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都傻了,我们怎么办?”王逸凡有点颓废的说:“本来还以为找到这家伙就有可能找到有用的先所谓。”

“算了吧,回去打个电话问周队那边有没有进展”我也有点失望,如果这个左小贵只是精神不太好,那还好说,可眼下这都变成傻子了,找他还有什么用?

正当我们打算离开时,左小贵扑了过来,拍打着门窗喊道:“来,来,过来。”

“嗯?”

我一愣,走回去隔着门板问:“你是在叫我们吗?”

“对对,就是叫你们”左小贵悄悄地把门打开,将我拉了进去,本来王逸凡他们也要进来,只不过身子才靠近,门就被锁上了。

我一看这门,本想打开,左小贵却跟我说:“不要开不要开,你过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我被他拉到墙角,回头对门外的王逸凡和袁晨心说了句等我,虽然声音不大,但我相信他们能读出唇语。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左小贵神秘兮兮的说道。

“不知道”我压抑心里的怒火,我他娘知道的话还进来干嘛?

左小贵嘻嘻一笑,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因为,我参加过中泰边境斗法事件。”

“啥?”这中泰边境斗法我曾经听说过,那也仅仅是上学时,宿舍的几个室友说的故事罢了。

我一直把这个当故事看待,没想到,今天站在我面前的人,居然亲身经历过。

“所以,你是故意装疯卖傻?”左途生是个高手,他孙子自然不会弱到哪里去,而且他知道中泰边境的事,十有八九就不会错了。

“对,我就是装疯卖傻,只有这样才能生活”左小贵跳到床上,盘腿坐着:“当年,泰方降头师在我们的地盘作祟,被一个术士收拾了一顿,他灰溜溜的跑回去后,因为不服输,就带着大批降头师向我们下战书。我们也不甘示弱啊,就接下了战帖,当时我们这边去了五十个人,对方去了接近一百个,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谁都不肯出底牌,到后面,越打越猛,战火纷飞,硝烟弥漫,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敌方召唤出一只邪神,邪神极其厉害,还能呼风唤雨,打的我们措手不及。他们有底牌,我们也有,我们这边聚集了七颗龙珠,召唤神龙,成功的打败了邪神……”

“那个邪神是不是叫弗利沙?”我问。

“对,你怎么知道?难道说你也参加了?”

“我干你大爷”我直接一脚把他踹下床。

浪费劳资时间,听你在这里哔哔半天,还以为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啊哟,你打我干啥,我说的是真的啊……”

草,我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等我走到门口,左小贵又扑过来,抱着我的脚尖叫起来:“她来了,她来了,她来杀我了……”

“松手”我用力甩了几下。

“不要,救救我,救救我,我会死的。”

“你再纠缠,我把你打的你妈都不认识。”

“怎么回事?”门外路过的护士看到这一幕,连忙推开门进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这样了”我耸耸肩。

“把他绑床上去”

几个护士合力抬上床,把他的两只手都绑住。

这家伙拼命的挣扎大喊:“救命,她来了,她来了……”

“他经常这样吗?”我眉头微皱。

“偶尔吧,不过从来没有这么凶过,以前只是说有人要杀他,而且他意识不太清楚。”

“好吧”我点了点头,走到门口,王逸凡就问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我气呼呼的把刚才左小贵的故事说了一遍,听完后袁晨心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王逸凡却是一脸疑惑。

“你想啥呢?”我推了他胳膊一下。

“我在想,这个弗利沙是谁,很厉害吗?”

“……”

“啊……啊……救我……”

突然,左小贵疯狂大喊,声音比刚才还猛烈。

我们几个都被吸引过去,里面的护士倒是见怪不怪。

可就在这时,我看到左小贵的眼球在急剧收缩,我从来没有见过人的眼珠子出现这种情况,像气球打满气又放掉一样。

他眼睛里的血丝爬满了整个眼球,一点一点变大,吓得护士不知所措。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

“砰”的一下,左小贵的眼珠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爆了出来,眼珠子成了碎渣,短短几秒,血液沾满脸颊,洁白的床单,溅满血斑。

外面艳阳高照,阳气旺盛。

但偏偏的,这么诡异的事,就发生在了我们面前。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任何怪异的地方?”我着实蒙了。

“没有”

“没有”

“这不应该啊”我看着里面手忙脚乱失声尖叫的护士,连忙带着他俩走到一边,表面上装作惊慌失措,但心里面只是有点蒙圈而已。

我朝他俩说道:“刚刚他一直喊救命,还说什么她来了,有人要杀他,我总觉得他最后这些话,不像是假的,更像是真的看到了什么东西。”

“得了吧,咱们都是吃阴间这口饭的人,如果真有脏东西会感觉不到?再说了,现在是白天,太阳这么毒辣,哪有脏东西敢出来。”

袁晨心这话也没毛病,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今天早上就报道了一起这样的案子,我们来的路上也出现了一样的事例,现在,又发生了一起,这是巧合?

“根据专家研究发现,我市近日所发生的眼球爆裂事件,死者皆由心脏骤停引发一系列后果,全球曾发生过多起类似事件,在此,希望广大市民注意休息,不要过多熬夜……”

很快电视台就出来发表结果了,对于这样的结果尽管很多人不信,可大部分来说,有个答案就行。

不得不说,这起事件轰动挺大,再经由专家这么一说,很多人都注意起了生活休息方面。

我们几个暂时没有回村,而是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至于左途生的画廊,我们离开的时候给锁上了,没有回去的打算,会不会被人发现端倪,这一点倒是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