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角有信给我?”

“没错,侯爷,张梁亲自来送的信。”

刘哲看着前来传信的人陷入了沉思,他是在是搞不清楚一个叛军首领,行将就木之人怎么会有信给自己。

“带路。”

想不清楚刘哲索性不想了,直接跟着来人前去中军大帐。

进入大帐之后,刘哲皱了皱眉头,很明显在旁边坐着的那个粗犷的男人就是张梁,只是张梁的目光却令刘哲感觉到了奇怪。

目光中并不是仇恨,反而带着审视和期待。

期待?

刘哲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一个根正苗红的皇室子孙,他为什么会对自己产生期待。

想着,刘哲来到了卢植的面前,拱手拜到:“将军。”

卢植点了点头:“侯爷,张梁有信件要亲手转交给你。”

“哦?不知道张将军找本侯有什么事情?”

张梁从怀中拿出个包裹,包裹是由兽皮缝制的看起来像是经常使用,张梁从包裹中闹出一封信件亲手交给了刘哲。

刘哲看完之后,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晌,刘哲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卢植:“将军,张角邀请我去广宗城内一叙。”

旁边的将士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有什么可说的,侯爷乃是千金贵体怎么能去冒险。”

“作为诚意,我会留在这里,保证侯爷的安全。”

张梁听到卢植的话之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是什么身份?也能和侯爷相提并论,侯爷三思啊。”

“对啊,侯爷,万一黄巾贼军擒住侯爷,到时候咱们我们就会很被动啊。”

“侯爷,三思。”

面对着众将的劝阻,刘哲没有说话,在他的心中也在进行着一番搏斗。

他可以肯定在历史上肯定没有这么一出,那么这种情况的出现只能是自己的原因。

那么,张角为什么想要见自己。

思来想去,原因无非有两点,要么就是想投降,要么就是想要劫持自己。

可是如果劫持自己的话,那么这种计策也太过于愚蠢了,那么就是投降,可是投降又为什么找自己呢?

刘哲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再思考原因,思考起这件事情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结果很明显,要么就是一份危险,要么就是一份泼天之功!

“他妈的,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刘哲咬着牙看向了卢植。

卢植从看完之后就没有说话,一直在等待着刘哲的选择,当看到刘哲看向自己的时候,他知道刘哲的决定已经出来了。

在这一刻,卢植居然也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刘哲将作何选择,是冒险,还是稳定。

“将军,哲已经做出了选择,哲愿意。”

面对着坚定的刘哲,卢植居然笑了起来。

刘哲看着卢植的笑容,不自觉地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将军,哲此行,必定完成任务,望将军准许。”

“既然侯爷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子干岂有不成人之美之法!”

“万万不可!卢子干,一旦侯爷出了什么差错你担得起吗?”

皇莆嵩走进大帐,当即反对道。

“侯爷,您怎可如此冒险。”

面对着刘哲,皇莆嵩和卢植的感情是不相同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都可以清楚的从刘哲的身上感觉到一阵朝气,再加上火牛计以及仓亭之战,两人都在刘哲的身上看见了大汉的希望。

但是,相比于卢植,皇莆嵩看待刘哲更像是自己的子侄,他是不会允许刘哲如此身陷险境的。

刘哲盯着皇莆嵩:“皇莆将军,我知道你对于我的关爱,可是相信你也能看出来一些事情,时间紧迫不等人,另外广宗城固若金汤,只有他们投降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

“哎呀,放心吧,皇莆将军,我那么惜命,一定会安全归来的。”

说完之后,刘哲直接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卢植走到皇莆嵩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侯爷非常人也。”

刘哲回到大帐之后,叫来了典韦和阿九。

“半个时辰之后出发前去广宗城。”

两人用力的点了点头,都没有说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皇莆嵩率领三千骑兵亲自送刘哲来到了广宗城门,目送着刘哲三人走进了城内。

刘哲走在前面,典韦和阿九走在后面,一行三人慢慢的走进了城。

“哼,侯爷请。”

张宝对着刘哲抱拳说道。

刘哲没有说话,跟在张宝的后面,慢慢的观察着。

在刘哲的眼中,惊讶的情绪越来越重,自从刘哲穿越以来,看见的黄巾军完全就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可是,在这里的黄巾军却不是这个样子。

同样的是,装备都是十分的简陋,可是在他们的眼中却有了光。

如果说之前的黄巾军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可是这里的黄巾军却好像是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慢慢的,刘哲一行人来到了广宗府衙。

“侯爷,请吧,我大哥在里面等你呢。”

刘哲撇了张宝一眼慢慢的走上了台阶。

又走了几步路后,刘哲终于来到了这次的目的地,张角的房间。

刘哲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阿九和典韦想跟进去,却被门口的守卫阻止了下来。

“你们在门外等着我就好了。”

阿九点了点头,后退一步,站在门外,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腰间的斧头。

刘哲推门进去,一股刺鼻的药味迎了过来,房间里面昏暗一片,不时有两声咳嗽声传来,在床的旁边还有一名曼妙女子在旁边伺候着。

“是侯爷来了吧?”

“小子见过大贤良师。”

“哈哈,咳咳。”

过了半晌张角止住了咳嗽:“哪里还有什么大贤良师,如今只剩下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罢了。”

张角的语气中说不出的悲凉,时间从来都是任何一个人最大的敌人。

“侯爷,我的时日无多了,这次请侯爷过来,就当是我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面,给侯爷一个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