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简靳言蹙眉:“你说的是真的?”

“少爷,千真万确。昨晚你病发被控制后,没有像往常那样再次发作。”管家如实地说道。

“没想到她还有两下子。”

“是啊,这少奶奶看着有些本事,谈吐得宜,也不像是农村里长大的女孩。”管家补充地说道。

眼前浮现出前夜在游轮上的情景,简靳言微微眯起眼:“这个女人比想象中有趣。”

“少爷,既然少奶奶想治您的病,那需不需要把您的实情告诉她?”

简靳言淡漠地一瞥,管家连忙低头。“她不需要知道。”简靳言冷淡地应道。

见他这么说,管家不再多言。

恰好这时,苏娅优雅地从旋转楼梯上下来。

款款而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竟有种优雅的气质。

“靳言先生,针对你的病情,我开了药方,今天我会去抓药。从今天开始,前三天要连续针灸,第四次开始隔天针灸。另外,我也会尽快将香调出来,配合用药。”苏娅浅笑地开口。

闻言,简靳言挑眉:“你还会调香?”

“在农村里无聊学的,只会皮毛,自用还行。”苏娅随意地回答,“如果判断无误,持续一个月后就能看到效果。”

双手抄在裤袋里,简靳言凉凉地说道:“但愿是,不然你就死定了。”

唇边扬起笑容,苏娅问道:“靳言先生这病持续多久了,从症状判断应该有不少年头。要是持续恶化,你迟早会变成精神病,甚至出现精神分裂……”

她的话还未说完,简靳言倏地捏住她的脸:“做好本分,其余的事少管。”

听着他的话,苏娅口齿不清:“好,我也没兴趣。”

正说着,手机振动传来。苏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瞧了眼号码,笑容立即从眉尾消失。

见状,简靳言松手,苏娅拿着手机走开:“喂。”

听着电话里的内容,苏娅的眼眸里灵光乍现:“嗯,我知道了。”

结束通话,苏娅微笑地在沙发上坐下:“靳言先生,今晚我会晚些回来,没意见吧?”

“婚姻期间不准在我头上种草,其余互不干涉。”简靳言平静地说道,翻阅着手中的财经书籍。

苏娅噗嗤一笑,应道:“当然,我很惜命。不过靳言先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苏娅说着,好奇地凑上前。

简靳言毫无预兆地侧过头,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

苏娅惊愕地睁开眼,近距离地和他幽深的眼眸对视。

这双眼似曾相识,却又不记得在哪见过。

大脑还未反应过来,苏娅已经抬起手,想要摘下他的脸谱面具,却被捏住手腕。

“看过我脸的女人都死了,你想成为下一个吗?”简靳言目光森冷,手中的力道加深,苏娅疼得五官拧起。

“我只是觉得作为妻子,我需要知道你的长相。”

“不必,我从小面目可憎,最讨厌像你这样的漂亮女人。”简靳言冷冷地说道,“想看,我先废掉你的手。”

感觉到骨头快被捏碎,苏娅的额头浮出冷汗:“不看就是。”

闻言,简靳言放开她,合起书,淡然地走向玄关。

“晚上要针灸服药,我等你回来。”苏娅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简靳言脚步停顿了俩秒,随后径直离开。

“阴晴不定,看来以后相处要小心些,免得触到逆鳞。”想到刚刚的通话,苏娅的眉宇间闪过冷漠。

大宅外,简靳言摘下脸谱面具,精致俊朗的五官在阳光下的照耀下镀上一层金光。

等你回来四个字,在他的耳边响起,简靳言的眼神有微妙的变化。

晚上,苏娅戴着墨镜和鸭舌帽,悄悄地尾随,走进醉迷会所。

看着前面左顾右盼的张珍珍,苏娅紧追不舍。

苏娅放出风声后,张珍珍有所行动。

而她所要的,就是螳螂捕蝉。

见她偷偷地往前走,苏娅紧追不舍。

走上二楼,刚转身时,突然有人从身后捂住她的口鼻。

“呜呜……”,苏娅连忙挣扎,下一秒,双眼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下。

见她晕倒,一个男人直接将她扛起。

十分钟后,包房内。

张珍珍双手环胸,高傲地瞧着躺在地上的苏娅。

“妈,还是你厉害,知道她在调查她妈妈的死,趁机放出消息要和当初那个医生见面,引她上勾。这苏娅也真是蠢,这么轻易地上当。”

苏茵拉着张珍珍的手,笑盈盈地说道。

冷哼一声,张珍珍怨恨地看着脚边的人。“这回,我好好整整她,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张珍珍轻蔑地说道。

“当然,一定要毁掉她。都是这贱人,害得别人说我多恶毒,自己不想嫁给简疯子,把无辜的苏娅推进火坑。”苏茵咬牙说道,“看到那张狐狸脸我就来气,真想毁掉她。”

“放心,今晚有她受的。我找的那个人有特殊癖好,晚上有得看了。”张珍珍得意洋洋地说道。

苏茵挽着她的手,撒娇地说道:“妈,我觉得只有一个人玩可惜了,我还邀请了我一个朋友。他说只要玩得尽兴,可以把服装原料的价格降低10%给我们。妈,爸爸要是知道,会不会生气?”

听到这话,张珍珍坏笑道:“当然可以。到时候我们再带着你爸爸来现场,你爸爸最在乎声誉,一定会很生气,也会对苏娅这贱人彻底失望。苏娅不是很孝顺吗?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借助你爸的手,光明正大地卖苏娅,为公司牟谋取生意。”

“还是妈妈聪明。”苏茵开心地说道,两人得意洋洋地离开。

房门关起,纹丝不动躺在地上的苏娅手指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