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殷司一走,宋嘉仪气的差点哭出来。

“清音,你怎么这样啊!殷司他说你们公司在竞标,你是主讲人,我求他把项目给你的,现在你还老说他坏话!”

她抽了一声气,一脸难过地说:“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让我夹在你俩中间,真的很难受。”

莫殷司的精湛演技快把闵清音气死了,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对宋嘉仪说道:“或许你不了解他,或许他一切都是伪装,嘉仪,我和你说,他……”

“你什么都不用说!”宋嘉仪情绪失控地打断闵清音的话,叫道:“我好容易求来的男人,他对我家里人好,为我爸爸的医院度过难关,还帮我的朋友,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闵清音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如果一切都是假的呢?”

长痛不如短痛,干脆今天和宋嘉仪摊牌好了,莫殷司这么能演,她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宋嘉仪眼中露出一抹悲壮,盯着她说:“那我就去死,我爱他爱得入骨,得不到他我也不活了!”

闵清音倒吸一口冷气,不得不再次暂退一步,委婉地说:“嘉仪,我只是觉得你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这是不对的。”

宋嘉仪摇头说道:“清音,我早就说过我的出生就是为了家族联姻的,能嫁给一个我爱的男人,他还这么优秀,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她拍了拍闵清音的手说:“更何况他对我真的很好,我知道你是相信那些传言了,我会让你看到他的好,你放心吧!”

闵清音有苦说不出,快憋炸了,她说道:“我该上班了,得先走一步,你们慢慢玩吧!”

话音刚落,莫殷司的声音响起:“我还有事,你们玩。”

宋嘉仪忙问道:“顺路送清音上班吗?”

闵清音立刻说道:“不必了,我自己走就好。”

宋嘉仪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叫了一声:“清音!”

闵清音憋气,最终没有说话。

莫殷司冷淡地瞥了闵清音一眼,十分冷漠地说:“走吧!”

说罢,他转身离开,压根没有等她的意思。

宋嘉仪赶紧推她,说道:“快去啊!刚好你了解了解他,他就是脸冷,可真的是个好人。”

好人?

那“恶名昭昭”这四个字是怎么来的?

闵清音冲嘉仪摆摆手后向外走,反正莫殷司已经走了,她没必要和嘉仪闹得不开心。

如此想着,一路走到门口,她一眼就看到莫殷司靠在奢华的黑色车上,静静地吸着烟。

缭绕氤氲的烟雾中,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光极具穿透力地攫着她,冷冽又猖獗。

唇角微挑起残忍的笑,不负他“恶名昭昭”的称号。

闵清音那双清冷的小鹿瞳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理智地移开,转身想离开。

莫殷司拿出手机拨号,闵清音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停住脚步警惕地向他看去。

他捏着手机,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口烟圈儿,声音略哑且玩味地说:“嘉仪,你的那个好朋友她……”

话没说完,闵清音扑过来,抓着他的手扯到自己面前,结果发现他的手机压根就没打出去电话。

被骗了的她反应迅速地想脱身,然而为时已晚,她的手腕轻易被他捏住。

他低笑声恶劣地在她头顶响起,“上车还是在这里纠缠,闵小姐怎么选?”

“上车!”闵清音知道这种恶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果断做出选择。

“闵小姐真是我见过的……最狠决的人!”莫殷司低声说罢,亲手为她拉开车门。

他就是这样看起来绅士极了的衣冠禽兽!

她坐上车,莫殷司淡淡地吩咐司机:“去醉上九天。”

闵清音立刻说道:“抱歉,我今天不上班。”

“哦?不是去工作的吗?没带工作服?”莫殷司漫不经心地问着,丝毫没有半点让司机改路的意思。

闵清音不想惹他,此刻终于忍无可忍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闵小姐能力这么好,自然要物尽其用。”莫殷司不紧不慢地说罢,瞥她一眼,缓缓勾起唇角,残忍地说:“薄少等久了,心情恐怕不太好。”

闵清音不为所动,冷冷地说:“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大不了我辞职,今天我是不会去的。”

“司机,开回去。”莫殷司淡淡地吩咐。

“你要干什么?”闵清音瞪大眼睛,机警地问他。

“和宋嘉仪坦白我们的关系,好好和她讲一讲订婚之夜咱俩之间的故事!”莫殷司笑容玩味,冷竣的沉眸却寒气逼人。

车子急速掉头,发出刺耳的声音。

闵清音咬牙道:“好,我去!”

嘉仪决绝的话在她耳边萦绕,她不能冒这个险。

“下次别怪我不给你反悔的机会!”莫殷司语气阴森地说罢,命令道:“去会所。”

车子再一次发出刺耳的声音掉头,向会所驶去。

在外面闵清音有多么视莫殷司为洪水猛兽而远离,在会所前她就有多么热情。

她走在莫殷司的身边,小胸脯挺得高耸,极尽所能地利用着他。

莫殷司并未将她推开,任由她利用,一起走进门口后,他方才淡淡地开口。

“既然闵小姐这么不见外的话,一会儿我也不必再客气了。”

他的语气正派又绅士,不甚明亮的灯光下,那张喜怒难辨的脸上,半垂的眸却透出一抹骇人的阴沉。

见外就会客气吗?

闵清音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她勾起唇,转身去换衣。

通往包厢的路上,她又变成了妖娆神秘的猫女,清透不屑的瞳、妩媚到极致的步伐,走到哪里,都是一道惑人的风景。

薄凛不耐的声音从包厢门口流出,“怎么着?一个猫女都端起来了?爷今儿非得好好驯服驯服她不可!”

闵清音暗吸了一口气,抬起下巴推门而入,清悦的声音透着凉意,谦恭地说:“抱歉薄少,是我动作太慢了。”

“哟~终于舍得露面了?”薄凛坐姿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抬起脚尖指了指茶几。

茶几边上,整齐地摆了一排琥珀色的酒。

男人对女人最不屑于隐藏的下流恶意,就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