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窒息,苏娅慢慢地咽了口气。蹲下身,当看清楚男人的长相时,苏娅吃惊:“是你。”

简靳言听到声音,慢慢地睁开眼。瞧见是他,眉心拧着。想要开口,鲜血却顺着他另一只手的指缝流出。

“是我倒霉还是你倒霉,怎么每次都受伤。”苏娅吐槽地说道。见周围没人,男人明显受伤不轻,苏娅拿开他的手。

“做什么?”

听到他吃力地开口,苏娅没坑声,只是将他的身体掰过去躺在地上。见他疼痛地皱眉,苏娅利落地检查他的伤势:“是刀伤,还好没伤到要害。”

“不用你管。”

闻言,苏娅抬起头,凉凉地说道:“我本来也不想管你,但谁让我是个医生,责任感比普通人强了那么一点,总不能见死不救。”

说话间,苏娅一个用力,将长裙裙摆撕成一条条,随后用来包扎:“我先帮你止血,免得死了扯上我。”

看到她的动作,简靳言沉默。上回暗杀他的人阴魂不散,这回遇上正面刚。但碍于对方人多势众,双拳难敌四手,不小心被刺伤简靳言不说话,苏娅也懒得交流。将伤口包扎好,苏娅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说道:“我帮你针灸止血。银针虽然比不锈钢针疼,但效果好,忍忍。”说完,苏娅开始灸穴位。

注视着她专注的神情,简靳言的眼里闪过异样。

针灸完毕,苏娅拍了拍手:“暂时止血了,我扶你起来,可以吗?”

简靳言嗯了声,算是应答。苏娅弯腰,吃力地将他扶起。简靳言整个人靠在苏娅的身上,苏娅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

忽然,苏娅停住脚步,鼻子凑向他:“先生,你身上这味道怎么有些熟悉?”说话间,苏娅使劲地嗅了嗅。

下一秒,简靳言直接捏住她的鼻子:“属狗吗?”

拍掉他的手,苏娅瞪眼:“我是你的恩人。”

见力气恢复些,简靳言放开她,低沉地开口:“我欠你一个人情。”

“遇上我是你运气,今天我心情好,不用偿还。”苏娅笑着说道,“看你好些,那我走了。”瞧了眼时间,苏娅连忙往公交站牌跑去。

瞧着那凌乱破碎的裙摆,简靳言的嘴角扬起很浅的弧度。想起什么事,简靳言拿出手机,按下拨号键:“十分钟内来醉迷接我。另外明天起,安排三个保镖。”

“总裁,你不是讨厌任何人跟着你吗?”因为某些缘故,简靳言向来独来独往,除了工作,其余时间身边不允许有人。

“让你做你就做,少说废话。”简靳言冷冽地说完,随即结束通话。捂着隐隐作痛的伤口,倚靠在树下,抿着嘴唇。

想到刚刚苏娅的反应,简靳言眯起眼:“她似乎没认出我。”

苏娅匆忙地赶回家,看到管家,喘着气问道:“管家叔叔,靳言先生回来了吗?”

“少爷今晚有事不回来了。”管家客气地回答,“少奶奶,你这裙子怎么了?”

“没事,遇到点意外。不是今天开始治疗吗?”

“少爷的事我不太清楚。”管家不卑不亢地回应。见状,苏娅哦了声,朝着楼上走去。

苏娅没猜到的是,整整三天,简靳言都不曾出现。苏娅一个人呆在陌生死寂的简家,像极了活死人墓。直到第四天,简靳言这才出现。

见他回来,苏娅也不想耽搁时间,开始治疗。

“靳言先生,治你的病,要从根源而来,调整阴阳、恢复神机。”苏娅平静地说着,将药方交给他,“从你的症状上看,主属狂证,所以我在三香汤的基础上,加了黄芩、大黄、龙胆草、芦荟等中药。”

简靳言依旧带着脸谱面具,冷笑道:“中药,你确定有效?”

“是,狂病能治愈,只是它容易复发。所以在痊愈后加强护理,配合我的熏香来巩固。”苏娅肯定地回答。

见她言之凿凿,简靳言将药方交给管家:“好,我给你一个月时间。”

“没问题,中药一剂早晚喝两次,针灸暂时隔天。香丸我采用的是以沉香为主,加入灵芝、合/欢皮等几种能安心养神的药材,每天熏香至少一次,有助于静心凝神,对抑郁症狂病起到辅助治疗效果。香丸还在窖藏,需要再过十天左右才能好。”

简靳言的神情没有多大的起伏,淡然地说道:“开始针灸。”

苏娅点头答应,将特意准备的一次性针灸取来。简靳言躺在床上,苏娅开始为他施针。

治疗的过程中,苏娅见他闭目养神便下楼去喝水。还未走近,远远地便听到卧室内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意识到什么,苏娅连忙跑上前,只见简靳言又如那晚,狂躁地砸着家里的东西。

“简靳言!”苏娅大喊。

“滚开!”简靳言怒吼道,“都给我滚。”

苏娅没有听话地照办,而是跑上前想要阻止他,却被用力地推开。不小心踩到脚下的碎片,钻心的疼痛传来。苏娅低头,直接将碎片拔出,连忙跑去点燃熏香。

“简靳言你冷静下,深呼吸。”苏娅想要稳住他的情绪。

“滚!”简靳言暴躁如雷,一脚将椅子踹翻。

管家跑来,阻拦道:“少奶奶,现在喊少爷没用他听不进去,他现在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瞧见简靳言狂躁地破坏,苏娅严肃:“现在必须转移他的注意力,想办法让他安静下来。”

熏香渐渐变浓,趁着他手中没东西时,苏娅快速地跑到他的面前。在他动怒前,踮起脚尖,直接吻上他的唇。

简靳言惊愕地瞪大眼,像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想要将她拉开,却见苏娅双手环成圈抱着他。

见状,简靳言恼怒地咬住她的唇,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苏娅也不含糊,礼尚往来地回咬。陌生的男性气息在鼻尖流窜,苏娅红了脸,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打算,笨拙地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