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镇北王手中的城防图,紫云当即就想到了什么。

不等她看开口,云河已经抢先道:“没错,看来的确是有人想要陷害镇北王,甚至不惜以边境五城的城防图做代价,真是阴险歹毒啊!”

萧竹却淡笑道:“不得不说,这拓跋陵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王,既然已经能够确定这是拓跋陵的奸计,又有云大统领作见证,那三日后的会谈,我们就可以直接对他动手了吧?”紫云当即恨恨说道。

她恨得不止是拓跋陵,也恨自己。

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实力再强一些,刚才就能够留住拓跋陵那奸贼,也就不会给他再陷害镇北王的机会了。

好在云河受国主之命,一直暗中观察他们,这反倒是给了他们一个自证清白的就会。

却见萧竹摇头道:“拓跋陵这狗贼,早就算计好了。如果我被他的奸计所害,那么三日后,就不可能出现在两国会谈的现场。”

云河闻言接过话头道:“镇北王说的没错,就算这狗贼的奸计不得逞,他也肯定想好了退路。如果我所料不错,他甚至都能够证明自己不在我神州国的帝都,而是在他自己的封地,亦或是别的什么地方!”

云河能执掌白梅卫,不仅因为武道实力惊人,更是因为他的综合实力都很优秀,这其中自然也是包括头脑聪慧的。

听到镇北王和云河的分析后,紫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想的太简单了,她立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萧竹见状笑道:“你不必自责,想不到这些诡计,反而说明你是个好人,不像我们!”

听到这话,紫云不禁莞尔,云河确实满脸苦笑,心道镇北王这是暗指他不是好人啊!

玩笑归玩笑,萧竹笑过之后,速记有肃然道:“如果本王所料不错,此时应该有人去该去想国主举报我了。”

紫云闻言急问道:“我王认为会是谁呢?”

萧竹自然明白,她这么急着问清楚,肯定是想立刻前去阻止。

可他并不觉得有必要这么做,所以也就没有回答。

紫云见状十分疑惑,云河却立刻给出了答案。

“紫云将军,镇北王不想让你前去阻止,其实是为了引蛇出洞啊!”

她闻言恍然,再次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却见萧竹又笑道:“本王说了,你无需对此内疚,因为我们这些男人能想到的坏主意,你想不到,证明你是个好人!”

“噗~哈哈哈!”紫云闻言笑出了声。

云河却是一脸尴尬至极,他只知道镇北王骁勇善战,甚至有军神之称,是北原军民心中的信仰。

可是他从没想过,镇北王还有如此俏皮的一面。

但是最为被戏谑对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

于是云河只好岔开话题道:“镇北王,如果下官没猜错的话,马上要去找国主揭露您叛国通敌的,肯定是许益昌了!”

萧竹闻言也是收敛住了神色,他肃然点头道:“没错,眼下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了。”

之前许益昌带着百官,在赵府门前围堵,被他一刀吓退之后,却不知悔改。

在大殿上,这货又如同疯狗一般,带着赵家门下的百官狂吠不止,似乎不咬死他,就不可能消停下来。

萧竹之前也是没工夫去搭理他,可是眼下,如果许益昌胆敢再次作死,那他也绝不会再给机会了。

而此时许益昌的确是乘车冲出了府邸,得知洪皓焱的计划后,他自认萧震北难逃这一劫。

于是他也不顾轩辕奇在大殿之上,罚他停职,并命令禁足,让他在家思过一个月。

可是当他进入皇城之后,却立刻被护卫拦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难道不认识本官吗?本官可是兵部侍郎,岂是你们这些大头兵可以阻拦的!”

面对护卫的阻拦,许益昌当即叫嚣道。

护卫闻言心里当即窝火,但碍于他的官位远高于自己,却也不敢表露不满。

只是对许益昌耐心劝解道:“许大人,我们当然是认识您的。可是我们也知道,国主可是已经责罚您停职,并禁足在家一月思过。所以您要是冲了进去,被国主得知此事,我们可承担不起啊!”

听到护卫提起国主对自己的惩罚,许益昌当即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官只是被停职而已,又不是被革职,就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吗!?”

不等那护卫解释,许益昌接着怒吼道:“本官有十分重大的事情要面见国主,你们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开!”

听到这话,护卫们也是有所迟疑,特别看到许益昌像只疯狗,随时会咬人一样,他们最终还是决定放行。

大不了事后国主问罪起来,他们就推到许益昌身上,说他谎报情况,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许益昌吓退这几个护卫后,越发觉得自己很是威武。一想到萧震北马上就要被定罪,他更是差点大笑出声。

带着这股兴奋劲,他继续横冲直撞,遇到护卫拦阻,就以刚才那番说辞吓退对方。

也别说,他发现这一套格外好使,不仅一路畅通无阻,甚至问清了国主正在万春园散心。

许益昌二话不说,直接奔着万春园跑去,一刻钟后,他总算在一处荷塘旁,见到了国主轩辕奇。

“许益昌,孤不是命你在家禁足思过的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轩辕奇故作疑惑道问道。

其实在许益昌找到他之前,云河就已经向他汇报了所有情况,而且萧竹他们也正在赶来的路上。

说的简单点,轩辕奇其实可以说是在等着许益昌找过来了。

否则许益昌根本不可能连闯十道关卡,还如此轻松的见到了国主。

“咚!”

然而许益昌并不知道这些,他还煞有介事的跪在了轩辕奇面前,速记开始控告萧震北。

“回禀国主,微臣刚刚得到消息,那萧震北私通北狄国。而赵家虽然也的确有通敌的罪行,但他萧震北之所以要至赵家于死地,其实是因为双方有利益纠葛所致,而非是为我神州国所为!”

看到许益昌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轩辕奇差点热不住笑出声。

可他还是强忍着笑意,并肃然问道:“许爱卿,你可别忘了孤为什么处罚你,你刚才说的话如果没有证据,那可不止是对镇北王的大不敬,更是欺君之罪啊!”

却见许益昌连连磕头,万分激动大喊道:“国主放心,微臣此番保证证据确凿。如再有差池,微臣自当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