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紧闭的大门再度被打开,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中年男人咬着牙快步走了进来,看到李奎拿枪指着郭彬,身后的随从几乎是潜意识拿出一把刀来扔了出去。

嗖!

锋利的刀刃瞬间穿透了李奎的手掌,把他的手给钉在了墙上。

“啊,我的手。”李奎再度撕心裂肺的惨叫,奈何手被死死的钉在墙上,根本不得动弹。

“爸……”顾斌一见着来人,立马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欻欻的往下流,哽咽着喊道:“爸,你终于来了。”

“彬儿……”

中年男人名叫郭怒,是郭虎的弟弟,郭彬的父亲。

一个小时前他得知儿子又偷偷偷跑了出去,并且还偷走了他藏在家里的手枪,立马察觉大事不好,于是马上带人赶了过来。

紧赶慢赶,还是出了事。

看着儿子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动弹不得,他心如刀绞,问道:“彬儿,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子?”

郭彬颤抖的抬起手,指向了苏淮:“是,是这个见人。”

郭怒怒视着苏淮,紧接着冷笑道:“没事的彬儿,爸在这,今天这个女人就会被卖到东南亚去卖,我保证她绝对会为今天的事情后悔一辈子。”

苏淮倒也不怕,翘着腿姿态妖娆的坐在沙发上笑盈盈的看着这一幕。她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要是轻易被这一两句给吓唬到了,那她早就去去超市当营业员了。

郭彬的手继续指向顾泽,就像是一个狗崽子这会正找自己大哥让他给自己报仇。

“还有他,爸,就是他害的,都是他害的。”

郭怒看向顾泽,阴测测的笑了,说:“你就是顾泽?是你帮我大哥找回了他的儿子?”

顾泽点头,说:“没错。”

郭怒往前走了几步,此时他的人已经控制住了场面,他根本不担心顾泽还能玩出什么幺蛾子来。

“按照道理来说,你帮我大哥找回了儿子,你就是咱们郭家的恩人,我也得请你吃饭,感谢你才是。只不过,你找回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顾泽耸肩道:“没办法,命中注定的,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帮他找回,只能说,你儿子没这个命。”

郭怒的眸子闪过一抹愤怒的杀意,按着他的计划,郭虎没有子嗣,他的家产注定是自己儿子的。

这一切本来都是顺风顺水的,可是顾泽的出现搅乱了他所有的计划,自己的儿子永无出头之日。

今天他还想着以叔叔的身份去看望自己这位侄子,可是郭虎居然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这不就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现如今再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的口吐鲜血,他心中的愤怒已经抹除掉了他仅剩的理智。

“是吗?我儿子没有这个命,我看你也没有这个命,给我去死。”

康虎猛的站起身,再度护在顾泽的面前,就是一个极为忠诚的保镖。

“姓郭的,你敢动他一下你会后悔的。”

“哟,康虎?”郭怒一下子认出了人来。

康虎虽然在明海这个圈子里不是什么大名人,不是走到哪都会被人认出来,但名头也不小,能够给余半仙做事的人,多多少少还是能被人记住的。

郭怒也是混在这个圈子里的,刚才在愤怒的情况下没有看出来,这会倒是一眼认出来了。

“看样子郭总还认得我。”康虎心中有了定数,既然被认出来了,这事也就好办了。

见着了康虎,郭怒也不傻。

康虎一直都是给余半仙办事,虽然没什么牌面,但好歹也是人家的一条狗。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郭怒要想动手,也得考虑考虑后果。

“他动了我儿子,这事就算是老夫子来了也不好商量。”郭怒嘴头硬,但心里却没这个底,他已经在估算给儿子报仇会遭到多少力量的反扑。

“他是老夫子的贵客。”

康虎心中更加有数了,说起话来也格外的硬气,往前走了一步,说:“今晚我奉老夫子的命令来招待这位贵客,你的儿子搅了我们的雅兴不说,还拿枪口对着他。现在只是给了他一点教训而已,这事也就过去了。”

说到这,康虎停顿了几秒,威胁意味十足的问:“要是这件事惹了老夫子生气,别说你郭怒了,就算是郭虎来了,你们兄弟两个能够扛得住老夫子的怒火?”

顾泽坐在康虎身后思考着余半仙这个老骗子到底在明海多有威能,虽然今天在方守山的家里差点吃了大亏,但这似乎并不妨碍他在其他人眼中的地位。

果不其然,郭怒就算再不想冷静也得冷静下来了,除非他打算带着儿子玉石俱焚,说不定才会不顾一切的要和顾泽拼命。

“你们伤了我儿子,就算老夫子来了我也是这么说。”郭怒嘴硬道。

苏淮笑盈盈的站起身,魅声笑道:“郭先生,我可是顾先生的女人,你的儿子拿枪对着顾先生的脑袋,又想着法的吃我豆腐,试问,若是顾先生追究起来,不知道老夫子到底会帮谁呢。”

康虎和顾泽同时看向苏淮,心中大骂这个女人的不要脸。

“去,顾爷什么时候说你是他女人了?”

“淦,我什么时候说你是我女人了?”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牌面也已经摆在这了,顾泽也就不打算再为自己伸冤了。

郭怒看着苏淮眼神闪烁,且不说儿子了,就算是他这会也难免心中的冲动。

女人是魔鬼,性感的女人,那就是诱人的魔鬼,让人无法拒绝的魔鬼。

“那你们想怎么办?”郭怒彻底软了下来,如果郭虎没有找到儿子,那他今晚绝对会和老夫子一刚到底。

现在的情况,就算郭虎知道了,也恐怕会在一旁冷眼旁观。今时不同往日,他也要学会收敛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好办了。”

顾泽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翘起了个二郎腿,盈盈笑道:“倒也简单,给我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承认他错了,这事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