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微微一笑,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样的风浪都已经见过,对于顾泽的咄咄逼人也没有生气,反而是把东西给放在了桌上,说:“来来往往,皆为利兮。聚宝斋开门做生意,目的也是为了赚钱,要是把名头搞臭了,以后也就没法赚钱了。到时候就等于是得罪了一批人的利益,顾先生难道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顾泽明白,他这是在拿生命安全在威胁自己,的确,要是聚宝斋真的因为他而倒了,或者是少赚许多钱了。
到时候一定会有心怀怨气的人来找顾泽,他也相信,聚宝斋一定会愿意推波助澜,看着顾泽受到他应该有的教训的。
“你在威胁我。”顾泽又说。
何东也懒得解释,放下东西后,说:“顾先生一会可以自行离开,东西可以带走,也可以不带走,聚宝斋绝对不会强行让您做出选择的。”
顾泽说:“从头至尾,你们还没有给我说一句道歉呢,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难道不应该给我道歉吗?”
何东眉头一挑,眼眸里闪过一抹怒火,说:“顾先生,希望你能够到此为止,聚宝斋这次损失惨重,已经不是一两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事情。你要是再这样做,那我们也就没法谈下去了。”
“那就别谈了,把你的东西拿回去,我就实话告诉你,我今天要的只是一个道歉而已。既然你们已经查出来了,道个歉并没有什么不妥吧?”
何东怒视着顾泽,问:“你这是存心想要和我们聚宝斋为敌啊。”
“不好意思,不是存心,而是有意。”
顾泽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说:“我只是想要个道歉而已,很难吗?你们又是出钱,又是丢面子的,可就是为什么不肯给一个道歉呢,事情都已经查的水落石出了,一句对不起,我们错了很难吗?”
何东嘴角扯了扯,的确,事情已经查的水落石出,但不代表他们聚宝斋就要道歉。
因为在何东看来,错的不是他们聚宝斋,而是他的孙子。
所以顾泽想要让聚宝斋出来道歉完全是荒谬之谈。
“不可能。”何东给了一个很决绝的回答。
顾泽耸了耸肩,笑着说:“那就别怪我了。”
“你想做什么?”
“去把你们聚宝斋做的事情公之于众,我想大家一定很乐于看到的。”
“你……”
何东眸子里满是怒火,他之所以愿意和顾泽承认,是因为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个说法。所以他承认了,但不代表他愿意把这件事情给宣扬出去。
一旦宣扬出去,打的就不是某一个人的脸了,而是打了聚宝斋所有人的脸,这简直事情是绝对可能,也不允许被接受的。
“你敢!”
何东威胁道:“你要是这么做的话,那就是在于聚宝斋为敌,你想清楚你这样做的后果了吗?”
“什么后果?要杀了我?”
顾泽轻笑一声,不以为意的走到何东面前,和他直视,反问:“要不,你动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立马就能让你后悔?”
“很好,这年头已经看不到这么有骨气的年轻人了。那我也奉劝你,最好老实一点什么都别说,拿着东西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否则,只要你在外面说了一句有损聚宝斋名声的话,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顾泽微微一笑,反问:“你该不会不知道,在你进门的时候,我就已经录音了吧。所以直到现在,你和我说的话都还在录音之中。你猜猜,下面那些还在等结果的人听到这段录音,会怎么想?”
何东的脸顿时大变。
顾泽说完,就和他擦肩而过,同时拿出手机关掉了录音。
两人才走出房间,还未到楼梯拐角,何东立马赶出门外,大喊道:“拦下他们两个。”
顿时就有五六个人从角落里冲了出来,看样子是早就做好了二手准备,万一顾泽不肯大事化小,那他们就会采取强硬措施。
而且这一次,他们也做好了相应的措施,手里全都拿了家伙,就连身上也都带上了护具,来势汹汹的把顾泽给围了起来。
“哟,准备不少啊。”顾泽笑着说。
何东脸色阴沉的站在门边上,说:“姓顾的,你还有机会选择,不然,一旦动起手来,就没得选了。到时候哪里青一块哪里断一根骨头,可就不是现在这么轻松的事了。”
“是吗?”
顾泽说话间,身形陡然一冲,抬脚冲着当前一人踩了过去,强大的爆发力顿时踩断了那人五根肋骨,整个人在空中倒飞了五六米,然后轰的一声撞在墙面上,整个楼层都随之一震,然后跌落在地,不知死活。
“护具有什么用?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什么护具都是无形的。”
顾泽微微一笑,看了眼身旁的方紫薇,问:“看过这么好玩的吗?”
方紫薇面带笑容,摇了摇头,说:“没有,我还想再见识见识。”
方紫薇此时并不害怕,相反还有些兴奋。至于顾泽打人,她毫不在意,她甚至都已经见识过顾泽杀人,打人又算个屁。
“那行。”
只见顾泽再出一圈,拳若游龙,一圈打在一人的胸口上,只见那人所穿的护具肉眼可见的凹陷下去。
“噗……”
紧接着,那人喷出一口鲜血,同样倒飞出去,落地后昏迷不醒,不知死活。
谈笑间,就有两人失去了战斗力,这一下也把其他人给震慑住了,众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再上了。
这谁敢上啊,一拳就技能把几公分后的护具给锤凹下去,他的确没有说错,在这种恐怖的力量面前,什么狗屁护具,那全都是假的。
何东看到这一幕,不由气的脸色铁青,怒道:“你们上啊,老子养了你们这群废物是来吃干饭的吗,还不快上,用人肉战术都要把他给我留下来。”
顾泽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往前走了一步,这些人就往后退一步,脸上满是警惕,不敢再当出头鸟。
见状,他冲着何东摆了摆手,说:“何掌柜,咱们楼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