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刘奇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些忧虑。

随着他的到来,已经有太多的变化了。从赵云投靠到现在,时间已经不短了。可是赵云并未在这不算短的时间内,有所建树。

冀州之战,鞠义以两万大军,拖住了十余万大军。相比于鞠义,赵云的表现只能算是中规中矩的。

虽然赵云的武艺依旧让刘奇眼前一亮,可综合表现,却远远达不到刘奇的期待值。祢衡的谋略算是可以,或许对上诸葛亮这样的顶级谋士还是差了一些。

但对付草原上的蛮人,应该不是问题。

“主公莫非是觉得赵云不合适?”徐庶有些愕然。

从荀攸开始,到他徐庶,以及后来的甘宁等人,不管文臣武将,只要是被刘奇点名的人,都是身负大才之人。

可如今徐庶推荐的是刘奇一直心心念念的赵云,刘奇的脸上竟然浮现出来了犹豫的神情。这让徐庶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元直以为,赵云比那鞠义如何?比起太史慈又如何?”刘奇没有回答徐庶,而是丢给他两个问题。

“鞠义乃是袁绍麾下第一大将,文武双全。纵然是被袁绍经常挂在嘴边的颜良文丑,也远不如鞠义。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排兵布阵,鞠义都是袁绍麾下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将。”

“单轮武艺,赵云应当不会比鞠义差,至少也是旗鼓相当。若是排兵布阵……”徐庶犹豫了下,还是摇了摇头。

这个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赵云在排兵布阵上,比不上鞠义。

“也对,我原本有意将赵云培养成如同鞠义那样的大将,在我的心中,太史慈也应当是这样。只是可惜啊……”刘奇苦笑着摇了摇头。

徐庶也不由叹了口气,他太清楚现在刘奇心中有多苦。若是太史慈没有败,哪怕是留下了一半的兵力。现在刘奇也不会这么愁眉苦脸。

徐州境内,还有八万袁术大军。总兵力和于禁麾下总兵力基本持平,双方现在都保持着克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并非他们不想,而是不能。哪怕袁术大军的战力不行,可若是据城而守,于禁想要从袁术大军手中攻下徐州全境,难度很大。

同样的,袁术大军的统军大将桥蕤很清楚自己手下这群兵的战斗力。他已经三令五申,只要死守城池,就算是败了。在袁术那边,他也会一人扛下来。

可若是出城,哪怕是胜了,他也会治他们的罪!

桥蕤是袁术麾下,稍有的智将。论冲锋陷阵,他远不如纪灵,晏明等。论派军布阵,统筹全局他比不上张勋。

这些他都清楚,这就是他的优点。知人者智,知己者明。

知道自己的本领,不会妄自尊大,这便是桥蕤的优点。因为知道自己的底细,所以桥蕤不会做出莽撞的事情。

这让于禁也无可奈何,他一直试图诱导桥蕤出城交战。袁术麾下军队的战斗力究竟有多么菜鸡,和袁术大军交过几次手的于禁,已经多有了解。

只要能够将桥蕤从城内引诱出来,在平原上正面交手,哪怕是兵力再削减两万,于禁也有信心将桥蕤打翻在地两三回!

最让人惊叹的,还是曹操的骚操作。也是刘备幸运,张战竟然是神医张机张仲景之子!因为张仲景曾经为黄叙看病,黄忠感激之下,就教导了张战数年武艺。

张战一身本领不在魏延之下,但性格却更加沉稳谦和。恰如他的父亲张机一样,都是怜悯世人的大善之人。

可张机并非是傻子,他知道生逢乱世,想要老老实实的躲在世外安享晚年,绝对不可能。以战止战,以战佑和。

这是为何张机会为爱子取名张战,却又取字佑和的原因。

张战现如今不过十七岁,却已经可以和关羽张飞交手超过白-H不分胜负。一方面是张机从小为张战调理身体,张战身体的机能,远远超过张飞和关羽二将。

若是待到身体成长到全盛时期,刘备麾下将多出来一个综合实力比赵云还强大的存在。这一点,是刘奇没有想到的。

张战出马,亲自邀请了父亲张机前往长安为曹操诊治。然而到了那里之后,张机才知道。真正的病人并非是曹操,而是戏忠。

戏忠身体虚弱,为了提神,又服用五石散。这玩意儿就相当于是九州民族自产的鸦片,只是较之鸦片效果要略差一些。

张机先是开出了几味调理的药材,同时叮嘱戏忠在未来十年内不得饮酒。曹操一听十年时间,眼睛骤然一亮。

随行的军医也是曹操费尽心思找来的名医,给出的答案是戏忠只能活半年了。张吉开口就是十年时间,这如何不让曹操惊喜!

若戏忠能多十年寿命,曹操虽不敢说大业必成。可称霸一方,这点自信曹操还是有的。只是张机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曹操的脸色骤然一变。

“未来三年内,不得用脑过度,否则性命难保!”

若说荀彧是曹操可以放心将后方交托的首席内政大臣,戏忠便是曹操可以安然躺在中军大营之中,享受胜利果实的派军布阵大臣。

正是因为有戏忠和荀彧这一内一外,曹操不知道省下多少脑细胞。想想三年内戏忠都不能出谋划策,曹操心中不由一阵失落。

“主公,这病,属下不治了!”一听要静养三年,不能喝酒,不能出谋划策。这么枯燥的生活,戏忠自认为承受不住。

“胡说八道!”一向从未对戏忠红过脸的曹操勃然大怒道。“志才是只想为我谋划三年?还是想要为我谋划十年?想偷懒?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这话确实狠,可戏忠却怎么也没办法生气。曹操这是在逼他接受治疗,甚至搬出了主公的身份。

“戏志才本一介寒士,承蒙主公厚爱,得以施展胸中所学。若是……”

戏志才还没说完,张仲景眼疾手快,迅速在戏忠的脖子上插上一针。戏忠双眼反白,直接躺倒在床上。

“年纪轻轻的,废话怎么这么多?”张仲景捏着手中的金针,满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