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对着众将士怒目而视。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你们都是百战之士,如今大军临近,抵抗你们居然连想都不想,直接想要去投降。”

“你们对得起,你们身上的盔甲,对得起你们腰间的宝剑吗?”

在韩遂的怒吼当中,所有的将士都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只不过有些人是真的有了几份的愧疚,但是有些人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眼神罢了。

韩遂说完之后,直接走出了营帐,也没有说出到底应该怎么做。

在韩遂走后,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了刚才说话的韩征,毕竟是韩征刚刚提出了三个主意。

可是在大家的注视之下,韩征也是摇了摇头。

毕竟,韩征只是谋士,只是有着建议权,并没有决策权。

韩遂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将自己的面前的桌子,还有一些自己能够看见的东西,全部打翻在地。

现在的韩遂既是十分的愤怒,愤怒于自己麾下这些人的态度,但是同时,又是十分的恐惧,

毕竟,死亡对于任何人都是一件恐惧的事情,只有敢死的,没有不怕死的。

尤其是,韩遂通过自己这么长的时间,占据了将近一半的西凉,在这个时间,韩遂又怎么敢死,又怎么舍得去死。

不得不说,其实刚才韩遂对于韩征的第三条建议也是动心了的,但是,就在看见那些人眼中希望的光芒之后,韩遂忽然就将自己心中的心动打消了。

他现在的选择是复仇,向马腾复仇。

在韩遂的心中,对于马腾的怨恨要远远的超过吕布。

毕竟,吕布对于韩遂来说,只是一般的敌人罢了,技不如人,这没有任何的办法,但是马腾对于韩遂来说,可是自己的兄弟。

来自自己兄弟的一刀的疼痛程度,要远远的超过自己敌人的两刀。

所以,在此刻,韩遂定下了主意,向马腾复仇。

但是,韩遂很显然是低估了人心的复杂程度,毕竟她已经准备好了复仇,准备好了死亡。

但是他的那些属下,可是没有准备好。

韩征慢慢的来到了韩遂地营帐。

看见营帐之中地乱象之后,韩征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小心地躲避着地上地东西。

在来到韩遂地身边之后,韩征慢慢地开口说道:“族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韩遂回头看向韩征:“我已经决定了,放弃部分城池,全力攻击马腾。”

听到韩遂地回到之后,韩征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

随即便走了出去,宣布了韩遂地命令。

在接受到韩遂地命令之后,满营哗然。

有些人选择了服从,开始安排自己地后事,但是还有着一些人,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没有了活路,这些人都能够豁出来,但是如今就有一条活路摆在自己地面前,这让他们怎么甘心去死呢。

不管是对于谁来说,这件事情,都是这样的。

其中最为突出的一人就是韩糜,韩糜同样是韩遂的同族,可是不同于韩征是韩遂的铁杆支持者。

韩糜一直以来都是不服韩遂的。

韩糜是韩遂的亲生兄弟,可是两方的身份却仿佛有着天壤之隔。

一个是嫡长子,而另一个则是庶出。

在很小的时候,韩糜就清楚了自己的身份,他不是没有选择抗争过,但是很显然并没有什么用。

毕竟不是所有的家族都是袁氏那般的庞然大物。

袁氏可以毫无压力供养着两个人,可是韩氏,并不是这样的。

如果韩糜一直在抗争韩遂的话,那么韩氏就不得不考虑关于韩糜的安排问题。

对于家族的延续来说,一切其他的都变得微不足道。

很显然,韩糜后来也是渐渐得明白了这个道理。

这也就导致了韩糜在后面的时间里面,变得十分的安稳。

他一直都在服从着韩遂,韩遂也就将自己的这位弟弟放了过去,毕竟两人还是亲兄弟。

一直以来,韩糜都在等待着机会,等待着将韩遂推进深渊的机会。

在韩糜看来,如今这个机会终于到来。

韩糜因为是韩遂得亲生兄弟,再加上本身的才能,在韩氏当中也是称得上出类拔萃,所以说,韩糜在军中也是掌管着要职。

他的麾下有着足足三万军队,几乎占据了韩遂兵力的三分之一。

所以说,一直以来,韩遂对于自己的这位弟弟还是十分的信任的,毕竟一直以来韩糜所扮演实在是太过于成功了。

韩糜在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没有多长时间,一位位的将领开始来到了韩糜的营帐。

慢慢的,韩糜营帐之中的将领居然越来越多,最后一直出现了韩遂麾下将领的一半。

韩糜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这些人,心中也是十分的激动。

一直以来,韩糜在韩遂的麾下不仅仅是扮演着一个好弟弟的角色,他还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

但是,韩糜却是一直以来都是没有做些什么,毕竟之前发的那次经历,已经足以让韩糜明白,不做没有绝对把握的事情。

想到这里,韩糜不得不感谢自己的这位哥哥,如果他没有下达这阿姨那个让全体兵士去自杀的这种命令的话,恐怕也不会有这样多的将领跟随自己的脚步。

毕竟之前韩遂才是这一支军队的主公,所以说,韩糜尽管竭尽全力去拉拢军中的将领。

但是,效果却并没有那么的理想,并且心甘情愿远远跟随自己造反的,只有寥寥两人。

至于其他人,更多的是一种政治结盟的角色。

但是,在韩遂下达了这条命令之后,自己的势瞬间就膨胀了很多。

毕竟,没有人想去死。

至于,之前向自己主公宣誓的生死相随,在这一刻大家都是选择了直接忽略,这件事情。

韩糜看着自己的营帐中的这些人,心中忽然有着一种快感,一种报复的快感。

“诸位,应该都是很清楚今天咱们大家坐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在韩糜的话说完之后,营帐之中,并没有说话。

只有真心向自己效忠的两位,说了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