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我有说人家什么时候出来吗?”顾泽反问。

男人一听急了,连忙喊道:“哎,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说好的东西你怎么赖账啊,你说了喊三声,现在人家没出来,你就得愿赌服输,你总不可能等到晚上吧。”

话音落下,屋子的门开了,里头走出来一个穿着红白相间外套的女孩。年纪二十岁左右,长的格外俊俏,扎着一头马尾辫,眸子里透出几分凌厉。

“谁在外头乱喊,还喊老钟?”

女孩一声呵斥,吓的男人连忙转过身,摆手说:“不是我不是我,是他……”

顾泽瞥了眼女孩,笑的更开心了,说:“哟,小屁孩,现在长大了嘛……”

小女孩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立马绽放出喜悦的笑容,连忙答应:“当然了,我肯定是长大了……”

说到这,小女孩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头看了眼自己异军突起的胸脯,这几年它突飞猛进,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平平无奇的小姑娘了。

女孩名叫钟灵,是钟山南的孙女,今年已经二十岁,当年和顾泽相遇的时候,她还没满18岁,还是一个未能发育成熟的小姑娘。

时光荏苒,自己已经是个在法律意义上可以嫁人的大姑娘了。

想到顾泽这一语双关的,她面颊微红,哼了一声,高傲的走到跟前,语气不善的问:“你们认识?”钟灵问的是男人。

男人一听,还以为她是要开始牵连自己了,连忙摇头表示:“不认识不认识,谁认识他啊,我可是很有教养的人,我对钟老可是特别的尊重的。”

“哦,那行吧。”钟灵哦了一声,说:“那没你什么事了,顾泽,进来吧。”

“哎,等等……”

男人一把拦住,连忙说:“虽然我和他不认识,但是我和他有个赌局,他喊钟老三声,要是钟老没有出门迎接,那就算我赢,所以……”

说到这,男人笑容绽放的跟朵菊花似的,笑嘻嘻的说:“你们看,这钱是对公还是对私啊……”

“谁说我输了?”顾泽反问。

“你还没输,咱们说的可是钟老出门来迎接你,就算是她孙女,那也不行。”

话音落下,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嘿,你小子终于来看我啦。”

众人顺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年纪花甲的老人穿着一身粗制麻衣,一手处着拐杖,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口,冲着顾泽乐呵呵的招手。

“……”男人一下子懵逼了,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钟老居然自己亲自出门迎接这个年轻人?

顾泽不再理会男人,越过他朝着钟山南走去,笑着说:“老钟啊,几年不见,身体还好吗?”

“好好好,好得很,我听你的话,每天都练功,身体硬朗的很。”

钟山南咧嘴笑的十分开心,就跟见着老友似的,一把抱住了顾泽,拍着他的后背说:“我每天都盼着你来找我,我就生怕自己这把年纪,等不到你咯。”

说着,钟山南眼角还泛出了泪花。

中年男人看着这一幕,彻底的傻了,这两人到底啥关系啊,搞的跟个忘年交似的。

难不成这年轻人是什么年轻翘楚,还是豪门大家的子嗣。

想到这,他的心里就是后悔,为什么刚才钟灵问话的时候,他就没有说自己是他朋友呢,那这样的话,还能和钟老搭上一层若有若无的关系。

就算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他也能够和圈子里的朋友吹牛逼,这多牛逼啊。

沈闻一把拿过他手里的牌子,笑着说:“愿赌服输,这牌子我就笑纳了。”然后也越过男人,进了院子。

顾泽和钟山南你一句我一句的进了屋子,两人像极了多少年没有见面的朋友,聊的格外的开心和兴奋。

“这次你来了就别走了,就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我还有好多东西要请教你呢。”

钟山南从桌上拿起一本周易,这本书已经被他给读的无比蓬松,里头又夹杂着数不清的便签和笔记,看着极为厚重。

早在两年前,顾泽和钟山南偶遇,聊起了这周易八卦的玄学。这一聊就是三天两夜,至此,钟山南也彻底被周易给吸引住了,有时间就会研究学习。

“就是就是,我爷爷整天就盼着你来找他呢。”钟灵在一旁抱怨:“就跟个书呆子似的。”

沈闻和夏云溪在一旁听的是胆战心惊,内心里翻江倒海。钟山南是什么人物他们心里可是十分清楚,这位老神仙不求名不求利。

就算是有权有势的人想见他,那都得提前预约,看他心情见面。就这样的神仙人物,居然每天心心念念着顾泽。

夏云溪脸色凝重,她瞥了眼自己的丈夫,见他神色如常,内心更是惊骇,看样子,自己这位离家当乞丐的丈夫,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我忙的很,哪里有时间啊。”顾泽翘起二郎腿笑的那叫一个放荡,说:“路边的瓶子我都捡不完。”

钟灵丢了个白眼:“你这么大的本事,至于当个乞丐嘛,真是搞不懂。”

听着钟灵的质问,钟山南连忙严肃的说:“灵儿,不要对顾先生无礼,高人的想法,我等凡人是无法参透的。”

钟灵连忙点头:“哦,知道啦,爷爷。”

顾泽也跟着摆手:“哎,没事没事,小孩子嘛,年轻气盛,很多东西不懂,不用怪罪。”

钟灵做了个鬼脸,却也不生气。

钟山南更是感激的说:“顾先生可真是大气。”

这一幕,更是把一旁的沈闻和夏云溪给惊骇的无以复加。

这,这算哪门子的事。

钟山南居然对一个小他三四轮的年轻人如此的尊敬,尊称顾先生就不说了,居然还说他是个高人,自称自己是凡人。

这要是说出去,当个神话故事都没人会信吧。

沈闻壮着胆子,说:“那个,请问,钟老您和顾先生……是什么关系?”

“关系?”顾泽嘴角微翘,却也没说话,只等着钟山南自己说。

钟山南一手捧着书,一边看着顾泽,笑着说:“我,我是顾先生的学生。”

话音落下,沈闻身体一震,脑子里响过一道惊雷,蹭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