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陷入了一个梦境,这个梦境是他小时候,他正在与母亲玩耍。

杨烈的母亲十分美丽,否则的话,当年也不会被赵万四看上。

“娘,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

“你最喜欢吃的土豆红烧牛肉。”

母亲回答。

听了母亲的话,小杨烈一阵欢呼。

美丽的母亲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能够看到儿子高兴,她就十分高兴了。

可是这份温馨的回忆却是并未持续多久。

忽然,画面一变。

当年,杨烈被人制造车祸,命悬一线,母亲来到了燕京赵家跪下磕头,祈求赵家给杨烈手术费。

可是,绝情的赵家任由母亲跪在门口两天两夜,哪怕是大雨倾盆也没有在乎。

甚至后来,他们为了颜面,说母亲是精神病患者,直接把母亲送去了精神病院。

最终,被一个精神病人从楼顶推下,活活摔死。

尸体直接被火葬场拉走烧了,骨灰洒在了下水道里。

死不瞑目!

杨烈怒吼!

强烈的仇恨,令他宛若嗜血症爆发,想要毁灭整个世界。

然而,就在这个时刻,梦中却是忽然间听到了陆琳的声音不断传来。

“陆琳!是陆琳!”

好似黑暗中出现了光明,唤醒了杨烈。

杨烈眼皮一抬,缓缓睁开了双眼,看清了周遭。

映入眼帘的是月圆之夜!

周围的光线来自周围的火把,场中,更有大火堆,好似太阳一般倾泻出明亮的光芒,把附近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的他,被绑在一个木桩上。

陆琳在场中,那里有一个类似祭坛一样的东西,陆琳躺在上面,手脚被捆绑了起来,一群印第安人装束的人围绕着她不断呱呱唔唔叫个不停。

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语言。

看样子,像是在做什么祈祷或是仪式。

然后,这些土著就把身上用树叶做的衣服脱了,露出黑黝黝的身体。

他们兴奋不已。

“哦哦哦,唔唔唔!”

一个首领模样的土著嚷嚷道。

似乎在命令。

这些一丝不挂的男人立刻排好队,排在队首的人当然就是首领的,只见他满脸兴奋,欲望膨胀,摸摸陆琳的手,摸摸陆琳的大腿,甚至掀起陆琳的裙子。

“啊啊啊!”

陆琳满脸羞耻,不断叫道,时而大骂。

可是,这些土著根本听不懂陆琳的话。

但是陆琳明白他们想要干什么,脱光衣服排起队当然不可能会是给她按摩,而是不可描述的污秽之事。

一想到这些事情,陆琳就感到惊恐万状,尖叫连连。

那样的话,她宁愿一死。可就怕的是,这些野人哪怕是她死了,也不会放过她的。

“不行,我要反抗!”

陆琳用力挣扎,可是她那点力气哪里能够挣脱藤蔓编织的绳子。

忽然,陆琳想到了救星,不是有着张宗师吗?

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能够拯救自己的。

“张宗师,快醒醒啊!”

“求你了。”

“救命啊!”

“快醒啊,你可是鼎鼎大名的张宗师,无数人的偶像。你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伤就死了?”

可是,张宗师一点回应也没有。

陆琳绝望。

此时,这个野人首领已经在脱她裤子了。

最后时刻,她想到了一个男人,杨烈!

不得不承认,如果可以,在临死前真想再见你一面。

陆琳心道,已然准备咬牙自尽。

可是,这个火烧眉毛的时刻,张宗师那种低沉沙哑的声音却是忽然响起:“既然你都求了我,我当然不会见死不救。”

陆琳听到这个声音,顿时间狂喜:“快救我!”

杨烈用力挣扎,却无法挣脱身上的绳子。

主要是他的伤势太严重了,伤口部位浸泡在海水里,早就发炎感染了。

也就是他,才能够活下来。

并且随着时间,没有死掉,反而恢复了一点体力。

既然挣脱不了绳子,那我这样干好了。

杨烈用力一抬,竟然把背后的木桩整个拔起,然后,朝着那个想要占陆琳便宜的土著首领冲去。

土著首领被撞击的狠狠摔在了地上。

“吼!”

土著首领愤怒不已,大吼一声,抄起旁边的木矛就朝着杨烈刺去。

杨烈不屑一笑,身体一转,用绑在背后的木桩挡住了矛尖!

随后,一脚飞起,踹在了土著首领身上,这个土著首领顿时飞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后脑勺恰好砸在一块大石头上,鲜血绽放,当场身亡。

这一幕,立刻点燃了土著们的怒火,抄起武器,一拥而上。

“该死,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杀了。我还打算拿来当人质的。”

杨烈也有些恼火。

但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带着陆琳逃走。

换做是平时,眼前这些土著,在他眼里不过是送菜的垃圾罢了。

可是现在的他,根本是强弩之末,别看他刚才弄死了这个土著首领,那已经是憋着使出了浑身力气才办到的。

“唔唔!”

这些土著非常愤怒,杀气腾腾,围攻杨烈。

杨烈只能以背后的木桩抵挡,加上身法闪避。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他高超的武技。

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闪避开了所有攻击,并且,借用对方的武器切开了身上的绳子。

然后,他一个翻滚,爬上祭坛,解开陆琳身上的藤绳!

抱起陆琳,朝着树林中飞奔而去。

那些土著野人当然是紧追而来,这下,惊动了所有土著,哪怕是女人土著都跑出来了。

都拿着武器,追杀杨烈。

不得不说的是,这些女人土著简直毫无女人的特征,一个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战斗力不比男人逊色多少。

男女加在一起一共数百人,此时的杨烈,哪里可能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所以,只能够逃走。

杨烈相信,以他自己的速度抱着陆琳摆脱这些土著轻而易举。

事实上却是很快就被打脸了。

只是两三百米,他就不行了,放下陆琳,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脸色惨白,身上本来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涌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衣服。

“他们追来了,快跑啊。”

陆琳回头一看,那些土著越来越近了。

“我不行了,你快跑吧,我来给你断后。”

杨烈不断喘息,好似行将死去的病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