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舒舒服服给自己放天假,可谁知道又出任务了,而且这次的死法还有些奇葩,居然会把人杀了之后,丢到酒店里的水箱里。

咱也不知道这个凶手是跟酒店老板有仇,还是跟收拾水箱的人有仇,居然能想出来这么恶心的手法,令人瞠目结舌。

“这么说来,尸体死了五天以上,那么酒店里难道没有专门负责清洁水箱的员工?”我揉了揉额头问道。

“关于这件事,我也问过酒店员工了,他们说因为酒店比较大,所以水箱也比较大,他们这里给的规定是负责清洗水箱的人,一般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清洗一次就可以了,毕竟这玩意太大了,要是天天清洗,能给人累死,一个月一万的薪水,都够呛有人干。”

“这次距离上次清理水箱过了几天?”我掐灭烟头问道。

既然这里半个月就要清洗一次,尸体至少死亡了五天以上,凶手如果想不被人发现的话,肯定要在清洗完水箱后抛尸,这样他有充足的时间逃跑,万一时间卡不好,今天抛尸,结果第二天员工就去清洗水箱,自己不就傻眼了吗。

“大概七天左右。”王广福对我回答道。

“也就是说,在清洗完水箱的第二天,这个尸体被丢了进去?”

“嗯,可以这么说,当然了,死亡时间目前也不太确定,毕竟那群法医你也知道,没几个能靠外表就能判断出来死亡时间的,更别说腐烂这么厉害的尸体了,当然了,除了张三利。”王广福苦笑了一声说道。

“张三利没在?”

“嘿,特奶奶的,说来也巧,张三利在昨天就回老家了,这法医科剩下的没几个能像他那么有本事的了。”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

“什么想法?”

“你说张三利会不会是凶手?他杀了人之后,抛尸到了酒店水箱,接着逃之夭夭,我觉得咱们可以抓捕一下张三利!”我故作认真的说道。

王广福听完我说完这番话,二话不说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一个暴栗。

“兔崽子,天天没个正形,真要是张三利杀的人,你觉得他会做出来这么不严谨的事情?他难道不会把尸体分尸了之后,抛到各个地方,这样我们破案的时间会更加的长,他也有更长时间的跑路,你可别忘了张三利是靠什么吃饭的,杀人分尸,对他来讲不值一提。”

“我曾经可见过他面对一具被肢解的尸体临危不惧,而且还当着尸体的面吃了一个煎饼,这种心理素质,一般人可没有。”

“嘿嘿,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天天办案太枯燥了。”

“言归正传啊,法医科这群人我不怎么熟,但他们毕竟也是专业的,我觉得估计的时间前后不会差过两天,所以我也在想,你说会不会是酒店内部员工所为,因为他们最清楚水箱的清理时间。”

“你这么说也对,跟我去法医科看看吧,这群兔崽子们磨磨唧唧的,不去催他们,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效率。”王广福掐灭烟头揉了一把脸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

一旁的张甜甜凑了上来:"我也想去。"

王广福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她:“你去个屁,老老实实在办公室呆着,我保证,你要是去了之后,你这辈子吃东西都有阴影。”

张甜甜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让去就不去,干嘛那么凶。”

我笑了笑,随后跟王广福离开了办公室。

不过王广福可不是危言耸听,我依稀记得我第一次去法医科的时候,面对的尸体是一具被人分尸的尸体,而且在尸体的胃里面,还有没有消化干净的面条。

导致与我现在看到面条都有些反胃,不过慢慢的也就好多了,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更何况有些尸体死相更为恐怖,所以我还是挺佩服这群法医科的实习生们。

进入法医科的科室,一股浓郁的消毒水以及腐烂的尸体味掺杂在一起弥漫了整个科室。

里面的法医带着口罩跟手套忙乎着手上的工作。

见我们进来后,一个年级二十多岁的男生走了上来,冲王广福行了个敬礼:“王队!”

“给你俩介绍一下,凤晨,这是法医科四月份来的实习生,许宇达,别看他岁数小,懂得可不少,上学那会就是班级里的第一名,来法医科也是张三利极力推荐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默认了这个人的实力。

张三利这个人,对于这种筛选法医的事情可谓是一丝不苟,但凡有一点让他不满意,他就直接刷了下去。

所以很多应聘的人,都盼望自己的面试官不要是张三利。

“王队过奖了,我就是懂一些。”许宇达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别那么谦虚,这位是叶凤晨,我们组织的,你应该听张三利说过吧。”

许宇达听到这里后,眼神里有些震惊,随后摘下了手套,连忙的握住了我的手:“原来你就是叶凤晨啊,之前我听师父说过,你破获了不少的案子,没有想到你这么年轻,让我真的有些震惊啊。”

我跟他握了握手:“没有没有,我就是懂一点,还是你厉害,年纪轻轻就进入法医科了。”

“没有,叶哥,你比我厉害得多...”

“好了好了,你俩别在这里商业互吹了,昨晚发现的尸体有结果了吗?”王广福在一旁说道。

许宇达点了点头,随后带着我们进了停尸间。

他将一张床上的白布掀开,一个尸体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具尸体此刻已经肿胀不堪,头发早已掉光,脸也早已没了人的样子,身体各处均有不同程度的腐烂,看上去让人有些恶心。

“王队,这具尸体死亡时间是在六天前的晚上,死因是头部被钝器所击打,凶手可能不太专业,敲打了至少五次左右,直到将死者的颅骨击碎才罢休,随后他便将死者的尸体丢到了酒店的水箱里。”许宇达看着面前的尸体说道。

“身份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许宇达从随身背包里拿出来一份档案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