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周,秦立诚和黄娟都在奔波,今天总算告一段落了,坐在办公室里觉得很是惬意。

一周的努力没有白费!

当天下午,秦立诚接到了两通电话,要求上门诊疗。他不敢怠慢,连忙骑上摩托车赶了过去。

两位老人都是腿脚不便,前两天,秦立诚帮他们针灸后,效果不错,今天这才再给他打电话的。

面对老人的器重,秦立诚不敢有丝毫怠慢,认真帮他们针灸,服务态度非常好。

就在秦立诚在第二位老人针灸时,黄娟的电话打了过来,诊所里来病人。

无奈之下,秦立诚只能请黄娟和病人打招呼,针灸完,他立即赶回去。

老人对于秦立诚的服务态度很满意,连声夸赞。

针灸后,秦立诚马不停蹄赶回诊所,已有两位病人在等着了,他连忙帮其看病。

尽管非常劳累,但秦立诚的心里却很充实。

诊所的生意渐渐好了,生活也会跟着好起来,这是他最为期待的。

下班后,病人走了,黄娟和方雪柔也走了,秦立诚一脸疲倦的坐在椅子上休息。

突然,手机传来滴的一声,一条信息进来了。

秦立诚见是胡媚发过来的语音信息,当即伸手轻点了一下。

“你今晚回来吗?我买了你喜欢吃的盐水鹅和猪头肉!”

若是以往,秦立诚接到这信息一定会开心,但此时他却兴致全无,回了三个字——不回去。

片刻之后,胡媚的语音信息又来了,秦立诚懒得接听,直接将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扔,不闻不问。

原先,秦立诚住在诊所宿舍里有点不习惯,这两天觉得适应了,觉得挺舒服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就在秦立诚闭目养神之际,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搞什么鬼,怎么没完没了了!”秦立诚以为是胡媚打来的电话,低声怒骂。

当见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黄娟的号码后,连忙伸手摁下接听键。

黄娟告诉秦立诚,医院办公室副主任裴向阳刚给她来电话了,明天他到商业公司去商谈诊所房屋租赁的事,让秦立诚和他一起过去。

这事一直是黄娟在过问的,裴向阳給她打电话在情理之中。

秦立诚问请具体时间后,爽快答应了下来。

当初,院长吴兆明让秦立诚承包诊所时,他顾虑重重,生怕对方挖坑给他跳。

由于医护人员工资,药物采购等方面的问题,在合同上写的一清二楚,谁也无法搞鬼。秦立诚最担心的就是房屋租赁的问题,这才在商谈之时明确提出,请医院出门帮诊所和甲方去谈。

吴兆明当场明确答应了下来,并指名道姓让裴向阳负责这事。

南门街诊所的租赁合同再有三个月就到期了,秦立诚未雨绸缪,让黄娟提前和裴向阳联系,督促他尽快和商业公司去商谈这事。

从裴向阳反馈过来的信息看,他还是将这事放在心上的,否则,便不会主动给黄娟打电话了。

秦立诚现在摸到了经营诊所的门道,如果再将房屋租赁谈妥,就可高枕无忧了。

想到好日子正在向自己招手,秦立诚很开心,哼着小曲向着门外走,准备去尤记家常菜馆吃晚饭。

秦立诚刚出门,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打电话的是中医院办公室主任张铭,他问秦立诚在哪儿呢,想找其喝一杯。

秦立诚听后,让他到诊所前面的尤记家常菜馆来。

说也奇怪,秦立诚在中医院时,和张铭之间只能算不错,到南门街诊所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反倒拉近了。

秦立诚到尤记家常菜馆后,让老板做四个菜,再拿两瓶酒,坐等张铭过来。

张铭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打车过来了,见到秦立诚后,快步走了过来。

“立诚,事先说好,今天我请客,你可别和我抢!”张铭煞有介事道。

秦立诚不以为然,佯怒道:“这是我的地盘,怎么能让你请客呢,绝对不行!”

张铭又谦让了一番,秦立诚执意不肯,只得作罢!

“来,立诚,我先敬你一杯,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张铭满脸诚意。

“拉倒吧,南门街怎么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秦立诚沉声道,“我只求不饿死就行,财源广进,想都不敢想!”

虽说和张铭之间的关系不错,但秦立诚绝不会轻易将诊所经营情况透露给他。

南门街诊所的承包费只有一万,有人本就眼红,如果传出生意有起色后,那些人的红眼病指不定害成什么样呢!

张铭仰起脖子猛喝一大口,一脸郁闷道:“立诚,再怎么说,你也比我强。今天是我最后一次以同事的身份陪你喝酒了!”

在这之前,张铭不止一次请秦立诚帮他在院长吴兆明面前美言两句。

秦立诚依言照办,不过院长大人却并不给面子,明确表示,让张铭另谋出路。

得知院长的态度后,张铭彻底死心了,决定去锦隆药业跟在副总冯远征后面混。

“确定了,什么时候走?”秦立诚低声问。

张铭脸上的郁闷之色更甚了:“就这两天吧,院长临下班时把我叫过去说了这事,我心里闷得慌,这才打电话找你喝酒的。”

之前,秦立诚还觉得奇怪,张铭怎么会突然找他喝酒的,原来如此。

秦立诚也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杯后,出声道:“张哥,我觉得这未必是坏事,你去锦隆药业跟在冯总后面,机会比医院里只多不少。”

张铭听到这话后,长叹一声:“话虽这么说,但我在中医院干了这么多年,最终落得个被人扫地出门的结果,这感觉真不爽!”

看着张铭满脸郁闷的表情,秦立诚伸手端起酒杯和他轻碰了一下,然后仰起脖子竟半杯酒一饮而尽。

“张哥,这事谁也没办法!”秦立诚沉声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任人宰割以外,还能怎么办?”

张铭也将酒一口喝尽,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这人生,真屈死了!”

秦立诚见状,拿起酒杯为两人的杯子里斟满酒,出声道:“张哥,今晚我们只喝酒,不谈这些破事!”

“行,今晚咱哥俩来个一醉方休!”张铭赞同道。