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竹这边,他那日受到重创陷入昏迷,醒来之后无奈发现玄玉秋已经逃走了。

他随即简单调息了一番,等不及彻底恢复,就立刻低着紫云赶往滇州城。

“我王,咱们这一路过来,也未免太过安静了一些吧?”紫云驱车离开一个县城后,忍不住问道。

她本以为,玄玉秋被镇北王重创,玄殷肯定会对滇州城附近加强防范。

紫云甚至觉得,玄家的人如果足够理智,就该对滇州城和附近所有线程立刻展开戒严才对。

毕竟他们要面对的是,可是堂堂北原战神啊!

萧竹淡笑道:“玄殷是料定我会来的,所以他才将全部力量集中在滇州城。”

紫云闻言豁然开朗,随即又冷声道:“看来这老狗是铁了心要对付我王了,不过他未免有点想太多了!”

按照玄殷的计划,等到萧竹冲入滇州城后,到自己便立刻封死所有出路,倒是再来瓮中捉鳖,确保这位镇北王必死于此。

而他的计划在萧竹看来十分可笑,而且还让他省了不少时间。

如果玄殷在每个县城,或是萧竹途径的路上处处部下伏兵,他们虽然不至于出事,但却会头痛不已。

“前面的车辆立刻停下,我身后的地区正在进行军事演习,非滇州军不得靠近!”一个滇州军的军官大声喊道。

紫云开着车,眼看就要进入下一个城区,却突然他们被拦住了。

面对重重障碍物,她只能停下车来。

萧竹立刻走下车,他冷眼看向对面的人大喝道:“本王萧震北,特来找滇州统帅玄殷问罪!”

虽然是玄玉秋打伤的萧筱,可如果没有她老爹派人将她救走,那么她早就受到了应有的惩处。

所以萧竹干脆直接点破这一层关系,他这样直接,自然是那群守卫关卡的滇州军没想象到的。

但是对面的军官很快反应过来,他立刻拿起对讲机说了些什么,不多时,便看到一支数百人的大队冲到了关卡处增援。

“听说刚才有人自称是王,本将倒想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竟敢在我滇州军面前冒充藩王?!”

对面的队伍站定后,一个扛着将军肩章的男人快步走到最外围,随即盯着萧竹二人冷声问道。

“玄殷把大部队全部调去滇州城,却让你区区一个副将来给本王送死,实在是有些可笑啊!”

萧竹冷笑说道,他这句话可谓十分诛心了。

对面那个副将闻言后,立刻有些色变起来,毕竟他听过太多关于镇北王的传说了。

可是他毕竟也是多年奋战前线的军人,很快便有恢复了常色。

不仅如此,他看到萧竹如此年轻,不禁对那些传说产生了怀疑。

当即冷笑道:“你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冒充藩王也就算了,还敢对本将军评头论足,可真是不知死活啊!”

紫云闻立刻言怒斥道:“放肆!我王可是国主亲封的镇北王,岂容你做这种蝼蚁一般东西侮辱!”

那副将当即冷笑道:“镇北王?呵呵!且不说真假如何,就算是真的,这滇州也不是你们北原的底盘!”

“在这滇州,能够称得上王者的,只能是我们统帅大人!至于你们,我看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小心惹怒了老子们,让你们有去无回!”

“该死的蝼蚁,竟敢如此目中无人,我看你真是无知至极!”紫云冷声骂道。

那副将丝毫不让,冷喝一声:“少废话,赶紧给我滚!”

“既然说不通,那边杀过去罢了!”萧竹漠然说了句。

紫云立刻恭敬回道:“属下领命!”

说话间,只见她身形原地一闪,再次现身时,已经到了关卡之后,出现在那副将的眼前。

那副将立刻大惊失色道:“不好,这女人竟是个九品战神境的高手!”

而他的手下根本没来得及听清他说什么,便已经下意识的杀向紫云了。

唰唰唰!

紫云拔出短刃,不断在人群中穿梭。

凡她所过之处,便有血花不断绽放而出。

近距离的看清紫云的面容后,那副将只觉得她看起来性感迷人,但却十分致命。

“啊!”

下一秒,他的肩膀就挨了紫云一刀,血水立刻飙射而出。

这还是多亏他八品战王境的实力,即使抽身后撤,否则他早就和其他大头兵一样,被一刀抹脖子了。

“曹将军,我们不是她的对手,还是先撤回去吧!”

看到他受到重创,身边的亲兵惊慌失措的大喊起来。

对于自己也清楚现在处境,其实曹副将比谁都清楚。

可是就算他逃回滇州城,等待他的也只能是军法处置。

既然如此,他倒不如拼死守在这里,还能让统帅玄殷记住这份忠心,能够优待他的家人。

曹副将对着那亲兵大喊道:“你们快撤吧,回城里一定要汇报清楚,常规的热武器对萧震北他们没用!”

其实倒不是热武器完全没用,至少还是能够伤到紫云的。

至少距离太近,他们的速度又远不如她,自然就造成了这种错觉。

听到曹副将的命令,那群亲兵并没有立刻撤离,还是在原地等他一起。

看到越来越多人的死在刀下,曹副将立刻呵斥道:“都给我滚!”

他很清楚,如果再不撤出去,只怕所有人就都要死在这里了。

眼看暴怒中的紫云杀红了眼,那些亲兵终是不敢浪费时间,喊着泪转身逃走了。

嗤啦一声,曹副将只觉得脖子一凉,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脖子被一刀划破了。

哗啦!

大动脉被生生切断,他颈部立刻狂喷出一道血柱,尽有三米之远。

“现在,你该明白,我北原不可辱,镇北王更不是你这种蝼蚁可以诋毁的吧!”

紫云俯视着躺在地上曹副将,声音冰冷的说道。

面对死亡,曹副将本能的很害怕,但是听到她的话之后,他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那笑容似乎是一种解脱,但又有着一些嘲讽的意味。

当然,他所嘲讽的,是他自己,也是滇州军的所有人。

在统帅府被玄殷洗脑之后,他们竟天真的以为,自己这些人,可以跟镇北王一战,甚至是打败他。

现在事实却证明,绝无此种可能!

他们这些人,也都会因为被玄殷连累,而成为了玄家灭亡的殉葬品。

那些逃离出去的亲兵,他们心里同样有这个想法:我们为什么要成为玄家的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