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芸涵停住脚步、有些茫然的看向她,突然被人训斥、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不检点?

野男人?

不三不四?

“你少在这里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等冷家大少爷知道你道德败坏、你就知道厉害了!还想着乌鸦变凤凰,简直就是在做梦!”

赫蓉蓉一副义正言辞的开口,此时此刻的模样……

让赫芸涵突然想到了一种动物——斗鸡。

“噗。”

赫芸涵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还好意思笑!果然是不知羞耻的东西,有娘生、无娘养!”

赫蓉蓉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却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双手叉腰气的脸色都难看了不少。

“我今天来赴宴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可不是专门来听你教育我的。”

赫芸涵骨子里并不是软弱的女人,面对心怀不轨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实在懒得装作兄友弟恭,更何况这母女两人身上还背着人命。

继母桂秀香将芸竹逼的上吊自杀、又觉得赫芸涵和那个女人一样的碍眼,演了一出苦肉计、顺理成章的让赫元志毫不留情的、将赫芸涵扔到一处偏远的国家、任其自生自灭。

她吃尽苦头、拼尽全力跟恩师学习各种技能,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卷土重来、为枉死的母亲讨回个公道。

“哎呦,我们家涵涵真是女大十八变、出落得愈发水灵了,难怪冷家一口就应了你跟冷家大少爷的婚事。”

桂秀香见赫芸涵坐在自己对面的位置、抬手掩唇而笑,一边客套着、一边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女儿使了个眼色。

“姐,妈知道你最喜欢吃这种布丁、特意跟这里的掌厨学了做给你吃,我都没这个福气、真是令人羡慕。”

赫蓉蓉接过桂秀香递过来的餐碟,轻轻放在赫芸涵的面前,还故意装作一脸羡慕的模样。

果然是鸿门宴、桂秀香岂会这么好心给她做甜品吃,再加上她赴宴之前、收到的那条闺蜜给她发的信息、就更加确定了。

“您的手艺真是堪比米其林大厨,布丁细滑清甜爽口、我真是爱不释口呢。”

赫芸涵当着她们母女两人的面,一副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

“我……”

‘哐啷’一声,赫芸涵的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蠢货!”

赫蓉蓉此时的面容扭曲,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酒店——套房。

男人看见被人搀扶进来、昏睡过去的赫芸涵,整个人处于兴奋状态、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尝鲜’,激动的不管不顾的扑上去。

“你……你……你怎么突然醒了?!”

就在他还差两步就碰到赫芸涵的一瞬间,突然觉得全身一阵酸麻、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摊上,看着眼前突然醒来的女人、惊吓的目瞪口呆。

“雕虫小技而已、人生在世处处都是好戏,我若不醒来、岂不是白白失去了一次看好戏的机会?”

赫芸涵优雅起身、目光透着机警,俯视着摊在地上的男人、冷笑出声。

“你想做什么?”

男人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你一向很喜欢刺激吧?不如我们玩玩?”

赫芸涵双手环臂,笑的妩媚。

“我的小心肝,你想怎么玩、我都陪你。”

刚刚还满心担忧的男人,一见垂涎已久的女人倾城一笑、什么都顾不得了,心里痒痒的很。

“我家海东青不久前找到一只险些饿死的同伴,看来今天可以包餐一顿了。”

话音落下,赫芸涵冲着窗外吹了个口哨。

“海……海东青?!饱餐一顿?”

如果说刚才他还沉浸在美色里、脑子不太灵光,现在可是清醒的透透的、她不会想拿自己给海东青当食物吧?!

“你这个阴险的女人!快点给我解药!”

“就算我此时把针取出、一时半刻你也动弹不得,况且我为何要救一个想要伤害我的禽兽?我可不是什么圣母,不久前、被你强行图谋不轨、导致精神受到刺激的那名女孩,你可还记得?”

赫芸涵一边说、一边走到窗户位置,抬手将纱窗彻底打开。

“你是她什么人?!”

男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声音打颤。

“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你、却逃脱了应有的惩罚,今天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她那是……啊!……滚开!……”

伴随着一阵呼啸而来的凛冽的风,男人刚要诡辩,下一秒就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赫芸涵头也不回的甩上门,头微微往安全通道方向侧了下、算是示意。

听到惨烈叫声的母女俩顾不上多想,连忙跑去现场想看个究竟。

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股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房间,‘解了困境’的男人疼的在地上打滚哀嚎、血肉模糊,哪里还看得出人样。

桂秀香被眼前一幕震惊的失去了反应,赫蓉蓉恶心的捂着嘴、快速的跑到最近的洗手间干呕。

“我要杀了她!啊!我要杀了你们!”

男人的声带严重受损,发出的声音犹如刮铁皮般刺耳。

“怎么会……”

桂秀香好半天才发出声音,按照常理、这会功夫应该正是眼前男人糟蹋赫芸涵的最佳拍摄时机,可……

她有些腿软、定了定心神快速将房门关上,偷瞄了眼周围、见四处无人发现,准备迅速带着女儿逃离现场。

“妈,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摊上事?”

赫蓉蓉至今都无法忘记、开门一刹那间看到的惊悚一幕,令她头皮发麻、双腿打颤。

“先离开再说,回房间再做打算。”

桂秀香拽着女儿进了电梯,抬手按楼层键的手还在忍不住打颤。

“妈,我害怕了……这次真的闯祸了……”

赫蓉蓉毕竟还是孩子,就算再没道德底线、再缺德,毕竟经历不多、那一幕足够震撼。

“那个男人虽说是个纨绔子弟,但是家里势力摆着、我们会不会摆不平这件事?”

以前不管闯了什么祸、都有父亲帮忙出面摆平,但是今天这样的情况、怕是不能轻易拿钱摆平了。

“回来了?”

伴随着房门打开的瞬间、从客厅传来颇为空灵的声音,令站在大门口的母女两人心尖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