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客去不返,自然影响了这条街的气运,导致这里很多店铺生意越来越不好。应该不止这家早餐店一家,这条街所有的店铺都有此困扰,不过唯独这家店……

叶凡环顾四周,斟酌着开口:“老板,您盘这家店时,可有问清楚情况?”

“问清楚了,这里原本是家花店,也是因为生意不好才不做了。我是瞧着这边酒店多,客人也多,所以才盘下店铺改成早餐铺的。”

“老板,您这早餐店放在这里其实是好的,可是,您店铺前面的路段却不怎么好,碍了您的生意也算是情理之中。”

老板和老板娘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小伙子,你还会这个?”

“嗐,都是养家糊口罢了,会个一二。”

“那你跟我说说,这路段怎么不好了。”

叶凡沉思片刻,领着老板走到店铺门口,指着前面的大路,说道:“车来车往,人声鼎沸,而您开的是早餐店,早上生意不兴隆,前路坎坷人伶仃,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条路发生过车祸,而车祸冲煞了您的店,形成三口闭环之势,也就是说,您的店只出不进,而且,会伴随着大大小小的灾祸,不会安宁。”

老板拧着眉,小声道:“这段时间没有过车祸,不过我知道好几年前这里发生过一起大型连环碰撞事故,竟然会影响到现在。”

“事情都过去了,但留在这里的煞气因为地势原因,经久不散,常年聚拢再此,影响了周边气运,而您的店铺跟这条路正好相对,首当其冲,受到的影响比其他店面要多一些。”

叶凡一本正经的讲完,老板和老板娘怔怔的看着他,似乎是在怀疑他话语的真假。

也难怪,任谁看见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神神叨叨的乱说一气,心中产生质疑也很正常。

“再来看您的内部装修。”叶凡的眼睛往墙上看了看,那里挂着一幅山水画,看起来并不值钱:“这幅画钟灵毓秀,里面万生万物皆有灵性,您把它挂在早餐店里,受烟熏火燎之扰,实属不当啊。”

“这幅画是上一任老板留下来的,我见它好看,也就没摘下来。”

叶凡认真说道:“您还是把画取下来吧,放在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里,残留在画里的灵气才能孜孜不断的温养您家。”

老板娘赶紧把画摘了下来,犹豫说:“还是扔了吧。”

叶凡道:“这画挂在这里很长时间了,不宜丢弃,还是好好拿着吧。”

有了叶凡这表现的机会,早饭钱老板死活不收,硬是给他塞了回去,叶凡只推辞一次,便顺从如流的点头了。

这家店内部装修其实并无问题,最大的问题还是在外面,若是整改,自然是要花上大麻烦,所以老板二人还是决定把这店铺给卖了。

叶凡没有插手他们的决定。

出了早餐店,陈烈看向叶凡的眼神微微异样,语气里也听不出有任何情绪。

“想不到你会的还挺多。”

“我最会的就是这个了,你要是想让我去你家看看,可是要收钱的。”

叶凡丝毫不谦虚。

陈烈停住脚步,余光往后面微微一撇:“他一直跟着你。”

没错,沉木还在。

从酒店跟到早餐店,一直跟了出来。

叶凡转身,和沉木面对面:“别跟了。”

沉木看了眼陈烈,眸光不屑。

“他跟你在一起,你们串通好了?”

牛头不对马嘴的,叶凡也有点懵。

“串通什么?”

“我们在山上几日,你就来了几日,最后一次直接拿走了我们的东西,是不是他给你通风报信,你要这些瓶子有别的用处,还是说,我们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所以你才不愿意跟我们合作。”

沉木喋喋不休说了一大通,叶凡稍稍不解:“你有病?”

想的这么多,你咋不上天?

他的反应让沉木越发的觉得自己说对了,看叶凡的神色不由得染上几分狠厉:“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叶凡饶有兴趣的往前一步:“装什么装,我让你一只手你都打不过我。”

这话太狂妄了。

沉木双目一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局势弄得这么遭,只要你答应了……”

叶凡不耐烦的掏掏耳朵,打断他的话:“你算什么东西,要谈合作就让那个草包来见我,懂?”

这明显就是看不起沉木,沉木压抑着怒火,深呼吸一口气:“你要是早说……”

“我就是想吊你两天,你不服?”

一番唇枪舌剑之后,叶凡把沉木怼回去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是那个面具草包来找他了,他拭目以待。

陈烈在一旁看的瞠目结舌,等沉木的背影渐渐远去,他咽了咽口水,凑到叶凡身边,小心翼翼说道:“他背后的势力挺大的,你要是把他得罪了,以后日子可不好过。”

这完全是站在叶凡的立场上为他说话。

叶凡脸色渐缓:“那是以后的事,只要现在他打不过我,我就永远高他一头。”

陈烈默了半响,说道:“其实我对你是很好奇的,你这么厉害,是你自己学的,还是背后有人指点?”

叶凡似笑非笑觑他:“你管得着?”

“……管不着。”陈烈讪讪低头。

把沉木打发走,陈烈算是彻底放心的带着叶凡回到黑市,叶凡也是刚才知道,他们家就住在黑市里,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他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

陈烈家里的书确实多,在书架上翻腾许久,陈烈才拿着一本厚重泛黄的书放在叶凡面前,书的封面已然没有了,书名不明,翻到其中一页,陈烈指着上面某一章节,说道:“我就是在这儿看的。”

叶凡定睛看去,上面的字非常小,不眯着眼是看不见的。

上面是记录了聚灵瓶的详细事件,但对绿色黏液的描写只有短短两行,说明了效果后面就翻不着了,更别说,解药是什么。

“我没骗你,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解除黏液效用。这书上我都翻遍了。”

陈烈诚恳意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