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你别动气。我立刻派人查，只要晨曦超市销售的商品有问题，我立刻查封。”

“嗯！”关学强满意点头，客气两句挂断电话，拿起笔，在电话号码后面打上对号。

“爸，先喝碗绿豆汤，消消火！”关键放下绿豆汤，顺手拿起那张A4纸夸赞，“爸，还是你老厉害，打电话过去，都没有人拒绝！晨曦超市，哼，让它变成残阳超市好了！”

关学强端起绿豆汤，喝了半碗，擦擦嘴叹气。

“不行喽！不在位置上，厚着老脸求人，人家最多给我一次面子。原本，这些关系我准备省着点儿用，这次耀成出事儿，叶飞又如此嚣张，便动了这些关系，得不偿失啊！”

关键沉默了，类似的事情，他也替别人办过，现在的社会就这样现实，退休之后，权力的光环便会黯淡。

“耀成的情绪怎么样？”关学强瞧了眼楼上，压低声音问道，“你不是有很多同学嘛，打电话多问问，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要将耀成的病治好。”

“离开医院之后，耀成便一直呆在房间里，沉默不言。偶尔吃点儿东西，稍有不顺便砸东西骂人。两个保姆，二十四小时轮流守着，避免意外。”

“但凡有点儿能量的同学，我全都联系过，反馈回来的消息——不乐观啊！”

关键神情黯淡，“爸，你别急。现在医疗技术突飞猛进，即便现在不行，过几年，技术成熟之后，也许就没问题了。”

“混账话！”关学强眼珠瞪圆，低着嗓子骂道，“治病的事情，肯定越快越好。拖得时间长，身体治好，心理疾病就难治愈了。国内技术不行，你联系国外医院，咱老关家不能没后！”

“听你的！”关键眼珠转动，心里哀叹。如果国外医院能治好，我早就联系了。为了保住儿子性命，受伤部位全部摘除，现在，即便请大罗金仙，也束手无策啊。有些话，关键没好意思讲，自己还强壮呢，关家不会绝后的。

“你有没有咨询律师？”聊完孙子的事情之后，关学强继续追问控告叶飞的进展情况，“我就不信，叶飞仓促出手救人，造成旁观者无辜受伤，他会一点儿责任都没有。”

关键苦笑，摇头回应，“爸，控告叶飞的事情，你别想了。临城县的律师就不说了，昨天，我去东吴城，托人找最出名的律师咨询。人家只给一句答复，如果不想丢人，还是黯淡过日子吧！”

“废物！”关学强气愤怒骂，“这群废物律师，只知道要钱，关键时候，一点儿用都没有。”

“当然，律师也说，如果叶飞与那些红眼怪人有关系，那就不同了。可是，红眼人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怎么都与叶飞没关系啊！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听律师的，放弃法律起诉这条路。你也知道，这件事一旦广泛传播，我们关家名声——”

“咋了？我们是无辜受害者，难不成，还不敢出门见人？”

“那到不是！”关键苦笑道，“报复叶飞的方式有很多。你动用那些关系，轮番调查晨曦超市，足够叶飞喝一壶的。叶飞欠我们关家的这笔债，早晚都能找补回来，不急在一时。你不是经常教育我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关学强瞪了儿子一眼，拿起拐杖走向门口。可是，走到门口之后，关学强又回来了。

以往这个时候，可以去找白文礼商量。现在，两家关系破裂，关学强只能郁闷返回睡觉。

一次探望，造成如此大的损失，在关学强的人生字典里，这还是首次。不过，正如儿子说的那样，自己动用的那些关系，即便不能让晨曦超市关门，也足以让叶飞亏损。

“叶飞，你生孩子呢，快点儿出牌！”魏福心情激动，盯着叶飞抓麻将的手，高声催促。

上午开完会之后，陆晨曦跟着尹慧娇忙会员卡销售的事情。叶飞没离开，打电话联系魏福、曹武、雷豹三人来晨曦超市打麻将。

叶飞第一次发出邀请，三人不好意思拒绝，懒洋洋的开着豪车来到晨曦超市。

一把太阳伞，一张破旧的八仙桌，一副麻将牌，一壶茶！

雷豹三人当场就笑喷了。不过，露天打麻将还真勾起三位二代的兴趣。

三人身份尊贵，打麻将肯定去高档棋牌室，美女嫩模精心伺候。三人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在人行道上打麻将，这是老年人做的事情好不好？

这还不是最绝的。在叶飞极力坚持下，四人打一元钱麻将，谁输光，谁脱光外衣站在超市门口售卖会员卡。

刺激！雷豹三人很久没这样刺激了，有机会联手坑叶飞，想都不想，立刻答应。

每人五十硬币，谁最先输光筹码，谁就脱衣服卖卡。如果想重新返回麻将桌，也不是不可以，卖会员卡的金额达到一万元就行，不过，这钱不能自己出，可以找亲朋好友帮忙。

这些条件说完，四人便嘻嘻哈哈开始了。

最初的时候，只有四人打麻将。随着时间推移，麻将桌周围聚拢的人越来越多。于是，魏福打电话，招呼安保公司的兄弟过来，用人墙围成一个四方形的安全区域。

从下午两点开始，足足三小时过去了，叶飞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少。眼前这把牌，只要叶飞不胡牌，肯定清零。

想想叶飞光膀子站在门口卖会员卡的情形，魏福、雷豹、曹武三人嘴巴都乐成瓢了。

“叶飞，咱们可说好了，输光之后，必须脱衣服，不能耍赖。”已经听牌了，自己胡的牌还未出现，曹武乐呵呵的挤兑，“这可是你的地盘，耍赖丢人的！”

“曹武，你少叽叽歪歪的，叶飞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雷豹有八十多个筹码，稳坐钓鱼台，叼着香烟，心情贼爽。

叶飞将新抓的牌放好，瞧了几眼，微笑推倒，“各位，不好意思，绝境逢生，我胡了！我是庄，每人给四元！”

曹武郁闷起身，瞧见自己胡的四张牌，全在叶飞手里，“叶飞，你怎么不杠啊！”

“自摸胡了，没来得及杠牌！”叶飞嘿嘿傻笑，伸手接过十二枚硬币，“继续！”

“再来！”雷豹、魏福无语对望，揉揉腰，继续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