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得倒是充分,让他买。”

白玉京笑了笑,又道:“将南疆王迈入七品超凡境的消息传出去,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所谓天骄,也该需要有个目标才行,另外,代表本帝表个态,各宗门宗主、世家家主等,想去挑战南疆王的,尽管去,本帝不管。”

“是,帝君圣明!”

老宫仆恭敬退出金瓦琉璃殿,脚步匆匆去行动时,内心有些感慨。

“这个年,热闹咯……徐小子,可得撑住啊。”

他并不介意在徐逸需要的时候给予徐逸一些帮助,他很看好徐逸,更想看看徐逸最终在各方黑手的推动下,能够走到什么地步。

小半个时辰之后,南疆王七品超凡境的实力,已经是神都人尽皆知。

一片哗然里,年轻天骄们瞠目结舌。

三十岁之前的七品超凡境是什么概念?

曾经的天骄榜排名第一的聂苍生,也才五品超凡境,已经被誉为是神国近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物。

他人在哪里,没人知晓,只知道每次归来,都必然是带着一身伤痕,满目杀气。

有人说,聂苍生有专门的修炼之地,历经无数杀戮,才能成长得这么快。

那么,这位南疆王呢?

他凭什么?

战天台上与秦惑一战,就在二十天前,四品超凡境的徐牧天,已经让无数人惊讶至极。

二十天,跨越三个品级!

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开毫不着调的玩笑。

无数人被卡在四品极限,十几年数十年都无法突破到五品境界,徐牧天却像是喝凉白开。

这已经不是打击人了。

纯粹是拿着铜锣,哐哐哐的往人脑袋上砸!

一个个桀骜不驯的天骄们,齐齐失去了声音。

他们想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差距太大了。

他们还在享受父辈的羽翼庇护,才能在神都里混得风生水起,这位南疆王却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在这个对他而言,十分陌生的国度里,快速崛起。

无论是神都的百姓还是那些眼高于顶的天骄,亦或者一个个实力强大的宗门世家等,全都愕然。

“这个修罗,成长得太快了!若是再任由他成长下去,还怎么杀他?本宗主亲自去!”

“家主,您要去杀那个南疆王吗?我以为不该现在与之为敌……”

“看来是该亲自跑一趟了,一步迟,步步迟,我凌家,需要崛起!”

当老宫仆喝醉了酒,‘无意’说出了圣意,一个个家主宗主们,就开始动心了。

他们之前不动,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

神国对于宗门世家的监管一贯很严格,宗主家主一级的存在,任何异动都在监察之下。

反倒是下面人,随意动作,不用太谨慎。

就如同白玉京从不会轻易抛头露面,但文武百官倒是经常出现在百姓眼前。

当即,一个个宗门或者世家,豪车出发,从各处,朝着南疆王府疾驰。

而此时,六品的强者们,已经买了秘密离开,七品的超凡境让得徐逸重新动手,展开激烈战斗。

“下一个!”

“下一个!”

“下一个!”

徐逸越战越疯狂。

修罗血池的开启,让徐逸有了强大的续航能力。

而且身体经过血池洗礼,自我恢复能力也是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越打,徐逸体内血液沸腾得越剧烈,修罗血脉的沸腾,就引得杀典功法的快速进阶,以及牧天枪的契合度越发完善。

一个个七品高手,都已经明白自己成了徐逸的磨刀石,惊怒交加里,还有些羞愤和懊恼。

可他们,真的已经不是徐逸的对手!

神卫军统领宣天力,从头到尾看到最为直观,如果说对战第一个七品超凡境强者时,徐逸还有些生涩的话,那么现在,各种招式简直是融会贯通。

血煞之力可影响对方的心智,对手需要全身心的警惕血煞之力对神智的侵袭,又要面对徐逸狂暴的攻击,实力根本无法全力发挥,自然而然就落入下风。

高手之战,却是容不得丝毫失误,徐逸又是身经百战,战斗经验比这些在神都里养尊处优的七品超凡境,那不知道丰富了好几个等级。

综合各方面因素,他们的失败,并非不能理解。

“简直是变态!”宣天力心头发颤,额头上冒出冷汗。

面对这么一个越战越勇,不会力竭,不会虚弱,自我修复能力惊人的怪物,他都已经没有勇气站在对方的对立面。

一夜,不知不觉得过去。

南疆王府都快被拆了。

假山、花坛、围墙、周围的一些建筑,甚至恢弘大气的前殿,都破损不堪。

天色微亮的时候,前殿轰然坍塌。

烟尘席卷上天,成了徐逸的背景。

第四十二个七品超凡境强者,留下买命钱,惨笑着踉跄而去。

天边朝阳缓缓升起,晨辉洒落,与徐逸身上散发的血红光芒交相辉映,宛如魔神。

建筑队的胖子领队,已经激动得全身肥肉在抖。

光是前殿的修建就是一笔巨款,加上修复青石砖地面、围墙等等其他东西,仅这一单,估计能赚上万!

“下一个!”

徐逸淡淡开口。

宣天力只觉得口中发干,吞了口唾沫,道:“没了,刚才是最后一个了。”

徐逸歪头,脸上露出一抹遗憾。

修罗之翼收起,血脉平息,杀典散去,牧天枪消失。

徐逸眼前不禁一黑。

这一夜,战得很痛快,耗费的精力也是巨大。

好在红叶的奶奶在黑死狱时,每天都耗费两三个小时为徐逸巩固精神力,他的精神力已经稳定到惊人的程度,所以才能支撑到现在。

可以说,徐逸目前,没有短板。

“宣统领,你先帮我算算收了多少钱,我去洗把脸再过来。”

徐逸转身,就在一座被轰塌的假山后,捧着水缸里原本是用来浇花的水,洗了脸。

还觉得不过瘾,干脆将脑袋也给埋进去,才觉得舒爽很多。

“南疆王。”

宣天力快步走来。

“数清楚了?”

宣天力感觉更口干舌燥了,五官都在扭曲:“三亿三千三百多万……让我多揣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