老婆不让啊,我家是养着两头大肥猪呢,那我老婆能让杀吗?”陈大春子一听,叫道。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窝囊废,眼看一家人都要死光光了,你还听那个悍妇的,你娶不起媳妇,还打不起光棍吗,给我削,那样女人就是欠收拾!”我一听,一声很没好歹咒骂道。

“啊……好好……”听着我咒骂,陈大春子哭唧尿嚎的擦抹眼泪走了。

就这样我在坟头前等着,一直等了有三个多时辰,陈大春子带着人扛着一扇子猪肉回来了。

“要咋整?”陈大春子问我。

“把猪肉割开一块块的,你亲自往那裂口里扔。”我一听吩咐道。

还挺好,挺消停的,也就是那坟头里死人,再没往出钻。

就这样半扇子猪肉被切割开,全部砸撇到那坟头裂口里,我喊陈大春子填土上坟了。

坟头被加高了许多,上面又用铁锨拍砸实诚,一行人往回走了。

“白义……不好意思啊,我那媳妇……”

随着这往回走,陈大春子磕磕巴巴想跟我解释点啥,被我一句话给打断了“不用说了,就你那媳妇,你家以后就等着灶坑打井,房顶扒门,过死门子吧。”

“不是……我……我刚才给她削了,真揍了,要不然她不让我杀猪。”

陈大春子一听解释道:“我是想说我爹爹后事,白义你……能不能去帮着我张罗张罗,这你们家人比较懂这个。”

“不去,就你那媳妇破嘴,我可扛不住。”我一声说话回家去了。

我才懒得讨那没趣呢,再让人给骂一顿,犯不上。

“白义……白义,你看我给你带啥好玩意来了,快猜猜?”随着吃完晚饭,我正在灯下研习那本书呢,田傻子又来了。

是右手攥个拳头,让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