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鑫宏眼里,黔州便是他的天下,若是他愿意,他甚至可以让萧竹死在这里。

所以他并不认为,眼前这个穷酸小子还有反抗自己的勇气。

然而他却不知道,在场所有人,都根本就入不了萧竹的眼。

他甚至懒得理会李鑫宏,只是回以冷笑。

李鑫宏立刻皱眉问道:“你笑什么?”

萧竹依旧没有开口,回答他的是紫云。

“我主当然是在笑你无知!”

祝庆芳闻言冷笑看着李鑫宏,后者立刻恼羞成怒。

“给先废了这贱人!”

听到老板的怒火,一众保安齐声道:“是!”

可是没等他们动手,紫云先冲了过去。

众人根本看不清她的动作,等到反应过过来时,已有几个保安被她打倒在地。

而剩下的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动作,又被她飞身一招横踢。

顿时,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保安,立刻齐刷刷的倒飞而出。

眼见他们横七竖八的跌落在地上,都是不断的哀嚎。

“嘶”

直到这是,这群纨绔们才反应过后来,这远远出乎他们的预料,都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自认为见多识广的祝庆芳,也是不由的瞳孔一颤。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群保安,可都是耍狠斗勇的好手,怎么面对一个女人,却如此不堪一击?

难不成这些家伙是在演戏?但这也说不通啊,毕竟李鑫宏才是他们的老板啊!

而且从他们受伤的程度来看,也根本不可能是演出来的。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阴晴不定。

作为老板的李鑫宏,脸色更是精彩无比,一阵红、一阵白,就好似唱戏的在耍变脸一般。

李家在黔州经营多年,而且早年起家时,也并不干净。

所以他李鑫宏也是见识过、甚至经历过不少厮杀的,能打的高手,他不是没见过。

可是向眼前这般情景,他发誓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而萧竹全程表现的十分淡定,现在他也是十分淡然的盯着祝庆芳。

而祝庆芳感受到他的目光,却觉得嘲讽的意味十足。

就好像萧竹在对她说:你以为自己是孤傲的女王,冷艳而高贵?

不,你啥也不是!无论你再怎么包装自己,在我眼中,你,不过就是为了利益不惜出卖灵魂的高级交际花而已。

但是在本质上,你和那些站街女,也并没有太大区别。

“现在,可以将九欢合转卖给我了吗?”萧竹冷声问道。

他的话不仅打断了祝庆芳的思绪,也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虽然他们都震惊于紫云的手段,可是,他们并认为萧竹这就赢了。

甚至有个之前被萧竹无视的恶少,更是小声嘀咕起来。

“这个外地穷狗,竟敢在这里闹事,真是不知死活啊!看来不用本少动手,你就已经把自己送入地狱了啊!”

听到他的话,周围很多恶少都是连连点头,在他们看来,萧竹二人虽然擅闯会场,可还是有活路的。

而现在,他手下那女人不仅打伤李鑫宏的人,更是当众狠狠打了李总的脸。

更要命的是,这小子居然还敢以此威胁,逼祝庆芳交出什么神药,这不是找死吗?

“小子,你好一副够胆,竟敢在我地盘闹事?”李鑫宏冷声问道。

“不仅如此,你还敢当众威逼祝小姐?你必将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但如果你按照我刚才说的,现在立刻跪下来,向祝小姐道歉。我姑且可以饶你一条狗命,但是活罪依旧难逃!”

在李鑫宏眼里,萧竹的手下尽管能打,可这里终究是黔州。这拍卖会场,更是他李家的地盘。

他这等尊贵的身份,他手中掌握的权势,都远不是萧竹这个外地穷狗能够挑衅和抗衡的。

他也的确可以立刻派人弄死萧竹二人,但他要的,是这个穷狗小子当众跪下认错,这样他才能真正挽回颜面。

“我若是不跪呢?”萧竹冷声问道,满脸的嘲弄意味。

李鑫宏闻言冷笑:“你要是不跪下道歉,难道还敢对我出手?还是说,你觉得凭你们两个人,还能打得过在场所有人,甚至是整个黔州的人吗?”

不等萧竹回答,有些上头的李鑫宏继续叫嚣。

“我告诉你,你现在唯一的选择,便是跪谢磕头谢罪,乞求祝小姐的原谅!如若不然,我不仅会废了你,还要让你的余生都在号子里度过!”

听到这话,紫云不禁冷声道:“你们这些垃圾,根本不可能碰得到我主!至于说你要送我们进号子,我倒是想问问,这黔州的监狱,是你家开的不成?”

“你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的吸血鬼而已,竟敢如此妄言号令所有黔州的人?真是可笑至极!”

李鑫宏听后怒极反笑道:“呵呵,你这贱人是在质疑我李家的能量?”

“我不妨告诉你,黔州警卫队和监狱都有我李家的人,所以要说这黔州的监狱是我李家的,倒也没错!”

“当然了,如果你们实在觉得蹲在号子里难受,我也不介意安排人送你们一程。毕竟,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意外身亡,你是说对不对?”

听到这话,在场的黔州权贵们均是暗暗点头。作为本地人,他们绝不敢质疑李家的能量。

有不少纨绔子弟,觉得此事的李鑫宏浑身都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们对此羡慕不已,甚至到了崇拜的程度。

李鑫宏感受着所有人灼热的目光,他脸上的得意之色也就越发浓郁,他甚至有种自己可以主宰苍生的错觉。

他自以为,在这黔州,只要他一句话,便可以定人生死。甚至只要他一个决定,就可以改写一个人,乃至一个家族的命运,真正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相比之下,眼前这个外地来的穷酸小子,除了有个能打些的手下外,简直是一无是处。

“呵呵,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啊!”一直没有说话的萧竹冷声叹道。

听到这句似乎与此时无关的话,李鑫宏不禁陷入疑惑,不仅是他,在场的其他人也同样如此。

但祝庆芳跟他不一样,从萧竹出现跟她提出转卖九欢合时,她其实就已经想到了什么。

她当然不会认为萧竹是什么大人物,她只是觉得,他也在为那个北原的大佬效力,才会求求购九欢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